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项北川等在营门口。
远处的大路上,一个身影飘动着。没多久,那个身影便越走越近。
项北川一看是江澜回来了,他马上跑上前去,他急忙忙地问道:“怎么样?你可见到了徐瞎子?”
“见到了……这厮又要与小爷合作。”
“合作?你答应他了?”
江澜摇了摇头:“小爷想要先看看情况。”说罢,他便默默走回营中,只给项北川留下了一句“天色不早,快些回去休息吧!”
搞得项北川一阵摸不着头脑。
回到大帐中。此时,文玉儿早已去睡觉了,柳亦南也还没醒。
丑时将过,江澜被满心的疑问搞得没有半分困意。他独坐书案前,手托着腮,脑中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眼看快要亮天了,从文玉儿的小隔间里,传出了柳亦南那有些慵懒的声音:“来人,给本小姐倒杯水来!”看来,这丫头是把军营当做大将军府了……
江澜随手拿过一个茶杯,倒了一杯凉茶,随后慢言道:“二小姐,要喝水的话就自己出来吧!小爷可不方便进去。”
听了江澜的话,柳亦南却是没说话。没一会儿,她便挑帘走了出来。
一见柳亦南,江澜差点没乐出声来——只见她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此刻却是彭松凌乱,一侧脸颊上还印着些许睡痕。她单手揉着后脑,一双绣眉也皱得紧紧的,仿佛昨天的酒劲还没有过。
她一见江澜正捂着嘴偷笑,马上便意识到自己还没打理形象!她立刻冲回隔间,待都整理好后才再次露面。
看到江澜脸上仍旧带着笑意,柳亦南瞪了他一眼,嗔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姑娘家刚睡醒啊?”
“说实话,小爷还真是没见过……”
柳亦南没再理会江澜,而是上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你也许久没吃过东西了,应该也饿了吧……来人!”营帐外面,一个当值的士兵走了进来,“去给龙川候准备一些饭食。”
士兵应声离开了。
“想不到,你也会关心人。”柳亦南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澜。
“呵呵,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那士兵出去没多久,便端着一碗热粥、两张烧饼走了进来。
“二小姐,咱们营中的饭食可不比大将军府……你就稍微将就一下吧。”
柳亦南白了江澜一眼:“嘁,你瞧不起谁呢!告诉你,本小姐也是自小就在军营里厮混。”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张烧饼,小口吃了起来。
柳亦南忽然想起一事,她边吃边道,“玉儿那张床实在太小了,本小姐都伸不开腿来!等下,你去叫人给它改大一些。”
“那隔间就那么小,还哪有地方把床改大!你若嫌弃玉儿的床小,怎么不来小爷的床上睡?”江澜没好气地说道。
“睡就睡,谁怕谁!”柳亦南叉着腰,不服输地说。她此话刚一脱口,便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你这混小子!居然想占本小姐的便宜!”
“呃……小爷就是那么一说,可没有别的意思。”
……
两个时辰后,江澜独自进了城,他直接便去了军器司。
按照徐瞎子给的消息,这里应该已经出事了。但他到了军器司一看,却见衙门内工匠们来来往往、差人们各自办公,哪有半分出事的样子。
几个军器司的差人看见江澜来了,马上便迎上前来:“卑职见过都尉大人。”
“免礼,你们的都管齐泛呢?叫他来见本官!”
“这……”差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回大人,齐都管恐怕不能来见您了。”
“怎么?他病了吗?”
“不是,齐都管他……他前日里被县府衙门的人带走了。”
“什么?”江澜大惊道,“这么大的事,为何向本官汇报?”
“大人,小的昨日去军营找您来着,却听当值的兄弟说您不在营中……”领头的差人一脸委屈地解释着。
“直娘贼!”江澜怒上心头,大骂了一声,“这小小的县官居然敢抓小爷的人!”
眼看江澜就要像泼妇一般马起街来,那差人感觉开口为其解释:“那县老爷来的时候说:依大梁律法,劫取军器罪同谋反,有失军器的官员也依律当诛……”江澜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丢失军器这么大的罪名,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说赦免就赦免的?
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抓人,明显就是再拿他的把柄!
他扫了一眼几个差人,却是没说什么,随后转头便走,直奔县府衙门。
襄阳郡下辖六个县,郡城所在地便是襄阳县的辖区,因此这县府衙门也就在城中。
江澜来在县衙门口,虽未穿着官府或是战甲,却也被见过的差人一眼认出了身份。
他没有废话,直接对那差人问道:“县令李大人可在?”
差人恭敬地回道:“大人您来的不巧,李大人刚刚就和监察御史王大人一同去了郡守府,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呵呵,还真是蛇鼠一窝呢!”将冷笑着说道,随后又赶往郡守府。
郡守府内,许大人三人正在低声谋划着什么,忽听门外手下人来报:“启禀三位大人,都尉大人前来求见,现在正等在门口。”
“呵呵,”许郡守捋者发白的胡须笑道,“这混小子当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找来了。叫他进来吧!”
手下人应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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