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永夜都没有再见到他!
要保护一个人,就注定要去伤害某些人。就像她为了保护自己和爷爷,而刻意去遗忘父母和奶奶一样。
唐少是个很单纯很好的人,但他们,或许不能做朋友了,永夜想着,有些黯然。
君隐沉默的站在她身侧,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也不会把他所想的说出口,许久之后,他拍了拍肖宇的肩膀。
肖宇叹了口气,问永夜:“打麻醉剂吗?”
永夜不经意间看了君隐一眼,点了点头。
肖宇去拿麻醉剂,君隐送他到楼道的时候,忍不住问他:“肖宇,我刚才,对待唐少的态度很不好吗?”
肖宇斜睨着眼看他,一副鄙夷模样:“那哪里是不好,根本就是暴怒,不仅是对他,你对我的态度,从昨天起就没好过。我说你,担心归担心,你焦躁些什么呀,她人还好好地,没缺胳膊没缺腿,你犯得着吗?”
“抱歉,我有些失控!”君隐用力的掐了一把眉心,他心里的焦躁并没有因为肖宇的劝说而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杂乱。
他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失控,依靠着妖丹而活下来的自己,有着比妖怪比半妖更高暴走的几率,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沦。
如果不是肖宇的提醒,他甚至,连自己的变化都没有发现。
他不应该继续呆在她的身边,为了防止意外,他必须回到妖怪社团。但他更不能不想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丢下她一个人离去,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一走了之,毕竟,他与她非亲非故,但迈出去的腿缩回来,无论如何……至少,等她身体好一些,给她告个别吧……
迟疑与犹疑,君隐知道,让他真正犹豫不决的,不是走和留,而是,他不能给永夜所想要的,不是给不了,而是不能给……
永夜的麻醉剂到底还是没有打成,因为负责案件的警察听说永夜醒了,正过来调查案情,主要问了一些事情发生的经过,最具体的,还是犯人的模样以及永夜最近有没有得罪些什么人。
永夜也很茫然,她除了那双绿色满是仇恨的眼睛,什么都不大记得,对此,她还把自己曾经的猜测告诉了警察,觉得犯人大概精神不大正常,捅错了人。
警察笑着摇了摇头,说:“按照你所说的情况,这是复仇,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根本不可能杀错人。”
永夜苦了脸:“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根本不可能得罪人!”
君隐坐在一旁点了点头,又摇头否定:“不对,阿夜是有仇人的,幼儿园失火事件后孔瞳的家人,虽然阿夜没有把他们当成仇人,但他们已经把阿夜当成仇人了。”
永夜默不作声。
警察临走前看了两人一眼:“这件事情我们也听说了,这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方向,我们会注意调查的。”
自从有了肖宇的提醒,君隐便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哪天失控,自己变成失去感情只懂得杀戮的野兽,但他没有想到,有人会比他更先暴走,而这个人,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事情发生在永夜住院的第四天傍晚。那天中午,永夜突然提起,好几天没有见到妖月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家中无人被饿死,君隐也一时恍然,难怪总觉得少点东西,原来是把妖月给忘了。
虽然狗是永夜的,但妖月向来喜欢亲近君隐,所以,君隐还是很亲近妖月的,便把永夜托付给肖宇,一个人回去找狗。
君隐逛遍了小区,刚找到妖月的时候,就接到了肖宇的电话,那时,陈老头已经躺进了和永夜隔着半座城的人民医院。
肖宇在电话里急哄哄的吼:“你快劝劝你这位红颜妹妹,不要命也没这样子的,就她这样子,能过去的了吗?”
“你把电话给阿夜!”话筒那端一顿悉悉索索的响,等到声音停了,君隐猜想手机大概已经到了永夜手中,才问:“阿夜,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医院打电话,说我爷爷在那里,让我赶快过去……”
隔着电话,君隐似乎听到永夜在那一端的哭声,他强作镇定,安慰道:“你先冷静下来,别担心,我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也许陈爷爷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而是听说你受伤,去那里看你的。”
永夜低低的嗯了一声,又叮嘱道:“那你到时候,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君隐赶到的时候,陈老头已经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白色的床单从头盖到脚,那一瞬间,他脚下一软,险些跪在地上,第一瞬间的不是难过或者悲伤,而是害怕,害怕如何对永夜交代。
这个世界,每天死去的人上万,但和你我有关的,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人。
无关的人,看过一眼,叹一声可惜,也就忘了;可有关的人,无论是仇人还是亲人,都会让你念念不忘,不觉间回味,苦涩又或疼痛。
有谁从角落里走来,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礼貌而谦卑的介绍:“你好,我是孔家的管家,请问,您是陈老先生的?”
君隐终于从身陷的泥潭中挣扎出来,他冷眼扫过眼前的人,高冷而蔑视:“这不是你一个管家可以管的事情,请你们家主过来!”
那一刻,悲伤消失了,理智在疼痛中苏醒。许多时候,他都处于这样的状态,理智高高的凌驾在感情之上,寒冰筑成的世界,没有人,没有生
喜欢妖王永夜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