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兴奋地干嚎,冲到营帐中排着长队等着绿豆汤。
绿豆汤甘甜可口,风间甚至贴心地在里面放了冰块。
一碗下肚,之前烦闷的炎热顿时消散了不少。
竹溪咕噜咕噜喝了三大碗,她正准备喝第四碗的时候,余光瞄到了一旁的南煜辰。
就这么一天,她对这个男人又是敬佩又是怨恨。
从前,她以为大将军都应该像爹爹那么高高在上,威风霸气。
而如今,她觉得南煜辰这样的将军更好,他虽是严厉却并不过多斥责兵卒,反而是与他们一同训练,让兵卒们心服口服。
索性,竹溪走到南煜辰身边,将手中的绿豆汤递给了南煜辰。
“喏,要是大将军不嫌弃我用过这只碗,就喝了吧。”
南煜辰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见她的手要缩回去,他一把将绿豆汤夺了过来。
竹溪一屁股坐在他跟前,打量着他英俊的面容,“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奇怪哦。”
南煜辰三口两口喝完了汤,饶有兴致地看着竹溪。
“我总觉得你负了傅姐姐,但我现在觉得你又不是这样的人。”竹溪分外苦恼。
南煜辰捏着碗的手一僵,想起傅若岚他心里也全是苦涩。
只是竹溪还太小,他实在不能将其中复杂解释给她听。
迟迟得不到答复,竹溪“哼”了一声,拍拍屁股走人了。
或许是南煜辰来到边疆一事传到了西域士兵耳中,这两日边关诡异的平静。
风间望着远方西域军的军营,“属下总觉得这其中有诈。”
南煜辰看着面前的地图,“既然你都感觉出来了,那咱们更不能掉以轻心。”
风间郑重点头,而后又反应过来,懊恼地瞪了眼南煜辰。
怎么还拐着弯说他蠢呢?
营帐外,轮到竹以竹溪驻守,他们俩新奇地张望着营帐的一切。
从前凉月还未灭前,大将军从不让他们靠近军营,现在有了机会,一个劲儿地瞧着周围。
竹以扫了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倒是竹溪眼珠子还在不停地转悠着。
“快别东张西望了,好好巡逻!”竹以忍不住低声唤着妹妹。
竹溪烦躁地拍了拍竹以的手,“哥哥看完了还不准我多看几眼,咦……”
她忽然瞪大眼睛,瞧着一个阴暗的角落不住地瞧。
竹以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来,他连忙退回去,“臭丫头,看什么呢?”
南煜辰向来公私分明,若是他们玩忽职守,肯定会受责罚。
竹溪这瘦弱的身子骨,哪里禁得住军队的军法?
竹溪一刻都挪不开眼,脚还往前走了几步,竹以忍无可忍,拽住她的衣领。
“贼!有贼!”竹溪惊讶地大喊,“着火了!快来人啊!”
零星的火光有了营帐布料做支撑,很快有了燎原之势。
士兵们听到叫喊,闻到烟味,立即打水冲了过来,将火扑灭。
南煜辰飞身而出,看着竹溪,“盗贼在哪?”
竹溪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南煜辰颔首,很快就追上了盗贼。
二人在空中交战,不出十下,南煜辰擒着一身黑衣的盗贼落在了地上。
他一把将盗贼甩到地上,风间拿来麻绳将他捆了起来。
盗贼阴测测一笑,竹以心思一凝,飞快闪到他身后,手刀冲他后颈砍下去。
“咳咳。”突如其来的一撞,让盗贼始料未及,他瞬间吐出了嘴里含着的刀片。
盯着地上的刀片,此人是谁,不言而喻。
西域尝尝遣派细作混入敌国,搜集消息,扰乱军心。
若是被发现,他们便会口含刀片自杀。
细作疯狂地挣扎着,粗嘎着嗓音道:“放开我!放开我!”
风间揪住他的下巴,控制住他扭动的身体:“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活着回西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细作一愣,匆匆瞥下了目光。
“死,实在太便宜你了。”南煜辰悠悠走出来,“风间,带他领略下天星的军法。”
“是。”风间将咒骂声不断的细作拖到了水牢中,冲他冷笑,“每半个时辰,便会涨一次水淹过头顶。其他时辰,脚下也会有银针让你踏着。”
一整夜,细作的哀嚎惨叫声就没间断过,一直盘旋在天星军营上空。
次日,风间走进水牢中,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细作。
细作的脑袋无力地垂着,他命人打开门,抬起他的头,果然在嘴角看到了血迹。
他赶紧跑回军营,“殿下,细作已经咬舌自尽。”
“区区一个水牢,居然都让他承受不住。”南煜辰冷笑着,“把尸体送回西域。”
风间惊诧了半刻,旋即很快命人把细作拉回了西域。
驻守的士兵看到地上的尸体,立马禀告了蒙大将军。
细作衣裳尽湿,他的脚上全是小孔,看着他脸上扭曲的表情,蒙大将军震怒!
“岂有此理,居然敢如此虐待我的儿!”
国师慢吞吞上前,“昨夜天星营帐只有零星的火光,老夫就说过,他凶多吉少。只是没想到天星居然不让他好好死去,偏要用天星的法子折磨他!”
西域人世世代代相传的便是哪怕是战败,也只能被自己人杀死或者自杀。
在战场以外,被敌人杀死,是有一种耻辱。
还好眼前人,还保留了自己的最后的尊严。
国师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他瞪着的眼睛合上,“我们会厚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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