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语离开没有多久,屋子里头便是传来了一声略带着那么几分不可抗拒的威压的声压来,语气像是清淡描写一般,但听在纪老等人的耳朵却又不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由得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你望望我,我瞄瞄你好一会儿,才那么磨磨蹭蹭地往屋子里头走去。
“咳咳,公子,你终是睡醒了?”
“我要是没有睡醒过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在屋顶上搭窝不下来了?我可是没有想到威震江湖的纪老前辈们竟有这么一个‘梁上君子’的爱好来……”
孔一已早先一步替喻时堇搭上了外衬,却是不敢多言,递给了纪老他们一脸怜悯的眼神便是乖觉的退到一边去了,他就说他家的主子可是没有那么好欺负的,虽然没有多少的内力和功夫,但对外界的敏感可是一流的,就他们在屋顶上弄出那么点动静来,定然是被他的主子来发现了,自求多福吧,他孔一可是没有承受他家主子‘厚爱’的命儿呢~
孔一的小动作做到很小心翼翼,但却是偏偏故意入了纪老他们的眼,直直气得一群半老的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可惜,就正对着他们面前的位置,便是神色难以捉摸猜透的喻时堇,他微冷的目光就这么一扫过来,身子便是禁不住抖了那么几抖,眼神便是不敢再乱瞄了,只得‘吱吱语语’着,“这个,这个,这个……公子,你看,你这么好一段时间没有过来别院了,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像是这么见上几面了……”
纪老结结巴巴的说着,不过是瞬息的时间,此时此刻的喻时堇可是和刚刚那会儿大大的不同,虽然还是披着那一身银白的衣袍,黑发也是就这么自然地披散着的,并没有梳起来,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了。
若是说刚刚的喻时堇是一团极有生气的暖火,会小心翼翼地替一个女娃捏捏被角什么的,那么,现在的喻时堇就像是一座棘手至极的冰山,不论从哪个角度都难以下手,伤人又自伤。
一声微冷地笑意像是从他嘴角不经意地逸出来,不过是寥寥几句,却是让纪老老半天都无法将话给接下去了。
“哦,是么?看样子是我们的纪老太健忘了,孔一,你得好好告诉我们的纪老,我们在哪个时候可是才见过面。”
孔一应声,便是不敢推脱,扳直了腰,便是一字一句的道了出来,甚至连具体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做了什么细节都无一巨细的一一给汇报了出来,听得纪老后背好一阵大汗淋漓,暗自诅咒着他们怎么就望了孔一那个小子除了一身不错的好功夫外,还有几乎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越是听下去,纪老他们的老脸便是越黑了,感觉好像是祖上三代都要被孔一给挖了出来,更是怎么都听不下去了,连忙喊停,便是苦哈哈地向着喻时堇躬了躬身,“公子,你就绕了咱们这么老家伙吧,早些时候才见过公子的事儿,我纪老终是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是吗?想起来就好……”喻时堇淡淡地开口道,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身子微微地往后倚着,看着像是极为悠闲的一般,但问出来的话却是好让纪老他们好一阵的语塞,“那么答案呢,我所要的答案你们却是没有回答我呢,别想着就这么岔开话题,就可以随意往我屋顶上爬了?嗯?”
到了这会儿,纪老他们就知道喻时堇不想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只得尴尬对望了几眼,连连‘咳咳’了那么几声,才苦哈哈地笑道,“公子,这不是我们这些好奇别院中多出了那么一张新脸孔么?咱老头们一时心痒痒就多看了,多看了……那么几眼而已……”
却是没有想到,他们却是不经意间捡着了宝,看到的可能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女娃娃,还很可能是喻时堇所在乎的一个女娃儿,啧啧,那股小心翼翼地温柔劲儿,他们怎么就从没有见到过?!
看着纪老他们脸上越来越龌蹉的表情,估计刚刚的那些事儿都被瞧去了,说实在的,喻时堇自认自己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他一想到难得睡熟了的,莫轻语异常乖巧可爱的模样被瞧了去,他心里头便是好一阵的不满,总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偷窥了一般似的。
冷哼几声,喻时堇才缓缓地道,“看样子,近来你们可真的是闲着呢,孔一,昨个儿伯翰先生送来的信笺说在哪儿来着,好像身边还缺着好几个人手呢?”
“回公子,是在锦州呢~”
猛地一下,纪老便事觉着自己右眼的眼皮很是一阵控制不住地剧跳,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就这么袭上心头来,然而,孔一的话音才刚落,他不祥的预感便是一下子给实现了。
只听到喻时堇像是轻淡描写一般地说着,“那敢情最好,横竖纪老你们平日无事,也不用再找别人了,你们就到锦州去跑一趟吧,即刻出发,可不能误事!”
后面的一句话,喻时堇加重了声音,纪老便是知道此事儿已经不可更改,公子还当真将他们给派到最讨厌的那个家伙的身边去了,便是只得哭丧了脸退了出去,不过几个黑影一闪,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了,可见身手非同一般。
好半响,等着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了,喻时堇这才顿了顿,缓缓地开口问着,“孔一,伯翰先生可是找到了人没有了?”
“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孔一顿了顿,这才有点吱语地开口道,“了悟大师似是对公子你有不少偏见,不愿见上公子你一面,说要不是看在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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