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聪儿房中的炭火烧得很旺,整个房间暖烘烘的。从白天开始,白聪儿的肚子就开始出现阵痛,后来阵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刘氏在旁边陪着,不停地给她揉着肚子安慰。最后在子时时分,终于产下了一个重八斤的男婴。
街坊邻居闻讯皆来道喜,他们送来黑糖和红皮鸡蛋,还有黄澄澄的小米,这些都是过月子必吃的东西。秦嘉善非常高兴,给孩子取名秦平康,仍取义王羲之的《平康贴》,小名八斤。到了孩子九天的时候,秦嘉善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和邻居近门,连同药店里的伙计和在秦家干活的长工也跟着沾了光。秦家大院里摆满了酒席,后来由于宾客太多,院子里安排不下,大门外的街里也摆满了酒席。
鲁家衡趁着人们看孩子的光景,也混在人群中挤进了白聪儿的西厢房。他当着众人的面给白聪儿道喜:“少奶奶,我这给您道喜了,祝贺您生了个白胖小子。”白聪儿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鲁家衡凑到床边,用手扒开被子看了看婴儿,那婴儿果然长得很像他。他抬头一看,发觉白聪儿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没敢在屋里多待,掩饰着心中的狂喜退了出去。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嘴里还哼上了小曲,迎头正撞在秦嘉善的怀里,秦嘉善朝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还不赶快帮忙给客人们上菜?”
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了,小平康也长到一周岁了,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了。这孩子也越发地长得像鲁家衡了。一天,鲁家衡见四下无人,溜到白聪儿的屋里,一把将白聪儿和孩子抱在怀里,低声说:“那两种药的配方我大概已经掌握了,特别是‘秦氏金创膏’,我配置出来的药和原药进行了对比,无论色泽、味道、功效都接近原药。但是那‘秦氏胶参丹’的配方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我每样药都做了标记,称了重量,而且知道每次他都是熬制二百丸。无论药物、药量把握得都很准,可是做出来的药丸跟原药比有很大的差别。”
白聪儿说:“想要套那老家伙的话谈何容易?他这秘方除了他儿子外谁都不知道,连他大太太、二太太来秦家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他怎肯对我说?”
鲁家衡道:“我并不是要你去套那老家伙的话,那老家伙像狐狸一样精明,你刚一开口他就会知道你想干什么。问他只能让他起疑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聪儿道:“不问他那该问谁?问老大秦兰亭?除了那老家伙就剩下他知道配方了。可是你千万别小看秦兰亭,你别看他表面挺忠厚,不爱说话,可是心里的主意比他爹还多。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现在康儿已经一岁了,过了年你就带着我们娘俩走吧。反正你把‘秦氏金创膏’的配方已经学到手了,还有各种疑难杂症的本事也有了,咱们离开太平镇,带着你的爹娘,远走高飞,到外乡开个药铺,总能顾得住一家人的生活。”
鲁家衡道:“你有所不知,那‘秦氏胶参丹’的功效奇特,有病可以医病,无病可以养生。是难得的好药,为了搞到配方,我已经研究了好几年,它的主要成分和药量都被我研究出来了,现在马上就要成功了,岂可功亏一篑?”
白聪儿道:“从老家伙和秦兰亭那都不可能弄到配方,你说怎么办?”鲁家衡伸头往屋外四下看了看,回头低声对白聪儿说:“你忘了,熬药时还有个小哑巴秦瑞雪。”。
白聪儿微一沉吟,然后又摇摇头说:“那小哑巴秦瑞雪熬药时是在现场,可是他根本不认识药材。再说就算他知道用什么药,他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别说他不愿意,就算愿意我也不懂。那老家伙原来救他的目的就在于此,故意不让他读书和接触药材。”
鲁家衡眨眨眼道:“这药的主要成分我已经知道,但是在熬制时又加了什么成分,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一定要想办法套套那小哑巴的话,弄明白熬制时又添加了什么东西。至于想什么办法,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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