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轾轩犹豫了半天,念及汝南的数万百姓安危,决定和尚之琳一起去南阳买药并拜访张西和。
第二天,秦轾轩、尚之琳和蔡中山三人带了十名白衣教徒走出黄华神寺。他们三人骑马走在前面,其余众人赶着几辆大车跟在后面。秦轾轩走在右边,蔡中山在左边,尚之琳在中间。一路上,蔡中山显得很是兴奋,不停地和尚之琳说东说西。尚之琳却只顾走路,对蔡中山并不理睬,和秦轾轩也不说话。蔡中山感到非常尴尬,也闭了口不再言语。
一路无话,一行人第二天傍晚时分来到南阳府东门。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秦轾轩、尚之琳、蔡中山三人每人要了一个单间,尚之琳住在中间,其余众教徒分住几个房间。准备第二天再去拜访张西和。
是夜,秦轾轩回想起几天的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起和尚之琳在古庙中的雨夜相依相偎,心中顿时荡起一股暖意。又想起在黄华神寺中种种怪异的事,这谜一样的尚之琳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还有这“白衣社”分明就是当年的“白莲教”。官府对他们又是什么态度,我这样和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惹祸上身?不过,看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为老百姓着想,竟然拿着那么大一批银子为汝南的灾民购买药材,看来他们做的是正义的事。就算他们连累到自己,能挽救这么多汝南黎民百姓也值得。还有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李幽兰到底是何许人也?她不是要去朱仙镇赶会吗?怎么两次在封丘和朱仙镇救了自己?又怎么也到了黄华寺?还有她不为什么不辞而别?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隔壁尚之琳的房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刚敲了几声,此时夜深人静,因此听得十分真切。只听尚之琳轻声问道:“谁?”
外面传来蔡中山低低的声音:“师妹,是我。”
尚之琳在房内轻声说:“师哥,什么事啊?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蔡中山不肯离去:“师妹,你先开门,我真有急事。”过了好久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尽管蔡中山和尚之琳的声音很低,秦轾轩还是可以隐隐约约听得清。只听尚之琳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要等到这时候说?这深更半夜的,让别人看见了怎么想?”
蔡中山说:“师妹,这些日子你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心里难受,我想给你说说心里话,白天那么多人,我……我一肚子的话没机会说。你可知道这么多天我没有见到你,我的心里有多苦吗?”
只听尚之琳说:“师哥,以后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让人听见多不好。”
蔡中山说:“听见又怎么样?师妹,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大你五岁。我每天领着你玩,背着你,抱着你,你哭了,我哄着你,咱们一起玩过家家,我当爹,你当娘,还拿一群羊羔当宝宝。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时候的我们多么快乐啊!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变得话少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很少和我说话,特别是昨天你回来更不一样。我……我看到你看那姓秦的眼神就生气,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尚之琳说:“你说的是哪里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只听蔡中山说:“你不要否认,你的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别看你白天也不理那姓秦的,但我看得出你是在和他赌气。你昨天在路上偶尔看他的那一眼的眼神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你那眼神充满了幽怨,但更多的是绵绵情意。你不要否认,你如果能用那种眼神看我的话,我死了都心甘情愿。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秦轾轩听到这里侧起了耳朵,他想听听尚之琳会怎么说。他已经知道蔡中山深深地爱着尚之琳。
只听尚之琳低声说:“师哥,你真的误会我了,秦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儿女私念。师哥,你真的不要误会。”
蔡中山说:“不对,我绝对不会看错。如果你真的没有喜欢上他的话不会流露出那样的眼光。你可知道,我看到你那样看他的时候,我的心好像被刀刺一样疼。”
尚之琳道:“师哥,秦先生比我大十岁,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况且他已娶妻生子,就算我真的喜欢他,难道让我给他做小妾不成?你觉得我就那么贱吗?”
只听蔡中山似乎舒了口气,又惊又喜地说:“此话当真?他真的已经娶妻生子?对不起,好师妹,是我误解你了。今年你都十八了,我都二十三了,咱们的事怎么办?”只听尚之琳说:“师哥,现在教中事务繁多,汝南又遭此劫难。我爹娘又远在万里之外,被敌所困,大事未成,故土难归?哪里有心事说这件事?”
蔡中山说:“话虽如此,可咱们都是从小就没回过家的人了?你以为我就不想早日杀回故土,荡灭倭寇,让你早日见到爹娘吗?可是如今力量薄弱,回去无疑如以卵击石。难道今生回不了故土,我们的事一辈子就没有结果吗?”
只听尚之琳道:“见不着爹娘,我绝不嫁人。当年汉朝霍去病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如今山河破碎,倭寇横行。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想着怎样击退倭寇,收拾旧山河,还归故土,而不是一心想着成亲的事。况且我们的婚约只有师父一人做主,我爹娘都没有应允。虽然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亲生父母一样,但我相信父母仍在人世,自古父母之命,媒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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