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蕾面色微白,看起来更加娇弱。怯怯的望一眼孟景琛,然后对许夫人说:“妈,我妈妈和阿姨都是爸爸的妻子,她们一人一只镯子合情合理。”
“哪里合情合理,一个续弦,一个正式,怎么可能相提并论。芷蕾,你就是太弱了,才被她逼到北非那样的地方去,难道你还要重蹈覆辙?再去一次北非吗?苦了我家哲伦跟着你一起到那地方受苦。”
许夫人说着,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抹起了眼泪来。
“对不起,妈,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听爸爸的话。你别难过了。”孟芷蕾柔声安慰着许夫人,大眼睛里亦是水光点点。看起来好不可怜。
简曈无语望天,这苦情戏唱的,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坑害原配子女的恶毒后妈了。
“叔叔,这只镯子已经送给我了吗?”
简曈在内心翻了无数白眼之后,对孟季南说道。
孟季南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把简曈鄙视了一顿。果然是穷人家的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听说有可能把镯子送给别人,立马来确认了。
“既然这镯子已经给了我,那么是把它卖了,还是送人,是不是都由我决定了。”
“嗯。”孟季南又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简曈,许夫人和另外两个女性长辈更是明显的不屑。
简曈不以为意,转个身把镯子往孟景琛怀里一送,说:“都说孟先生与原孟太太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想必对原孟太太也甚是想念,不如就将这镯子送与原孟太太,正好凑成一对,她若泉下有知,必定会感谢孟家人,也会保佑孟氏集团更上一层楼。”
孟景琛怔了下,只见简曈眉目含笑,落落大方,接着又转过身对孟芷蕾说:“芷蕾,你出生没多久就失去了妈妈,想必也是很想念她的,正好你这段时间要养伤,不如就陪着你父亲一起去祭典一下你妈妈,顺便把这镯子亲自送到她那里。”
孟芷蕾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简曈!”这话说的好听,把镯子一起送给孟景琛的亡妻,可是亡妻都埋到土里了,难道要把坟挖开来,再把镯子埋进去。
她那只被孟夫人抱在怀里的手,轻轻的拉扯了下孟夫人的衣服。
孟芷蕾不提醒她,孟夫人都已经怒容满面。
她沉下脸来,怒视着简曈,说:“简曈,你怀的什么心思。芷蕾的母亲入土为安近二十年,难道你要去破坏一个亡人的清静。小门小户来的,果然没有教养!”
这话当面说出来,就相当打脸了。
简曈扬起下巴,平视着孟夫人,“婆婆这样说就太冤枉简曈了,是许夫人一直在强调,续弦不能与原配相提并论,但是那只镯子已经被原配带走了,我这当续弦的为了表示对原配的尊重,只能将叔叔给我的见面礼送还给原配。如果这样也叫错了,那么,首先有错的难道不是许夫人吗?”
简曈丝毫不怯场,眸光一转,直直的看向许夫人。
许夫人保养得宜的脸色微微一红,“我,我是说应该把镯子给芷蕾。”
“孟家大小姐身份是很尊贵,但能尊贵的过孟太太吗?即使是继母,辈份上也是大了一辈的,母亲都不配拥有的东西,难道女儿就有资格。”
反正这些人都看不上她的,她又何必给他们面子。
“……”
许夫人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也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止。
“岳母说的是,是我妈妈表错了意,这个镯子原本就是给孟家的媳妇的,叔叔没有娶妻,所以把镯子给了您,是他给您的心意。我妈只是心疼芷蕾,没别的意思。”
许哲伦突然站起来,看着简曈恭恭敬敬的说道。
“长辈说话,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了吗?”简曈突地无比生气。
许哲伦被顶的一下噎住。
见许哲伦吃亏,孟芷蕾心疼了半边,作小伏低的说:“阿姨,镯子我不要了,我妈也不要了,都是我的错,您不要生气。”
又装好人!
简曈连面子情都不想给了。
抿了抿唇,说:“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收回呢?这镯子已经是属于你妈妈的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妈已经死了。”
孟芷蕾失控的吼道,眼含热泪,却隐忍的不肯落下。
简曈在心里冷笑一声,淡淡的说:“所以我不跟死人争。镯子已经在你父亲手上,你们自己处理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
简曈说完,扭头就走,再不管那一屋子的人还唧唧歪歪什么。
“简曈!”许哲伦突然大声叫住她。
有些事并不是说不在意就会不受影响,日积月累的习惯,会在某个相似的情境让人作出条件反射性回应。
遥想几个月前,他这样喊她的时候,一定是他们见面完分开的时候,他会在叫住她,微微笑的说:“真舍不得就这样放你走。”
她会俏皮的冲他抛去数个飞吻,然后活泼的跑开。
而在此时,简曈在听到熟悉喊声时,本能的停住,转身,然而刚要扬起的嘴角蓦地僵住,换作一个清冷的表情。
不过几个月,再次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她的反应截然不同。
许哲伦也怔住了,他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喊她,在看到她生气走开,身体本能的反应。
直到喊完才发觉自己喊了什么,他怔在了当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解释:“对不起,我一时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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