五果终究还是没把长伯留在自己殿中,她叹了口气,只是让人安排到了质子居住的然林殿。
然而她却忘了,皇宫,说到底都是靠宠爱活下去的地方。
偶然路过然林殿,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五果皱了皱眉,小身板带着丫鬟一起,进了然林殿,
殿中,长伯被一种质子围起来殴,领头的那位她记得,是位诸侯王的儿子,只见他拳打脚踢间骂骂咧咧说着“故意扮清高的样子很是惹人嫌”之类的话。
而身后,都是些然林殿的洒扫太监。
五果皱眉,看着长伯在人群狼狈着被围着,突然就好奇,这个自命清高的人,能够坚持多久。
皓白的长衫被污渍染黑,那一刻她居然觉得,此刻的他更像个凡人。
丫鬟要长期阻止,却被五果出手拦下,围打的一众人见此,竟是有种得到授意的感觉,出手更狠了。
而长伯,只是在人群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随之落下,不深不浅,仿佛无关紧要。
她顿了顿,心中竟是有些微恼,最后竟然是直接转身离开。
谁也不喜欢自命清高的人,明明是阶下囚,却显着一副周围都是空气的样子,真的很烦。
她撤身走出然林殿,看到负责太监侧身进去,脚步一折,便在院子外的石墙后停住。
大丫鬟红豆身在撇了撇嘴,想着自家公主是个口不对心的主儿,明明关心,却不愿意多说。
院子内,
大太监收了一张惯用的小脸,对着一众围殴之人一口气下不去:“你们,你们!”
领头的那位连忙走到太监面前,讨好似的塞了张银票:“公公,那家伙不懂规矩,我们就是交流交流。”
太监收了银票,瞥了眼衣衫狼狈的长伯,又瞥了刚刚递银票的少年,细着嗓子说了声“罢了”,便转身离开。
领头的见此,歪头对长伯笑了笑:“本来就是为了讨好嫡公主送来的,现下又没了公主的宠爱,又不会讨好别人,你当你是谁啊?”
说着,就上去给了一拳,只是这次,老太监再没回头。
五果皱眉,迎着太监的面走了进去,一时间,动静都停了下来。“扑通”瞬间院内跪倒了一片。
“北雪五皇子是北雪国送来的质子,你们一群下人有什么能力去教训他?是想再挑起两国战事吗?”奶凶奶凶的声音对着院内的一众下人呵斥,目光转向长伯,刚在酝酿着怎么开口,就被对方一个背影堵得心口发慌。
五果回头望了眼领头之人,转身就离开了然林殿。
只是第二天,那个质子就被勒令回了封地,要求换一个听话点的质子来。
晚上,
她出现在长伯房间的时候,他正在上药。
原本准备好作为借口的药罐子瞬间成了废物。
想到自家殿里那群演技浮夸,大冬天在她被子上泼凉水的丫鬟们,心中不由一阵头大。
后宫颇大,但五果熟识的,皇后有人陪,大皇子在外面别院,转来转去,就转到了然林殿。
做了一段心里建设之后,五果小胳膊小腿的就进了长伯房中。只见殿中那人没有说话,只瞥了一眼五果,就继续上药,仿若不存在一般。
五果也不恼,转身寻到床边坐下,手捧着下巴就这样看着面前半推半就裸着的男人。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都是个颜控,不然也不会在一众画像中偏偏选择他了。
只见长伯纤白的手指处理着伤口,触及后背够不到的地方,尝试了一下,干脆就放弃了,干脆利落。
他赤条条的转身,揽了件外衫,歪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五果。
若不是眼神太单薄,五果几乎要被这个歪头杀拿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对望着,最终还是长伯先松了气,上前越过五果就合衣睡下,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意思。
五果愣在原地,呼吸声得在房间起伏,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为之。
她的目光落在床边,看着可容纳半人的空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蹦下去脱了鞋。肉嘟嘟的小手在床上推了推,清开足够的空间后就迈着小短腿就往床上爬。
小小的身子占地不多,却也实打实的躺在了长伯身边。
她单手牵着长伯长衫的一角,笑了笑,满意的睡下了。
五果虽然是穿越来的,却因为年龄的缘故,本能的还是带着一丝对夜晚的恐惧。早些年的时候,林皇后还会跟她呆上一段时间,可是等她抓周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跟人同床的经历了。
更何况前世,她也不过是个堪堪成年的孩子。
她躺在他身边睡下,温热的气息从身侧传来,一时间竟羞红了脸。
不过那一晚呼吸清浅,谁也没有被叨扰。
第二天一大早,红豆在门口小声喊着“公主”,五果才匆匆醒来。回头瞅了眼依旧背对着她的长伯,穿鞋的手都有点慌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林公公站在门口,红豆却缩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他望着她从里面出来,视线在她身上扫了扫,才低头见礼:“皇后让咱家转到公主,午后中宫收了点供礼,让您去瞧瞧。”
五果点头:“午后五果会去的,让母后放心。”
说完,还小大人似的低头见礼,好不恭敬。
这个林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在皇宫,从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知道他原先跟在皇上身边打了江山,为了林皇后才入了宫。
不过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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