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真旗的脸色终于看起来要好些了,就连呼吸声也平稳多了。唐利川看罢不由得松了口大气。阿真还在地上睡着,身上盖着一条毯子,但那位屠姑娘已经不知所踪。
早饭是上街买的鱼肉粥,顺便打听一下飞龙堂的消息,结果出人意料,似乎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也没听闻飞龙堂的人要追究昨晚上的事。按照阿真的计划他们原本是要继续赶路的,可鉴于真旗的情况他们又不得不再寻家客栈停个两三天。这段时间内真旗又断断续续醒来几次,胡乱的不知在讲些什么。等到一切安顿下来唐利川才跟阿真打听起那位屠姑娘的来历。
阿真却道:“木哥哥没听说过漠河三关吗?”
唐利川确实不知,漠河三关是三个人的总称,而且这几个人成名的事件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当时的武帝为打通去往漠北之路至漠河关,而漠河关地势易守难攻,又有贼窝盘据,令武帝万军发愁。阿真亦是听别人讲来的,说是当时向成武大帝麾下举荐破关者乃是云堡大爷的发妻的叔叔,当然,那时的云官还没有娶商子霓。而这三人出现时,江湖无名,若不是为解燃眉之极,那万军又怎会为这来历不明的三人让道?而盘据在漠河关的贼窝上下千余人在一夜之间被那三人屠尽,而对外称之,则为“漠河三关”。
“漠河三关?是三个人?”
“是啦。”阿真点着指头道:“有那姐姐,屠姐姐,还有小花姐姐。你别看屠姐姐那么凶,她弹琴很好听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小花姐姐多一些!小花姐姐可有意思啦!她会跳舞还会很多好玩的……”
“是三个女人?”唐利川瞠目结舌。
“咦?我没说吗?”
“没有!”
“呃……嘻嘻!反正木哥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那姐姐说过,要是我告诉了别人,她就不允许我加入她们了。”她紧张的跟唐利川说,完全不像开玩笑。
“……你说你还要加入她们?”
“那自然!不然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呃……不说这些了!”
唐利川若不是知道她有些来历便要怀疑她在这里吹牛皮了。他质问道:“那你是如何知晓他们的?”
“呃……反正我就是知道!”
唐利川仍然怀疑的瞄了她一眼,眼神里写满了不太相信的神情。阿真看着很想解释些什么,可似乎又能力有限讲不明白只得着急的摇着唐利川说:“唉呀,木哥哥你相信我嘛,这是真的!我连我哥哥都没跟他讲过就跟你讲了呢……”
“嗳?那你的姐姐们要是知道你把她们的消息告诉我,她不会杀了我?”
“嘻嘻!”阿真抬头冲他一笑,说:“应该不会吧!”说完就溜了。
唐利川喊之不及只好作罢,他小心的扫了一眼四周心想这小丫头对自己的身世多有隐瞒,有些话也未必是真的,听听也就罢了哪里有当真的?唐利川安慰了自己一番便想到房中去看看真旗的情况,或许他也该写一封信送到正法宫才是。他心中想着这是否可行之际便打开门,关上门之际陡然觉察异样,回头一扫,赫然发现就在门侧还站有一人。
对方只是冷冷站在门侧阴暗处,在唐利川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是开口说:“好久不见了,唐少侠!”向外走了两步,足让唐利川看清他究竟是什么人了。
“……是你。”唐利川张张嘴,却并不感觉吃惊。只是,为什么无心殿的杜晦会找上他?
“是我,你还记得。”他说,脸上过分的安静,像是暴风雨前的沉闷之景。
“你来找我做什么?”唐利川站在原地,还是那样半扭着身体,看着有些不舒服,可他也没想要改变个姿势,毕竟两个人的立场足以剑拔弩张,分生死。
杜晦的斗篷挡着他杀人的铁掌,他说:“来杀你。”
“想杀我,何不早动手?”
“杀你之前,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辛红雪。”他答。
唐利川整个人一颤,不仅仅是因为听到辛红雪的名字,还因为这个名字是从杜晦口中所说。但杜晦却并无表现过多的情绪,至少他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在说谎,只是他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与辛红雪有交集。唐利川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真旗,她仍然没有醒。唐利川说:“请你带路。”
严家湾向北而行的山丘上林立着成群的小木屋,与今晨他在水湾处所见的房屋相差不大,而且可以看到八九岁的孩子前后相拥着争吵。这些房子建造的时候毫无规划,完全是屋主任意处之。木屋与木屋之间的路窄的刚好够两人并排而行,而且蜿蜒曲折,走进去便像迷宫一样,且时不时会有霉味扑鼻。唐利川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但是回头的时候他似乎也没进来多深,木屋间的大树上挂着大人小孩的衣服甚至还有婴儿的屎尿布之物。杜晦提醒他的时候他们正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木屋前,门可怜巴巴的挂在那里,好像被人粗鲁的对待过,从破烂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背影秀丽的女人。
唐利川已经不记得辛红雪长的什么模样,而其实他们也不过一面之缘。虽说个性不如阿真那般活泼,但也不像大家闺秀那样。他总觉得辛红雪像是刻意在伪装一样,和自己一样,在隐瞒着真实的自己。
他站在门口,这破屋子里面空间并不大,但明显被认真的打扫过。在唯一的那张桌前坐着一位身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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