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汤汁喷出。
什么?
濮阳岚要迎娶姚灵竹了?
她被劫走才短短几日,男女主之间的关系就进展的如此迅速了?
薛莺莺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近乎苦恼的拧起两条眉毛,回忆原著的剧情,可越是回忆,就越是发觉这记忆仿佛是有了自己的意识,鬼鬼祟祟躲在脑海里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愿意出来。
不过才几日的功夫,她的记忆居然有些模糊了。
谁料,这时,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别提了,这绝对是谣言,我听说这件事以后立刻不吃不喝加急赶路去乾坤天下,就怕这样的好事来晚了轮不到我了,结果连门也没摸到,就被人一顿乱棍给打出来了。”
“这事绝对是谣言,我可以作证,我亲眼看到他被打出来了。”
“……”
“不可能,这消息是我从乾坤天下的外门弟子那里亲耳听到的,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没错,我听一位相熟的道友说,他有一位朋友就被乾坤天下收到了门下,怎么可能是假的。”
很快这帮食客便因为意见不同分为两拨。
两边人马一开始比较讲文明,试图以理服人,然而无论是修为还是见识都半斤八两,谁也不能说服谁,很快,便吵了起来,争论的内容也从“这则消息的真假”转变为“你妈肚子大了是被本爷爷日的,所以你是我的乖孙子”,然而在骂街这个方面他们势均力敌又勉强打了个平手,只好把分出胜负的希望寄托于武力。
一时间,桌椅分尸,碗筷乱飞。
被战火波及的前一秒,薛莺莺眼疾手快夹住鱼肚那块最肥美的肉,饕餮似的塞入嘴里,便被白秋池拖拽着离开这栋酒楼。
酒楼掌柜像是见怪不怪,抱着个箱子堵在门口,以防一会儿他们打砸完了不认账,同时支使小二去薛家叫人。
因着薛家的缘故,这里混杂着大量散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情。
像青城这种凡人和修士混居的小城,灵气匮乏,资源稀缺,无论是乾坤天下还是太虚宗,他们都看不上这里,所以薛家在这个小城,就相当于他们的天,他们的皇。
像他这个酒楼,本就是薛家的产业,每年光靠赚取酒楼的修缮费用,都比单纯的卖饭要挣钱。
这时,酒楼掌柜拦住了薛莺莺和白秋池,打量了他二人的穿着,认定是两个好捏的包子,道:“这二位道友,还请结一下账。”
白秋池拿出一块碎银子要付给掌柜,没想到这掌柜收下碎银子后,仍旧是拦住他们没有放人的意思,狮子大开口道,“还请二位把这酒楼里打砸的东西一并结算了吧,至少一块下品灵石才能让二位离开。”
“他们砸坏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们赔?”薛莺莺几乎要气笑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人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掌柜并不准备讲理,翻了个白眼,手伸的老长,不给足钱显然是不会让他们离开了。
这时小二找来的帮手也到了,是被薛家招募的散修,五名修士凶神恶煞围在酒楼门口。
白秋池笑了,他不想惹事,对方图财,便给他财,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便拿出一块下品灵石轻轻放到掌柜掌心。
掌柜满意地将灵石放到怀里,侧过身子,放二人离开。
白秋池和薛莺莺慢慢走到街尾,拐了个弯,身影一闪,彻底消失在掌柜的目光里。
薛莺莺神情平静,她停下来,对白秋池道:“等我一会儿。”
白秋池点了点头,问道:“多久?”
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回答,“很快。”
仅仅是数十息的功夫,薛莺莺便回来了。
白秋池没有回头看,听着那边的响动更喧闹了些,便知道她必然是出了气才回来的。
见她一脸得意,他的笑容近乎宠溺。
她眨了眨眼睛,“放心,这一块灵石不让你白花。”
即便是隔着一条街的距离,白秋池也能远远的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和怒吼。
薛莺莺是学过魅术的,自然不用亲手去教训那酒楼掌柜,只要她愿意,有数十种办法让他倒霉,酒楼里那些发狂的修士就是最好的证明。
及至两人走的远远的了,薛莺莺才对白秋池说道:“刚才那酒楼的客人倒是给了我灵感,我们可以假装散修混入薛家。”
白秋池自然是没意见,对于薛莺莺,就算是胡闹些,他也愿意由着她。
酒楼的那场闹剧,直到薛家有头有脸的管事前来收拾才谢幕,掌柜看着一片狼藉到几乎要坍塌的酒楼,险些晕了过去,直到顺过气来,他仔细回想一整天发生过的事情,才联系到薛莺莺和白秋池身上,可是他满身伤痕的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忆出那二人的样貌了。
*
今天是个大日子,薛家老祖出关,像青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居然因此人头攒动,有点热闹的意思。
白秋池和薛莺莺混在人群里,虽然是青城的生面孔,可是却也不算突兀。
薛家如今虽然仍是藏头露尾,依旧没有高调的意思,可隐隐约约透露出自己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已然有足够的资本吸引来一众杂鱼为其卖命了。
这次他们吸引众多散修前来,其原因居然是薛家老祖出关以后,发现自家亲孙子的魂灯破碎,待老祖亲自招魂后,居然连一片残魂也招不过来,不仅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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