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娘骄纵任性,性子野惯了,就怕她做了什么事情触了逆鳞,但从这一路看来,怕是不是他所担心的。
或许——
实际情况要比他担心的事情更严重的多。
贵主那是什么人物?
生活在什么地方?
宓娘这种性子,她又怎能甘于被折断羽翼困在其中?
不过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肴青也不愿意和蒋侯说这些假设的事情,只说:“是,副将没有看错。只是为何会这样——”
肴青看了眼院子里绑着的人,说道:“只怕沈府的人才会知道了。”
蒋侯的太阳穴猛跳了两下,“肴青,你去找刑讯人来,让他们把事情通通吐清楚!”
肴青抱拳,“是!”
——
杜宓昏睡至第二日的午后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骨头酸痛不已,像是被马车扎过一般,痛的她咻咻的倒吸冷气。
杜宓想来的动静有些大,惊醒了趴在一旁打瞌睡的春花。
春花见她醒了,喜道:“小姐!您醒了?肚子饿么?渴么?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奴婢这就替你请大夫来!”
这才醒来,耳边就像是有只蜜蜂在嗡嗡嗡的吵着。
杜宓伸手制止了春花无休无止的问题。
开口说道:“你——”
结果一开口,自己这沙哑的只剩下气音的声音倒是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春花也听见了她沙哑不堪的声音,紧张的问道:“小姐,您的嗓子怎么了?”
她满脑子混沌,一时竟想不起自己的嗓子怎么睡了一晚就哑成这样了,但身上的痛感更让她觉得不适,“你先扶我起来。”一开口说话,嗓子里就火辣辣的疼,每说一个字,就像是有小人拿着小刺刀就割她的喉咙。
疼的她急忙咽了好几口口水。
可口水咽下去,喉咙润过后更痛了。
痛的她皱眉。
春花听她说要做起来,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扶着她从床上起来,担忧道:“奴婢稍会儿就去给您熬些枇杷膏来,小姐,您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春花说这话的时候,杜宓才从床上半坐起来。
下身一动,牵扯的一处伤口冷不防的痛了起来。
在她意识到这疼痛是因何而起的时候,才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再一次白了下去。
昨晚的记忆汹涌袭来。
最后,残留在身体上的感觉只有一个。
痛。
痛到她现在一想起,头皮就阵阵发麻,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泛起颤栗。
杜宓这幅模样,吓到了春花,春花生怕她身子有什么不适,抛下一句“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匆匆出了门去。
“春花……”速度快到杜宓都来不及叫住她。
杜宓的手落了下来,袖子恰好遮住了手臂上的淤青。
她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美女救英雄,当时很爽快,自己都觉得自己真他妈伟大,舍身就义啊,太令人感动了。
可眼下呢?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蜷起双膝,咬牙切齿的硬生生忍着疼痛感,将脸埋进了双膝之中,双手手臂环紧了双腿,把人团成了一团。
似乎这样,她才觉得安心。
才觉得能好好思考事情。
好好思考,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面对这一团乱麻的日子。
“笃笃。”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两声叩门声。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抖了下,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蒋侯的脸。
她试想了下,如果被蒋侯知道她擅自行动去沈府救人,而且还用自己的身子替李穆解毒,毁了她身为女子一辈子的清白,更何况蒋侯迫不及待要把她嫁出去就是为了避免选秀,避免她和大皇子李穆有接触,结果她现在自己上赶着扑过去。
完了完了。
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蒋侯知道这些后,怒气冲冲提着鞭子过来教训她的嘴脸。
可眼下就她这个状况根本逃不了。
杜宓再次躺下,将被子直接盖过自己的脑袋——
装睡!
蒋侯好歹还是她姐夫,男女有别,总不可能直接掀她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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