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困了。”云曦说着,伸手在她颈后抚了两下。她越发地难持,一时快趴他身上了,一时听他说困了,也没脸再说什么。手指在他衣领前抠来抠去的,生要抠掉一缕丝去。云曦看她皱着一张脸在那冥思苦想,知道她现在脑瓜子已经揪成一个大疙瘩,以前她就是一见了他就傻,然后经常在那皱着一张苦瓜脸想半天。当时他瞧了就特别生气,如今见了就格外地好笑。
绯心憋了半晌,无计可施但身体不听话,就想赖在他身上不起来。见他一副焉焉的提不起劲头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地颓败。但他抚她的颈后让她格外地难耐,见他的样子更是让她不愿意挪眼,简直可谓是色令智昏,整个人都有点不着四六起来。她手抠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又低声说:“皇上,臣妾帮您捏捏吧?臣妾学过,可以去疲倦的。”
他摸着她的脸,扬起十分勾人的笑,看得绯心有点眼睛发直。他伸手揪着她兜衣滑脱出来的带子,轻轻绕着在她的脸上逗来逗去,低声道:“今儿你怎么这么乖巧起来了?”
绯心脸越发地红透,听了他的话有点愧疚,一时挣扎着撑着半起:“臣妾知道皇上的辛劳,时常也想尽尽心。皇上晚些时候还是要过前头去,总坐着僵着肩也不好。臣妾帮您捏捏吧?松松筋寐一会子,过一个时辰再叫起!”
云曦看着她一脸的愧意,一时也有点内疚觉得这会子耍她有点过分了。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抚着她的眼眉道:“最近你起了燥火了,冯意昌哪敢跟你说这个?你自家也不知道,那哪里是吃点瓜果就能消了的?下午不过去了,在这里陪你吧?”
绯心一听,半晌才琢磨过味来。一时喉间叽里咕噜乱响一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瓜顶都要冒了烟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整个人更像是一万只虫子在里头钻咬得难受,脸憋得紫涨,臊得她整张脸都快歪了去!
云曦瞅着她的表情,轻轻笑了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何苦七拐八绕的?憋得自家上蹿下跳,当初你自己不也是说了吗,便先守臣纲,总也有夫妻在后吧?”绯心一哽,快滴下泪来。当初她在那小洞里的话言犹在耳,她几曾忘记过!她总是将这份情感置于忠心之下,他却从未弃过。总归是她亏欠云曦更多了一些!他总是威逼利诱也算是伎俩尽出,她还拘在教条之下扭扭捏捏的,好个没意思!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灼息喷在他的颈窝,身体微微颤抖地低语:“你抱抱我吧?一会真的帮你捏捏!”
他笑出声来,伸手搂住她道:“干什么?犒劳我吗?”
她外地媚人,解他的扣子时手都有些哆嗦。但总归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还要蒙他的眼,他看着她的样子,手在她颈后轻轻地抚。她怪得很,颈窝处倒是更惧痒,一摸便轻轻哼着缩,他复转到她的耳后轻抚,她显然更喜欢让他碰触到这里,揉一揉便像只小猫般乖顺起来。她脸越发地红透,却是主动贴过去吻他的下巴,他并不动只是任她细细柔柔地贴熨。因她一直太被动,所以他总是逼迫她。给她设的关卡节节攀升,让她一次次地挑战极限。
其实如今他明白得很,滋补过分倒是在其次。却是因他的坦然,让她更放开手脚起来。本来于他,也没什么可瞒隐。她只是敏感又小心的习惯,蜗牛一样的缓缓地前移。她又最是个多心的,想的多了便总是怕前又惧后。更因她习惯了一切以他为先,那臣纲夫纲便是压在她身上的两座山,她越是上攀,越怕来日跌得狠重!其实他们之间,早就不用再分彼此!
他伸手抚着她的后背,将那滑腻的触感烙在心底最深处。掌抚上她的肩骨,她轻轻地悸了一下,他闷笑了一声:“你还是需要进步些,不如今日再教你一个吧?”
她松松的发散下流泄如瀑,掩住她滚烫的脸却难掩那火热的气息。她的唇滑过他的下巴,沿着脸廓一直到他的耳侧,微微地轻喘了一下:“还是先复习旧的吧?”说着,她的齿轻轻地开合,噙住他的耳骨,手指已经抚上他的喉结。引得他整个人也是微悸了一下,将她箍得越发紧起来,手将她衣服都撩起大半,那柔腻让他的火极速地飞窜。他让她抚得极是舒服,轻喟了一声:“你越发进宜了,我没白教你!”说着,腿都缠勾上来,想把她嵌在骨头里。
有时他很累,朝上事多压力又大。人压得久了总是要寻求刺激才能放松,追花逐艳也是刺激的一种,但时间长了也没意思。却觉得与她一起之时,就会格外兴奋起来。开始很是不解,只是见她那样子便压不住般的,她越是躲得狠他就越发地逼得狠。而如今,越发觉得她将这乐趣放大了,让他有时便是极安生的,而有时又极是激昂的!越是熟悉她的气息就越发地沉迷,越了解她就越发地陶醉,狂情蚀骨,神销魂腐一般的。在这利益权谋争夺最惨烈的地方,也不碍他的柔情滋长,不但不妨碍,反倒更带出勃勃生机!
掬慧宫的百香池占据寝殿边上的一整座角殿,与寝殿是通着的。如今最大的一个泉池里四面的鱼嘴衔珠里还不停地哗哗淌着水,四面的烟纱罩都下了,供歇息的角落又置在殿最里侧。饶是这般,云曦的声音还是隐隐时高时低地传出来。让候在外头待传的汪成海和绣灵面面相觑,常福在边上都快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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