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我有话要说。”他在她背后开口。
关渡真的就顿住脚步,不过她没打算与他长谈,林瑶入住她房间这件事,她不敢同爷爷奶奶发脾气,只得把气撒他身上,态度不大好:“我没话要跟你说。”
“至少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他再次开口时,带着些不容拒绝之意。
关渡说:“你良辰吉日都被订好了,还有空在这儿跟我交谈心理问题?”
“你是为这个生气?”他眸中似乎有笑意。
关渡一时有些慌,过了几秒才缓了心情:“不是。”
“那就是为了你的房间问题。”
关渡冷笑:“原来你都知道。”
他抽出烟盒,却在下一秒被她按住,小脸坚决的写着不允许三个大字,他才又将烟盒放到两个太妃椅中间的石头桌上。
关渡这才发现石头桌上有烟灰缸,而烟灰缸里有已经几根灰了的烟蒂,爷爷不抽烟,只能是他。
关渡没想到,他居然也有一个人在这儿抽烟的时候。
那他会想些什么,会感到孤独吗,男人只有在琢磨事情,解决烦恼时,才会如此吧?
她突然心里一抽,脑补出了那个画面。
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看起来事业成功相貌堂堂的人有这种情绪,关渡自己也弄不明白。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他突然说,在寂静的夜中就像个炸弹,倒是把关渡的心中炸出了一丝涟漪。
“为什么。”她终于坐回了原地,见他一脸笃定,又问:“怀着孕,不结婚,生下来那不成私生子了吗?”
“她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他又说。
这才是真的重磅炸弹。
关渡一下子从太妃椅上起了身,借着路边的灯,一动不动的盯着关穆州那张流畅而完美的侧脸,可他却无比淡定,就好像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趣事一般。
“为什么?”她明明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满腔疑惑,半天又只挤出这三个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暗笑。
“为什么她怀的不是你的。”
“我跟她从前……”关穆州说话说一半,便侧脸看了关渡一眼:“你确定想要知道这些?”
关渡的手揪着衣服,心中升起一丝酸楚,说不清的情绪,可还是被好奇心压了下去。
她点了点头。
“我和她每一次都会有安全措施。”隔了好久,他的声音才缓缓传入她耳膜,明明是一件低缓的陈述,却在关渡这里显得无比刺耳。
她又脑补了。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毕竟她也懂事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都可以想像出来。
他看了眼她的脸:“无一例外。”
“万一有例外呢?”她抢先说:“万一,万一,那个东西质量不好,或者,她事后没有吃。”
“不会的。”他接过话。
他很笃定,也很自信,关渡突然释然,是啊,他这么谨慎的人,如何会纵容林瑶去做那些五花八门的事呢。
可关渡脸上却出现了更深的不解,不等她发问,他便轻笑一声,眉扬的恰到好处,读出她心中所想:“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在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情况下还能不戳穿她?”
“你可别跟我说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愧疚。”关渡撇嘴:“我最受不了这样的了。”
的确不是,关穆州也不是个会为了愧疚或者感动去对女人好的人。
理性之极的人除了碰到自己的弱点,在别的事上是不会感情用事的。
林瑶从来不是关穆州的弱点。
“我原本是要走仕途路的,你应该有耳闻。”关穆州突然转移了话题,没有解答她的疑惑。
关渡点点头,李汝因和关海庆都是走这条路的,自然不会放任儿子去做别的,子承父业,各个行业都是如此。
“可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关穆州闭上了眼眸,像是在讲故事一般,声音也有磁性,关渡突然联想到了给孩子读睡前读物的家长。
静谧的风一阵一阵的,也不冷,吹到他们身上,很奇妙的感觉。
“我想学医,他们自然不同意,不仅不同意,还断了我一切学医之路,对于我出国读研这件事你可能怨我一声不吭的就丢下你,实则是我对他们的先斩后奏,老爷子刚知道我连夜走掉的时候,也要连夜来m国找我,最后还是被老太太拦住,看我这么坚决,也就放任了我三年,想看看我能读出什么成果,而读完研回国后,我学位证也拿到了,木已成舟,他们便说不出什么了。”
关渡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着说:“你在国外一定很乖,很好学。”
“恰巧相反。”他笑道。
“啊?”
“我从小被管的很严格,从出生第一天的人生道路就被规划好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条条框框,从小就印到我心底,关家很传统,而太过于传统下成长出来的孩子,性子多少是有些压抑的。”
“这种压抑,在我出国以后得到了释放,所以我很顽劣,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新鲜的刺激的,都去尝试了一遍。”
关渡挑眉盯着他:“比如?”
关穆州和她对视着,对她像小猫一样的好奇心觉着好笑:“小孩子不要听。”
“你可真乱。”关渡得出结论。
“算是吧。”关穆州没有否认。
这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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