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熠辰低头看着脸色发白的凌菡，心疼极了，他俯身抱住她，险些落下泪来，“小心。”
凌菡乖乖窝在姜熠辰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我好累。”她歪着头，将脸贴着姜熠辰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姜熠辰难过地搂紧了她“对不起。”
尽管凌菡十分不情不愿，但她还是在医院住下了。
凌菡爸爸当真回了家，此后的三天里，一直没有再出现。
同样的，姜熠辰的爸妈也没有出现。
转眼到了出院那天。
凌菡早早起床，恨不得马上飞回家。
凌雪和方瑾瑜在一旁收拾着东西，不时耳语几句，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凌菡妈妈只顾抱着童童，一刻也不愿放手。童童倒也乖巧，很少哭闹，即便是夜里，也安安静静，不似别的孩子般哭闹个不停。
趁着办理出院手续费当口，姜熠辰将童童的出生证明一并办好了。
“我当爸爸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莫名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自己能否担起当父亲的责任？姜熠辰不太确信。
偶尔，凌菡和童童睡着的时候，他会偷偷看着她们母女俩发呆，甚至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姜熠辰小心地将童童的出生证明收好。待他回到病房，凌菡像是等急了，微微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等急了吧，丫头？”姜熠辰走过去，拍拍她的脑袋，又牵起她的手，很自然地放进他的口袋，用力握着，“手续办好了，我们走吧！医院会定期回访，不用担心。”
“那我们走吧！”凌菡妈妈抱着童童先出了门，“医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凌雪与方瑾瑜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紧跟着走出去。
“姜……”
凌菡却没有动步，往姜熠辰的怀里钻了钻，像是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好了。”姜熠辰俯身看她，一脸的温柔，“你刚生完孩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们搬去新家，你觉得怎么样？”
凌菡怔了怔“新家？”
“山里的别墅，我找人收拾干净了。”姜熠辰依旧温柔地笑着，“暂且住段日子。等到孩子大些了，再按着你的喜好重新装修。好吗？”
凌菡红了红眼睛。事实上，她刚刚之所以犹豫，正是担心回到家，会遭到爸爸的冷嘲热讽。没想到，姜熠辰已然考虑得十分周到。
“不好吗？”姜熠辰问。
“好……当然好。”凌菡急急作答。
“那你哭什么？”姜熠辰抬手刮了刮凌菡的鼻子，“真是个小哭包。”
“我……我才没哭。”凌菡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在姜熠辰的面前，她总是容易方寸大乱，
容易无所遁形。
“来。戴上！”姜熠辰像是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条围巾，仔仔细细地替凌菡围上，又小心地替她戴上帽子，“外面挺冷的。”
凌菡抬了抬眼睑，紧紧地盯着姜熠辰的脸。
这张脸，她曾偷偷看过无数次，怎么看都不觉得厌倦。
“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察觉到凌菡的目光，姜熠辰咧开嘴笑了笑，“怎么一直盯着我？”
“你真好看。”凌菡从嘴里蹦出这四个字。
“哈？”姜熠辰颇有些意外。
“你怎么能长得比我还好看呢？”凌菡一脸认真，“没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吗？”
姜熠辰摇摇头，他脸上的神情，同样不像是假的。
这一回，倒轮到凌菡惊讶了。
“从小到大，”姜熠辰将手放进口袋，拉着凌菡的手一步步走出病房，“我妈只会跟我说，能力才是最重要的！长得好看一点儿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凌菡撇撇嘴，“如果你长得不好看，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所以，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你才……嫁给我？”姜熠辰低头望着凌菡。
“一半一半咯！”凌菡没羞没臊地笑了笑，“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姜熠辰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你啦！”
“你嫁给我，就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吗？”
“有啊。”
“是什么？”姜熠辰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凌菡拖长了尾音，“有钱啊！”
“嗯？！”
凌菡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在当时那样窘迫的情况之下，突然出现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女孩子追求你，你应该也会答应吧！”
“我不会。”姜熠辰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有钱没钱，也不管你漂不漂亮，只要是你，就好。其他人，都不行！”
凌菡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扑进姜熠辰的怀里。
“你说你傻不傻啊。”
姜熠辰愣了愣，随后抬起手，像哄孩子一般，在凌菡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你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凌菡紧紧搂着姜熠辰，生怕一松手，他便会从她的眼前消失，又变回从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姜熠辰。
“嗯。”
“如果我要离开，你也要想方设法拦住我，好不好？”凌菡吸了吸鼻子。
“好。”
“我爱你。”
“我也是。”
……
待两人走下楼，凌菡妈妈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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