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的嗓音低沉沙哑,有掺杂了丝丝无奈,“老婆,我被人下药,药劲还没有过。”
楚安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傅景逸,眨了眨,然后很不厚道地笑了。
“不许笑。”傅景逸抬手捏了她的鼻子,沉声说。
他的身份,那个老家伙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为了放心他,每隔三天都会给他下药,以至每天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连刚刚楚安然跳进自己怀中,都差点没抱住。
“唔……”楚安然挣开他的手,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钳住他的手,一副女王的样子,“哼,我就要笑,反正你又没力气。”
傅景逸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风景能与她这般笑容相媲美。
两人相对视,楚安然哼唧地松开了握住他的手,双手撑起身子,怕压到他会难受。
男人抬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安然,等解决完他,回去就举办婚礼。”
“好啊,让小烁和小焓给我们当花童。”楚安然笑眯眯地开口。
“嗯。”
男人轻声应着,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她睡觉。
房内昏暗,只有微风吹拂起窗帘才能透出点星光亮。
迷迷糊糊中,楚安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一个激灵醒过来,翻身起来,目光闪过一抹凌厉,“别担心,你在这里等我。”
“景逸,你小心点。”楚安然拉住他,担忧地开口。
“没事。”傅景逸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时间慢慢过去,约莫半小时,傅景逸走了过来,身体有些摇晃不定。
“那人是不是又给你下药了?”楚安然声音陡然变大,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没事,你去把那里的药箱拿过来。”傅景逸坐在床上,抬手指了指一处。
楚安然拿了药箱过来,有些焦灼地打开,在里面翻找。
她现在恨死那个死男人了,要是有机会,一定会亲手剁了他!
“别慌。”
傅景逸的手伸过来,覆在她手上。
微凉的触感,让楚安然的心慢慢定下来。
男人将上身衣服脱了,极其快速地划破手臂,鲜血顿时冒出来。
“景逸,你要做什么?”楚安然眸中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傅景逸垂眸看着,抿了抿唇说道:“刚注射的药,放血保持清醒。”
“我该做什么?”楚安然坐到他身边,浑身有些颤抖。
约莫五分钟,傅景逸拿起纱布,对着她扬起一抹笑意,“你帮我包扎。”
感受到她双手颤抖,男人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握住,“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刚刚来的人给他注射了药品,但是并未注射进经络里,所以知道将手臂上的血排出一点,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楚安然小心给他清洗伤口,消毒包扎,一切做好后,她才缓缓抬眸看着他,“景逸,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吧,趁着他还没有发现,离开这里。”
每当自己做出冒险的事情时,傅景逸都会担心,相反她也一样。
她见不得傅景逸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受伤,她刚刚听到他被人下药,是笑得很开心,可不代表她心中真的如此想。
“不行。”傅景逸摇头,表情凝重,“五年前就被他摆了一道,这一次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我们可以先离开再想办法。”楚安然紧紧握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目光坚定。
那个姓韩的刚将傅景逸这个威胁带在身边,就足以证明他留有后手,即使来到孟然这里他也不怕。
更何况,孟然的确帮了她这一次,多半是看在浅心姐的面子上,但不能保证他会一直帮下去。
“他狡猾的很,这次机会错过了,又不知要等到哪一年。”傅景逸面色依旧未变,显然已经下定了主意。
“景逸……”
楚安然急得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能让他再去冒险。
“老婆,你要相信我。”傅景逸目光落在她脸上,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再说,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尽快解决,带你回帝都。”
姓韩的狡猾的很,能在国外藏这么多年可见他多能隐忍。当年那么精心的布局,他都能金蝉脱壳,这一次也不能大意。
楚安然见他说完话后,便一直紧抿了唇,也静默了没有说话。
她的手覆在他的眉头上,轻轻抚平,开口说:“你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楚安然见他眉宇间满是疲倦,想来这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
傅景逸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拒绝,点头起身躺在床上。许是有她的存在,头刚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要说他这么多天,因为随时都要保持警惕,以防姓韩的会过来再次下药,已经很久没有深度睡眠。
楚安然将药箱整理好,又把地上溅落的血迹处理好,才走到床边。男人已经睡着,这样看没有醒来时的凛冽,睡颜像个单纯的孩子。
就这么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地敲门声,令楚安然不由蹙起眉头。
她走过去,打开猫眼,在看见是苏浅心那张妩媚艳丽的脸时,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苏浅心视线落下楚安然身上,语气有些急切,“赶紧离开这里,今晚有赌局,那人的手下马上就会过请他去了。”
楚安然回头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楚安然,眸光微闪,点头和苏浅心离开。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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