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嘴里吧唧催促不已。
几人听到徐汕发怒,个个也是很快闭嘴不言,齐齐朝肖锦风抱拳。
眼观天,他们异口同声,“小子们不知尊卑,中伤了驸马爷,还望驸马爷身份尊贵,莫要计较才是。”
装模作样……
惺惺作态……
显而易见,这分明就是成心在羞辱肖锦风啥也不是,靠裙带关系摸了个百户之职。
寒风下,肖锦风一双冷厉的眸子望着众人,脸色不见任何怒色,却是心底嗤笑连连。
他说那少年天子为何让他独独在这徐汕手底下当差,感情是包藏祸心。
亏自己还谢主隆恩,
摆明给他施舍,背后还在使算计,不就是看不惯自己娶了公主。
这徐汕也不是好相处的主,自己如今在底下,想必会受不少磨难。
肖锦风恨得牙痒痒,偏偏此时无可奈何。
他若反驳什么,估计这百户也不必当了。
想想,还是得暂且低调做人,“几位兄弟客气了,都是玩笑之语,在下岂能怪罪。”
“属下早先考取贡生功名,立功被太上皇破格提拔为进士,又心怀家国之战事,因此才求得陛下赐于百户之职,只为有朝一日一展武将风采。往后的日子,还望徐千户多多指教。”
徐汕听这话还愣神了好半天。
他倒是不曾想这肖锦风脾气还挺能忍,没有直接开口辩解什么。
纯粹是出于爱才心里,他对肖锦风还是满意了半分。
“驸马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甚好,今日事物,暂且随本官进营先。”
徐汕挥手,下达指令的目光也是落在旁边几个弟兄身上。
几人连忙笑着打趣,各自随在了徐汕身后往己方营地去。
暂且消停,肖锦风目光也是开始好奇旁边校场的演练。
心底,他也是不得不佩服如今京营上到将帅,下至兵卒依旧骁勇,威武或许并不比元庆年初差。
踏着潮湿的沙地,又是徐汕道,“驸马虽说功劳甚大,但也要命明白军营是不收娇小之辈的。别说你区区一个驸马,便是当初辅国公在圣皇帝身前充当小卒之时,也是靠实力担任。
“到了日子会有人来考核你的绩效,若不通过考核,你这百户的职权怕是天子也不好保住。你可明白?”
虽说眼前这千户不待见自己,但肖锦风自然知晓这些不是瞎讲。
他连忙恭声点头,“徐千户所说的属下尽是明白,既然到任必然身先士卒,到时候通过考核。”
“那就好。”
徐汕微微一笑,与周围弟兄对望几眼,一切意味,尽在其中,“肖百户今日到任,又非兵卒起身,自当从头学习武艺,可能吃得来苦?”
“属下既然决心入营,区区劳累,自然不在话下。”
“甚好!”
肖锦风的湖大让所有人满意,当即便引来一阵哄笑。
话不必说,几人或许存在的心思,他自然大体也能参与。
肖锦风是个性子坚毅的主,如今好不容易混了官职,也不会去轻易退缩。
几人慢悠悠,很快到了一处场地,这里,也正是徐汕如今麾下一千二百士卒训练的地方。
徐汕止步,忽而又是回头看向肖锦风。
“肖百户进士出身,可是懂得武艺?”
“属下虽然未经军营风雨,却是略微精通骑射和剑术,也对兵法有些浅显的道理。”肖锦风倒是没有藏掖,十分自豪地将所学俱是告知。
这也确实是他如新年纪所懂的了。
他还不至于闲着发疯,手无缚鸡之力还敢投身军旅。
说是力量不如这京营士卒,那不假,但对于骑射兵法他还是颇具研究的。
这也是肖锦风敢大言不惭的缘故,若是当真如初生之孩童,那他这个百户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汕几人听肖锦风这些解释,都是又才满意点头。
这驸马看着书生样子不讨喜,但只要是懂得武将扒边的知识就是值得肯定的!
与此同时,他们还满意的是肖锦风说自己未经军营风雨。
这摆明告诉他们这驸马身体不如士卒……
这甚好。
等会他们就好好招待招待这位公主驸马,让他好好感受到军营的血气方刚。
在要求下,肖锦风临场表演了一番骑术和射箭,不算精湛,却倒也熟练。
徐汕几人面不改色,一如正常弟兄一样,和颜悦色夸奖勉励了几句。
“肖百户看着底子不错,以后若是有机会,骑马作战想必英姿不凡。”
肖锦风抱拳,“多谢徐千户夸奖,在下愧不敢当,当勉励之。”
徐汕问了时辰,又是满脸堆笑,“该见识的都见识了,早已是到了训练之时,想必肖百户也该清楚,若是不嫌弃,便同士卒一齐接受。”
“属下遵命。”
“哈哈,甚好!”
几人同时应声,爽朗笑声下依旧是浓浓的算计。
冷风吹打在肖锦风身前的玄黑软甲,内衬里却是隐隐透着一层细汗。
他目光交错间,便有两人走到校场旁边那大鼎前。
这鼎该是平常士兵举重用过,目测也该是一百来斤的重量。
哪怕久经沙场的士卒,举起两百多斤已是大部分人的极限了。
当然,若是重物只齐腰齐胸膛或许要轻松很多。
其中一人单手将那鼎提起后,很快放下,朝肖锦风咧嘴一笑。
“肖百户请看这鼎,乃是战士们平日训练常用之物,是刚好一百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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