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瓜仰头一看,顿时吵吵嚷嚷起来“那只花里胡哨的山鸡去哪儿了?”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现在在场的只有六人,许苇航当真不见了!
宗垳脸色一白“苇航!”
又是这样。
李绿蚁满腹怀疑的看向宗垳,之前在自己即将落入山谷时也听到了这一声叫喊,当时自己便觉得奇怪:这宗垳是那富商的管家,这许苇航也不过是那富商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即便那富商真的交代了这管家在来这的路上照看他一二,怎么这宗垳倒像是看自己亲儿子一样?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为什么一路上都不与许苇航发生任何的交流呢?
黑眼镜神色未改,对左右做了个“低调巡查”的手势,卓子衍与邓人揭立即散开,却还是对李绿蚁道“那些蜘蛛的来龙去脉还是让人在意,你需要再花点时间调查一下吗?”
现在许苇航莫名其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李绿蚁哪儿还有这个心情,当即就准备拒绝,却听宗垳忽然怒视看向黑眼镜,指着自己与窝瓜道“之前这两个人失踪的时候,你明明就发动了全员去寻找这两个人的下落,现在许苇航失踪了,你就让你的两个手下去找,你是觉得许苇航根本不如这两人重要吗?”
窝瓜与李绿蚁同时惊了一下,窝瓜立即上前“我说老宗啊,黑眼镜他不是这个意思,他——”
宗垳见旁人都将视线看向自己,黑眼镜对自己的反诘没有丝毫回应,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意识倒方才太操之过急,连忙调转船头“这个,老板吩咐我要好好照看许少爷,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
李绿蚁也上前打圆场的“宗伯,你的心情我们理解,黑眼镜是觉得那些蜘蛛的事情如果不调查清楚,下一次也会成为心腹大患,现在人命关天,我们先赶紧去找许苇航,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话音未落,林间忽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好像是一大片落叶被强行打落下的声音,又好似什么重物被拖动的动静,紧接着是许苇航凄厉的惨叫“救命,救命!!组长救我!!”
李绿蚁当即指向东南方“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我们快走!”
六人迅速向着东南方跑去,邓人揭“哗啦”一声拨开树丛,只见在树丛之后,是一片被碾倒成平地的草地,被压平的草地好像是绿茵操场的草垫子一般,以与众人相对的方式往后仰去,而在草垫子上,有两道长细延伸向外的拖曳状,似乎是鞋底还是鞋尖摩擦产生的。
“救命!救命!”
还是许苇航的声音!
“这声音就在这草路的尽头!”李绿蚁正准备上前,黑眼镜抢先一步,将李绿蚁甩在身后,邓人揭与卓子衍紧随其后,李绿蚁莫名其妙的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窝瓜面含复杂的看了李绿蚁一眼:他虽然没心没肺,但是他不蠢,一路上黑眼镜有意的疏远了与自己两人的关系,甚至是冷漠,若非是之前在广陵王墓里与黑眼镜多次生死与共,两人简直以为自己与黑眼镜素不相识,刚才李绿蚁急着要冲出去救人,黑眼镜却故意的将李绿蚁甩开,好像是让他别多管闲事,还是——
李绿蚁眼色一黯,还是惦记着许苇航的安危,跟在了窝瓜的后面。
“呼呼呼呼——”
众人一路狂奔,朝着声源靠近,越靠近那声源便越发现,两侧丛林的长势不再如之前的浓荫匝地,开始渐渐阴森起来。
现在是白昼,虽然头顶密密麻麻的藤萝树桠遮天,将头顶笼罩的密不透风,照射在脸上的最多只有斑斑驳驳的影子,可到底还有能见度,而越到后面,原本一眼看不到顶、无法丈量的一些参天古木开始稀少不谈,就连普通的树也开始萎缩起来,好像是树丛里面的侏儒群聚一般。
委地盈枝的树柯开始低矮,藤萝也开始缠人,阴森可怖的怪草,盘旋成大大小小的树叶洞穴,旁边还有动物的粪便。
众人狂奔了几分钟,印记原本是明显的,却开始慢慢减淡,之后连叫声也没了,黑眼镜单手握拳,平举在太阳穴,邓人揭与卓子衍接收命令迅速立正,持枪面向四周。
“怎么不追了?”窝瓜“嘘”了一声“老大正在耳听八方,你不要打扰他。”
李绿蚁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鞋印消失的地点,原本应该存在的痕迹骤然消失,甚至连许苇航的声音也不见,这种情况好像是饭吃到一半发现碗底的饭忽然没了一样。
“吱吱——”
“啾啾——”
“咔咔——”
“咕咕——”
丛林里有昆虫、野生动物交织在一起的细微叫声,但是这些与许苇航的消失都没有关系,黑眼镜的眼睛好像是灯塔一般,众人也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寻找突破点,李绿蚁蹲在那里,只听到“嗒”一声,好像是一滴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以手拭之,轻轻一嗅,眼里带些惶恐之色的抬头一看。
但见在自己脑顶上,一只比自己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只络新妇都大的蜘蛛,正笑吟吟的低头看着自己,之所以说它在笑,是因为它咧着一嘴尖牙张开血盆大口对几人做吞噬状。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那好似马蜂一样鼓鼓囊囊的肚囊尾端,带两道紫红色的圆圈。圆圈末端发射雪白的蛛丝,连接着其腹部。那好似勾齿一般的爪螯似乎抱着什么,团团的缠绕在一起,看起来像个木乃伊,只剩下头部还能有些活动,却从额头滴下鲜血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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