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凑到太子的耳边贼兮兮地开口,“您想想,凶王从来对谁那是那般冷漠,又从来不近女色,可偏偏在对待陆璇的时候,却是个例外。”
听了这番话,太子有些动摇了,前段时间顾桓礼的确还曾因为陆璇的事情警告过他。
当时还没有觉得如何,现下细细想来,却也是有几分不对劲的。
见太子面上并未出现异样,谋士才大着胆子继续开口道,“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这次我们的人去刺杀陆璇,是凶王给陆璇挡了致命一刀,还亲自将陆璇抱回去的,当时的场面许多人都看到了。”
“却没有到,皇叔的软肋竟然是这个陆璇。”太子说着,贼贼地笑了起来。
谋士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太子眯了眯眼,冷声道,“去将此事闹大,闹的越大越好,具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谋士眼睛一亮,应了声是。
……
近日中,盛京城中不知为何开始盛传起来凶王和刚刚入朝为官的陆书令史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传言凶王殿下有断袖之癖,只是一打眼见到陆璇,就被他的样貌所吸引,大力栽培陆璇,表面上是欣赏陆璇,实则背地里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这谣言越传越大,到最后已经成为了街坊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近日来梁勤帝上朝之时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想必也是对这次的传闻有所耳闻。
金銮殿之上,梁勤帝还没有来,一些聚在一起的大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讨论起这事来。
陈微之皱着眉头听着耳边时不时飘来的“伤风败俗”“有伤风化”“耻辱”之类的词语,眉头越皱越紧。
衣袖突然被人扯了一下,他看过去,见是刚才讨论最欢的一位老臣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陈微之板着一张脸,“何事?”
那大臣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陈大人,不知道您对近日来凶王和陆璇那事听说了没有?”
一提到这一茬,陈微之的眉头又皱紧了些,冷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并没有理会他。
那大臣见状和身后的几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又坚持不懈地开口道,“陈大人,当日陆书令史出事,还是您在大殿之上鼎力为她说话,现下看来真真是不值当。”
“就是就是,谁能想到结局竟是这样的。”身旁立刻响起别人的附和声。
陈微之终于忍无可忍,冷眼瞥了瞥他们,硬邦邦地开口,“你们这般在背后说三道四,就不怕凶王殿下知道了治你们的罪?”
凶王最是不喜别人在背后议论。
那几个老臣本是想借此拉拢一番陈微之,却没想到吃了一鼻子灰,一个个瞬间偃旗息鼓,不再做声。
这事情渐渐闹大,竟然传到了盛京城之外的地方。
林魍得了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迅速来禀报了顾桓礼。
顾桓礼的面上倒是依旧泰然自若,含笑饮下了一杯茶,却什么话也没说。
林魍却是有些着急了,“主子,用不用属下去将此事解决了?”
否则就任由谣言这般散布着,他虽然知道顾桓礼并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可终究还是不太好。
“解决什么?”顾桓礼挑了挑眉,泰然自若地问道。
林魍愣了一下,却还是老实回道,“属下以为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谣言又是突然产生的,不像是偶然,却好像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顾桓礼能明白他的意思,林魍无非就是想将此事的幕后之人揪出来,从源头上解决谣言的散发。
可是他却摇了摇头,“无妨,不必去管。”
能和陆璇传出这种谣言,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这样一来,就能让那些人知晓谁是他身边的人,免得陆璇总是被些不相干的人惦记着。
就譬如说盛京城陆府的那位,一想到容谎看陆璇时候的眼神,顾桓礼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没想到顾桓礼的决策竟然是将此事置之不理,林魍猛地抬起头来,还想要再劝解几句,“可是主子……”
顾桓礼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此事不必再说了,本王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此,林魍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好应了声是。
没了顾桓礼的控制,谣言很快便传入了江南,传入了陆璇的耳朵里。
不消半日,陆璇便从外头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顾桓礼见到她,并没有多大意外,却还是明知故问道,“自从陆大人能够下床办案之后便整日在外游荡,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陆璇咬了咬牙,连她都得知的消息,她便不信以顾桓礼的神通广大会对此事毫不知情。
“殿下可知现下外头都是关于我们有暧昧之情的传言。”陆璇说着,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便说今日出门办案,怎么总觉得有些人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还对着她指指点点。
最初陆璇还以为是自己这几日以来连番奔波累出了幻觉,直到魏长风扭扭捏捏地将她和顾桓礼的传相告,陆璇才终于清楚。
顾桓礼挑眉点了点头,“本王自是知道的,可是又如何?谣言而已,不会中伤你我,任它传者便是。”
陆璇气的差点被有一口气背过去,这几日来处理瘟疫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心力交瘁,如今再闹出这等谣言,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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