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济堂的小伙计鲁家衡的父亲是个铁匠,和秦嘉善关系不错,认为孩子跟自己学打铁没有出路,就想让儿子学医,于是将鲁家衡交给秦嘉善,让他在宏济堂里当了个小伙计。讲好了只管饭,不给工钱。等到白聪儿嫁入秦家时,鲁家衡已经在秦家药铺做了六年的学徒,已经二十岁了,秦嘉善这时每个月给他五百钱作为工钱。
那鲁家衡的姥姥家正是白家屯的,在来秦家当小伙计之前,鲁家衡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他姥姥家也姓白,和白聪儿是邻居也是本家。小鲁家衡本来他们相差两岁,两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可谓是青梅竹马。后来到了十四岁时,鲁家衡回到太平镇秦家药铺当了伙计,就离开了白家屯。
但两人小时候的欢乐时光给鲁家衡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地思念白聪儿。后来听说白聪儿的母亲被他爹抵给了本村的二牛子,两人曾经偷偷见面痛哭了一场。等鲁家衡有了工钱以后,他自己舍不得花,全部将五百文钱送给白聪儿。白聪儿又交给他爹,他爹又输给其他的赌徒。
后来鲁家衡听说白聪儿他爹要把她买到妓院中去,急忙连夜跑到白家屯来见白聪儿。白聪儿此时已经年方十八,鲁家衡二十,两人在村外的小树林见了面。白聪儿一见鲁家衡就哭了,白聪儿哭罢,抬起头对鲁家衡说:“家衡哥,你今晚带我走吧。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拉着棍子要饭,我也跟着你。我恨死我那该死的爹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鲁家衡听了以后面露难色,嗫嚅道:“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子,父亲指望着我给他支撑门户,将我送到秦家药铺当伙计。现在我还没有把真的本事学到手,还没法独立坐堂开药铺,咱们出去以后生活都成问题,更何况领着你私奔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我鲁家就没法在太平镇上做人了。我爹肯定会被我气死的,即使气不死也肯定不会认我这个儿子。”
白聪儿一听鲁家衡不肯带她走,顿时泪珠滚滚而下。哭着向树林外面的河跑去,鲁家衡在后面紧紧追赶。白聪儿边跑边哭着说:“既然没人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倒清净,省的把我卖到窑子里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快要跑到河边的时候,鲁家衡一把将她抱住,白聪儿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鲁家衡那铁一般的胳膊。
白聪儿在鲁家衡身上又捶又打,两脚离地只扑腾。鲁家衡只是死死地抱住她,一句话也不说。最后白聪儿累的精疲力尽,转身伏在鲁家衡身上哭了起来。
两人虽是青梅竹马,也曾经多次见面,但却从来不曾有过身体上的接触。鲁家衡闻着白聪儿身上chù_nǚ的幽香,一阵情迷意乱。不由得将白聪儿越抱越紧,直抱得她喘不过气来。白聪儿闻着他身上男子汉特有的气息,情不自禁地扑在鲁家衡的怀中,她也痴迷了。
当鲁家衡吻住她的双唇时,白聪儿没有一丝反抗。她的反应很火热,她忘情地回吻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呓语:“家衡哥,咱们就这样死了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渐渐松开。鲁家衡捧着白聪儿的脸说:“聪妹,我的心都被你融化了。”白聪儿抬头望着鲁家衡说:“家衡哥,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今晚过后,我就是死了也不后悔。我不怪你,你说的对,你不能背弃你的家人,为了我落个品德败坏的骂名。我被卖到窑子后,我心里装的还是只有你一个人。他们买得到我的身,却永远别想买到我的心。”
鲁家衡将头抵住白聪儿的前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说:“聪儿,我有一个办法,咱们既不私奔,你也不必被你爹卖到妓院。就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白聪儿一听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快说!”鲁家衡显得很为难,几次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被白聪儿逼的没有办法,将心一横说:“这个办法虽然不是好办法,但总胜过被卖到窑子里或私奔。我今天回去给我东家秦嘉善说说,劝他将你买下来作小妾吧。”
白聪儿听了以后满腔希望顿时破灭,她推开鲁家衡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原来是让我给那老头当小妾,比卖到窑子里也强不到哪去。”
鲁家衡说:“聪儿,你听我说,这步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走啊。能有一点办法我会这么做吗?我家没有钱,如果有钱,让我爹拿出来五百两银子给你爹,让你嫁给我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家从哪里弄那么多的银子啊?这整个太平镇能拿得出五百两银子的也不超过五家。难道你以为我就忍心让你做我东家的小妾?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就不心疼?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嫁给东家后,起码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还有机会说说话,甚至还可以抱着你亲一亲。你再等我两年,等我把本事学会出了师,尤其是把秦家的‘秦氏金创膏’和‘秦氏胶参丹’配方弄到手,(注:当时还叫“秦氏胶参丹”)我就可以自立门户了,咱们到那时再一起离开秦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比这强呢?”
白聪儿听了鲁家衡这番话以后好半天没有说话,反复思考了很久,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家衡哥,你说的对,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我愿意,你回去就跟你东家说,让他拿着银子来找我爹,把我娶走吧。”
鲁家衡痛苦地点点头,又将白聪儿搂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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