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将有暴风雪突至,梁王府之行,请殿下勿去!若不得不去,请一定不要因妾身之事,与梁王起冲突!裴妾身无恨亦无怨,只愿殿下平安喜乐!
落款是裴念锦,而那日期……
凌罡玉掠了一眼,倏地跳起来。
“今日写的?”
“殿下,怎么了?”洪永看着他。
“你看这信,可似今日所书?”凌罡玉一把扯过他。
洪永低头看了看,那字迹甄印尚未干透,还能闻到浓浓甄香,明显是今日新写的。
可是,昨儿裴念锦不就死了吗?
“可是有人模仿裴姑娘的笔迹,故意装神弄鬼?”洪永猜测。
“那……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凌罡玉指着那几行字问。
“这……”洪永也答不出来,只下意识的向外头看了看。
今儿阳光不算好,不过,也绝不是阴天,不像有暴雪突至之兆。
而且……
“殿下明日打算去梁王府吗?”洪永问。
凌罡玉唾了一口:“本宫为何要去那儿?本宫嫌头顶这绿帽子不够绿吗?去自找难看?”
“那这老奴也瞧不明白了!”洪永摇头。、
凌罡玉叹口气,将那信扔开去,又瘫回到卧塌上。
这一整天,他就这么瘫着,一直瘫到晚间,洪永来报,说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赵一德过来了。
赵一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今日早朝,凌罡玉称病未去,朝臣激愤不已,吵闹不休,然后果真把皇帝给炸出来了。
皇帝听到青贞夫人和梁王的事,大发雷霆,立时判了青贞夫人和桑重斩立决,又命晋王查封桑府,将桑家的一双儿女流放。
至于梁王,自然也不可能再由得他胡来,禁足一年,若有再犯,贬为庶民。
“太子殿下受的委屈,皇上瞧在眼里,疼在心里……”赵一德扼腕低叹,“所以,圣上说,明儿这旨意,便由太子殿下去宣……”
太子殿下去宣旨禁梁王的足,自然也就等于给他泄愤消气的机会。
这事,是好事,说明皇上真心心疼这个儿子。
可凌罡玉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直接呆掉了,眼前不断回放着裴念锦信里的话:
明日梁王府之行……
他这会儿才刚得的消息,明日将要去梁王府!
而这位来宣旨的太监,应该也是刚得的圣意!
可是,裴念锦,她却早早的预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殿下?”赵一德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响着。
凌罡玉倏然回神,接了圣旨,跪倒在地,泪盈眼眶。
“父皇如此体贴疼爱孩儿,儿臣……儿臣感念万分!请公公转告父皇,儿臣便算有天大的委屈,得父皇这一旨,也是烟消云散了!”
“如此,甚好!”赵一德笑着朝他点点头,自去了。
凌罡玉对着那圣旨和信件发呆。
“这……这可真是……邪门……”洪永喃喃道,“殿下,那您明日,到底去不去?”
“去!”凌罡玉用力点头。
不去,如何能知这信中所言,到底是何意?
暴风雪,在当天夜里,便呼啸而来。人人
凌罡玉隔窗听雪声簌簌,心中忽然一阵难言的激动。
雪天路滑,梁王府离东宫约有十里路,道路积雪,并不好走。
但凌罡玉还是兴冲冲的去了。
他去宣了旨,梁王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勉强跪下接旨,接完旨就要关门送客。
明明做了那样的混事,可他却没有半丝愧意。
凌罡玉瞬间就火了,一火,就把梁王给揍了。
梁王脑满肠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回手。
凌罡玉解了气,心情很好,这一好,人就有点飘,出门的时候,不一小心,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
崴了脚的凌罡玉,不光没觉得疼,还觉得特别兴奋,回到东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问内侍,可有裴府的飞信。
可惜,这次没有。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接到任何飞信。
凌罡玉心急如焚,不顾脚伤,私服出访,去了裴府。
裴念锦自发出飞鸽传书后,便一直待在家中安坐,坐到第四天,听到敲门声,她扬起唇,呵呵笑出声来。
当晚,裴念锦便被秘密接入了东宫。
“本宫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罡玉急急问,“还未曾发生之事,你如何能预知?”
“殿下当真想知道?”裴念锦看着他。
“自然!”凌罡玉用力点头。
“那么……”裴念锦笑,“请殿下,先想法,把我父亲救出来吧!”
见裴玥彤对着她发怔,晋王妃笑问:“怎么?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忘了我了?”
“王妃?”裴玥彤看着她,既惊且喜。
惊的是短短月余,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喜的是,这变化说明,她体内毒素尽除,已经恢复健康。
“参见王妃!”她忙屈膝施礼。
“免礼!”晋王妃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那手软而暖,再不是那次去晋王府时冰凉的触感了。
“王妃,您变化,可真大啊!”尹初月看着晋王妃,也觉惊讶。
“看来,真的很大啊!”晋王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身边那些人,都说我近来气色越来越好,我还当她们恭维我呢!可看你们这样,想来,她们没有说谎!”
“王妃自己感觉如何?”林清言上前,搭上她的脉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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