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肖萧以“沐浴”的名义,暂时停止了仪式进行,然而屋外焦急等待的民众却不肯松口。
蓝凤凰撩开帘幕,她颀长的身躯钻进拥挤狭窄的幕后,见到纷纷扰扰的一派景象——几个个头不高的老头儿簇拥在一块,一见到蓝凤凰,一个个纷纷变了脸色。
“蓝凤凰,好端端的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个头最瘦小的那个小老头皱着眉头,一巴掌拍在桌上,狠狠说:“你是怎么准备的仪式??”
蓝凤凰不动声色,端坐到桌旁,四平八稳地从身旁一名村民手里接过递来的茶碗,轻轻吹了吹热气。
“你还不急?”小老头骂道:“现在到这个节骨眼儿上,郑邦人呢?你可别跟我们信口雌黄说什么,没来——村子里上千人都能作证,他们都亲眼见到郑邦,现在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蓝凤凰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滚烫的沸水,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眼光闪动。
“你得负全责!”小老头身旁几名老人也跟着叫嚷起来:“别以为你可以任性妄为!再过几天,你什么都不是了!”
蓝凤凰笑了笑,细细嘬了一小口滚烫的茶水,说:“各位先生,急什么?难道外乡人只有他郑邦一个么?其他人做不得么?”
听蓝凤凰这么说,几个老头儿面面相觑,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其中一个挖苦道:“这么说,蓝凤凰大人是这位子做的还不过瘾,耍我们几个长老玩的?既然你不打算退下来,又何必搞什么仪式,还弄得如此隆重?”
蓝凤凰重重地把茶碗扣在桌上,桌子发出颤抖的声音,她冰冷的视线扫过眼前挤在一堆的几人,冷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你虽然口中没有这么说,但你只怕已经这么做了。”
“何以见得?”蓝凤凰沉着声,但显然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你你,你说说看,在这么一个节骨眼儿上,郑邦突然消失,对谁最没有利?”
蓝凤凰不吭声。
“还用问么!”老头儿脾气火爆,直道:“当然是对肖萧大人——这个女人哪能就这么看着肖萧大人上位——虽然肖萧大人的祖父是村里的血脉,但她怎么会见着自己的权力从手里溜走?”
蓝凤凰只无声地笑了笑。
“那问题不就清楚了——蓝凤凰大人,我看你是早就打好了算盘。”
“哦?我打什么算盘了?”蓝凤凰好奇道。
“还用说么?你把这个郑邦藏了起来,自己选好了其他的外乡人,这个人不是由先祖选的,只怕是你选出来的——到时候,以他的名义,代行先祖的职责,重新选你做家主,村子仍旧是你的囊中之物。”
“嚯——”蓝凤凰拍拍手,站起身,脸上满是戏谑颜色:“不错嘛,老家伙,凭你们这样愚钝的大脑,也算是很有想法了,可以可以。”
被蓝凤凰羞辱得脸颊通红,这老头怒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承认?”蓝凤凰笑了笑:“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分别?我哪里违反了村子里的规定?现在无法赶到现场的可不是我蓝凤凰,而是他郑邦。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来不了了,之后选什么人,指定给谁,也是村子里的事情,不是么?”
这是阳谋!小老头明知道蓝凤凰觊觎村子里的合法继承已经很久了,却又无可奈何,他抢出一步,道:
“这仪式不能举办下去!我要终止!”
蓝凤凰踏出一步——她身材奇高,又气势逼人,站在这小老头面前,就像是成年人与小鬼头一样,十分滑稽。蓝凤凰把住门,冰冷地视线射在小老头的眉头上,道:
“这可不成。”
“让开!”
“仪式是不能终止的,先祖已经显灵,下一任继承人也已经在门外等候,咱们已经没有资格终止了!”蓝凤凰说道。
“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外面的肖萧大人早已经被你算计,这继承仪式一点儿也不公允,我们不答应!”
“没错!”小老头跟着说道:“你可别忘了。蓝凤凰,咱们几个老不死的,也有话语权,我们不同意的话,你这仪式也进行不下去!”
蓝凤凰眉头一挑,说:“你们这是真要跟我蓝凤凰过不去?”
小老头目光逼仄,瞪着蓝凤凰说道:“你别欺人太甚你,蓝凤凰。”
“那好。”蓝凤凰笑了笑,拍拍手,整个高台四面忽然涌出几个身材敦厚的壮汉,把守在各个出口。“你们在这里好好歇息,仪式结束了,咱们再谈。”
原来这女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后手,难怪她有恃无恐!
蓝凤凰笑了笑,回过头,正准备回到主台,宣布郑邦的情况。
“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小老头却在幕后不冷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难不成各位一把年纪,也要跟我这几个小伙子掰掰腕子,玩一玩么?”
“嘿嘿,老头儿是不行。”小老头笑着说:“但是你可别忘了,蓝凤凰,你要真的做这种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天谴?什么天谴?”蓝凤凰回头问。
“这件事,老九哥已经知道了——如果郑邦不能顺利参与仪式,他会代我们向村里诸位说——仪式无法进行——到时候,蓝凤凰,你的狼子野心,也就是空口白话了!”
蓝凤凰沉下脸,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嘴里憋出几个字:“哦?看来,你们这是成心与我作对了?”
“只要郑邦能回来,仪式顺顺利利举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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