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二字,冷冷的。
永夜见他有些生气,脸上的表情便有些怯怯,默默的垂下头,没敢再反驳,眼睛却微微有些湿润,为什么,她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活人,会比他更爱自己。
她把手按在地上,努力的想要爬起来,但身上挨下的每一处拳打脚踢,都在叫嚣,忍不住疼的呲牙咧嘴。
在他没有关心之前,她觉得那些疼痛忍一下也就无所谓了,而在他关心之后,那些所有的忍耐全都成了煎熬。
“我说过,你可以在我面前哭的。”君隐弯腰,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往楼上走:“疼可以哭,累可以哭,难过可以哭,害怕可以哭,悲伤可以哭,恐惧可以哭,不高兴可以哭,高兴也可以哭,不需要忍耐,也不用为任何事情任何人忍耐。”
永夜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叫他:“阿隐……”
君隐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
永夜仍旧自顾自的说:“我叫你阿隐好不好?”
“俗!”胸膛微微震动,君隐说话的声音带着笑意。
哪里俗了,明明你还整日叫我阿夜呢。永夜对天翻了个白眼,愁眉苦脸的打着商量:“那叫阿君?嗯,这个名字啊,君字吗,可以代表许多曾含义……”
永夜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叫出那个名字的,但等到后来,再看到君隐的脸时,却是真的再喊不出口阿君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总像是新婚后的美娇娘再喊自己的夫君。
阿君……
夫君……
每当想到此,永夜就忍不住红了脸,觉得自己当时的脸皮真是太太太太厚了。
上药的时候忍不住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明明想要忍耐,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止不住的落下来,生理上落败,心理却还不甘,抬着头逞强:“社长的朋友都太暴力了,我再也不要和他们做朋友……”
“阿夜,做错的是你!”君隐托起她的下巴,清冷的眸光一直望到她的眼底,一字一句告诉她。
永夜的眼光有些躲闪,却又舍不得躲开脸上那双温柔仿似安抚的手。
“大家都很担心你。”他那么坦言的告诉她,无畏又无惧,轻描淡写般,天地从此都不值一提。
永夜默默的垂下头,明明想为自己辩解,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是不忍违背他,还是心存愧疚。
君隐的手掌贴在她的头顶,那么温暖,那么柔和,又那么安全,就像灵魂的归宿:“阿夜,他们很害怕,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
永夜将脸埋在双手中,无声的抽噎。
“我也会害怕……”最后一声叹息,似有似无,又那么哀伤无奈,头顶的手掌收回,他转身离去。
永夜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抬起的眼中满是泪光:“我一直想问你,君隐,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君隐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许久之后,他才回过头,抬起一只手按在她眉心妖艳的文字,那么平静:“是!”
抓着衣角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永夜垂下头,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对不起!”
君隐站在她身前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第二句话,缓缓地合上眼眸,转身离开:“阿夜,不要让大家失望,那样的结局,一定非你所要!”
等到君隐一离开,永夜便跳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门被人用脚踢开,少司命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几日不见,原来不仅蠢事干了不少,脾气也长了不少啊。不过,也好,以前那副逆来顺受的死样,实在是看的晦气!”
永夜一脸的无精打采,走到门口坐在了地上,抱住少司命的大腿沉默了几分钟,突然嚎啕大哭:“师父,阿隐嫌弃我了,怎么办……”
良好静谧的气氛被打破,少司命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满是嫌弃的踢开扒着自己裤腿的窝囊徒弟:“哭哭哭,不就一个男人嘛,也值得你哭,真丢妖怪的脸。”
被骂的永夜呆了呆,哭得更加痛彻心扉惨绝人寰:“若是其他人,自然可以不哭,但师父,你看你的徒弟,本来外貌平平无所特长的去追一个漂亮男人,虽然暂时还没追到手,但至少还可以努力啊,可现在呢?她连容都毁了,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哇哇…师父,你说,君隐万一今天找了女朋友明天要结婚,徒儿可怎么办?怎么办?”
永夜越想越恐怖,越说越痛心,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生不如死,恨不得以头抢地,了此残生。
少司命面无表情,缓缓的抽出袖中的量天尺,已经有了把她拍死的冲动。
突然,咯咯的笑声传来。
“小叶子,你真丢妖怪的脸,结婚算什么,他敢抛弃你结婚,你不会去抢亲吗?”颦颦的声音清脆悦耳。
永夜抬头看向门外,只见颦颦和一个蓝衣少女站在门口笑得前仰后合,两人也不知在这看了多久。
拍了拍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永夜自觉有些丢脸,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破是有些无颜相见。
“你来了。”少司命看向蓝衣女孩,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女孩蓝色的衣服,蓝色的大卷发,蓝色的大眼睛,整个人第一眼看起来,都像是水一般做成的。
那样的蓝,蓝的第一眼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大海,一望无际,波澜壮阔,却又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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