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总是把自由看做是文明的象征,但是在沐恩看来,可以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人也可以在城市中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文明了。据说野兽的捕食成功率非常低,但是是因为它们弱小吗?恐怕并不尽然,而是在荒野之外,每个伤口都有可能让自己陷入绝境。
没有王座是永恒的,沐恩在大漠黄昏下留下的剪影也在下秒就被时间的洪流冲刷成了碎片。
唯有变化,永恒不变。
此行并非没有任何收获,至少沐恩发现了那群所谓科考队的疑点,走遍了半数的景光处,沐恩发现都没有任何其他的游客仍然存在,毕竟秋日祭典是国家中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比元日还要繁盛,也是传统的团圆节日,也没什么人会闲到拖家带口的跑来这里看戈壁。
但是在想到这点之后沐恩曾经紧张了一夜,在周围布下了许多的预警法阵,但是看样子,那群人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虽然他们中有个高级魔导士不假,但是如果只是这个水平的邪术师在沐恩面前还是不太够看的,虽然除了那个魔力水平比较高的人之外还有十余人,但是魔力回路的强度基本上就是站在一列一矛穿之的水平,造不成大麻烦。
而且在两队人分开之后,沐恩是有意识的与那群人背道而驰,并且凭高远眺,对方应该也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这其实让沐恩陷入了些小小的迷茫,他虽然对目的地的选择精确度一直都比较令人绝望,不过场面上的分析还基本没有错过。
因为地图的缺失,现在沐恩所能找到邪术师们可能的藏身之处不过寥寥,想到那个老人说他会主动找到自己,那么眼下之意就是裁决者们应当会不日出发。
似乎可以吧难办的东西交给他们,毕竟论见微知著的局势判断,裁决者才是专业的。沙漠中的沙暴会带动魔力将其搅的浑浊不堪,所以如果有浅淡的腐化气息,沐恩很可能没来得及反应就会让它在指尖流逝掉。
“安舍尔啊,干粮已经快吃完了,到时候如果那个老头还是不来的话,你恐怕就要为我牺牲了。”天空已经完全的黯淡,沐恩坐在篝火旁拍了拍安舍尔的后腿,眼泪差点就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一旁的安舍尔仿佛感觉到了沐恩的不怀好意,转过头来喷了他满脸的唾沫。
“就凭这些唾沫,我必把你烤的很香。”沐恩抹了把脸,已经在心里把亲爱的安舍尔大卸八块了。
而呼啸城中,麻布的披肩在夜风中狂舞,似是那人将沙暴劈在了肩上。兜帽被取下,露出了苍老而平静的面容。
他就那样伫立着,目光聚焦在遥远的地方。后半夜的时候,几名迅捷之人落在他的脚边,他们的出现代表着大包围圈已经形成,现在只等鱼儿咬食了。
“这里的魔力要比正常的地方高些,估计是有泉眼之所在。”
“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我想邪术师应该不会自信到躲在那种地方,只是觉得如果能有些意外收获,还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而在地宫中,巴顿吹灭了烛火,在深邃的黑暗中数十双幽暗却又闪烁微光的眼睛出现在视野里。
“他们要来了,我们就要走了。”他将手中结块的血迹拍掉,平静的说。
“真不甘心啊。”
“如果你不懂的放下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屈从于兽性,那么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巴顿望向牢笼的方向,那些背叛者已经被他打晕后重新塞了回去,并且用特别的药物压制下了他们体内的腐化之力。
但是他们不会这么快的离开,显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传说中的陵寝——也不知道这传说之地究竟在何方,所以在临别时刻,他们应该留下些礼物和线索给来自远方的宾客。
贵胄的身上都出现了许多的伤痕,巴顿还按照心情随即挑选了几个杀掉,并且故意是用的极其残忍的手段,让后来者会认为是因为他们宁死不降而招致自己的恼羞成怒。
这时候风中忽有疾彻声,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语言很简洁,就是发现了乌鸦的踪迹,来数不少,已成包围之势。
巴顿笑了笑,只道是无妨。
随后他便隐没到了地宫的深处。
十几分钟后,沐恩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忽如其来的地动将安舍尔惊醒,也就由不得他继续安眠。
可以感觉到的是,魔力正在如同浪潮般的从北方涌来,随之起舞的还有巨大的沙尘,在暮色中形成了比黑暗更黑的影子,隐天蔽日,看不见天上的银河。
这样的举措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向裁决者挑衅,一时间,所有的小队并驾齐发,向泉眼出现的地方聚拢。
沐恩却没有动,这种情况他没见过,毕竟书上对于泉眼描述都太过抽象,他可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来做就好了。
“带上公爵之女和那名游吟诗人,我们走。”巴顿站在魔力的浪潮中,风衣猎猎作响,他带着邪魅色彩的眉毛微微上翘,给人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在魔力浪潮带给自己的冲击越来越大时,沐恩的回路被自行点亮了,然后由老者施加的印记也在魔力的冲荡下逐渐支离破碎。
“快去那个少年身边,恐怕这是调虎离山。”老人眯了眯眼睛,似乎这个第四要比他想象中的还有价值。
随后他发现了一道仿佛在“冲浪”的黑光,划破空气直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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