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鱼见状扬起一丝戏谑的浅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叫惯了二皇兄可如今又叫不出口了?”
心事被庄非鱼说中,庄梦蝶气恼地瞪了庄非鱼一眼,道:“我的二皇兄早已经与我割袍断义,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二皇兄!”
看到庄梦蝶恼了,庄非鱼收起脸上的戏谑的笑容,深情地看着她道:“梦蝶,你我都知道,我从不是你的二皇兄……”
“我不管你是不是二皇兄,也不管你认不认那个非鱼,我只知道你是我此生都割舍不下的人……”庄梦蝶说着俯过身去,所有未完的话语都被彼此尽数吞没。
……
忽然,从庄非鱼的身上掉出了一个浅青色的香囊,庄梦蝶刚想捡起,却被庄非鱼抢了先,庄非鱼举着那个香囊在庄梦蝶的眼前一晃,得意地笑道:“这可是你当初送的我定情信物,怎么?还想夺回?我庄非鱼收下的东西,可是向来都不许别人反悔的。”
虽然庄梦蝶的心里早就只认庄非鱼这一人,但此前,她确实从未送过他什么定情信物。如今看到庄非鱼举着那个当日被迫分开时她送给非鱼那个大孩子的香囊,不禁耳根一红。
庄梦蝶原本以为随着非鱼那个大孩子的消失,这个代表承诺,承载深情的香囊也失去了意义,甚至可能早已被庄非鱼焚毁,却没想到会在这里蓦然重逢。
想到庄非鱼如今已经得知了里面所放的是何物,庄梦蝶嗔怪道:“你不守信用,谁准你偷偷打开看了?”
当初明明说好,要等到这个香囊的香气散尽才可以打开的,而且是由他们二人一起打开。
看到庄梦蝶面红耳赤地指责,庄非鱼轻笑道:“我可没有不守信,我将这个香囊浸泡水中,再挂到户外通风口,然后再浸水,再风干,折腾了不少时日,好不容易才没了香味。当即赶到王府去寻你,谁知你一失踪便是十数日,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独自一人打开了。”
好一个勉为其难,庄梦蝶看着庄非鱼一副装无辜的样子,气恼地骂道:“分明是你耍赖,分明是你使诈!”
边骂边动手去锤打庄非鱼,庄非鱼立即收敛了笑意,讨好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耍赖,都是我使诈,梦蝶别生气了好不好。”
庄非鱼说着,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一撮头发,也放入了香囊之中。然后,他挂着和暖迷人的微笑,深情地看着庄梦蝶道:“这下两撮头发便混到了一起,分不清你我,也就再难分开了吧?梦蝶,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抛下你不管,所以,你也别想抛下我。”
期盼了许久的深情再次出现,庄梦蝶只觉得恍若隔世,她握紧了庄非鱼抓着香囊的手,抿了抿唇,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眸里已经隐隐泛起了水光。
生怕自己失态,庄梦蝶连忙转移话题道:“我失踪了许久,如今一出来就已经离开了故清城,谷万里想必还在王府里坐立难安吧。”
“哼,亏得主子还能想起小谷来了。”车帘外传来了庄梦蝶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不是谷万里又是谁?
“小谷!”庄梦蝶连忙起身,一把掀开了车帘,果然看到一身平民打扮的谷万里正在驾车。
“好啊,知道自己的主子醒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亏得我刚才心里还惦记着你呢!”庄梦蝶佯怒道。
“小谷哪敢啊,还不是二公子不许奴婢出声,主子也知道,二公子也算小谷半个主子,小谷要不是不听,估计等不到主子醒来,早被二公子丢半路上了。”谷万里笑着回话道。
“那,外面的可是不执?”庄梦蝶忽然听到一声马鸣声,连忙问道。
“是不执,不执刚才听到主子你醒来的声音,别提多高兴了。”谷万里正说着,不执又发出了一声,似乎是在认同谷万里的话。
“二哥哥,梦蝶可会走得匆忙,迷迷糊糊中就离开故清城了,这往后梦蝶,小谷还有不执,就得有劳二哥哥养着了。”放下车帘,庄梦蝶一双清如水晶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庄非鱼道。
再也没有了二皇兄,但是她还有二哥哥。
庄非鱼似乎对庄梦蝶对他的这个新称谓颇为满意,满目深情地笑着,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其实,庄梦蝶的心中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比如庄非鱼这些日子是在忙些什么,皇宫那边如今局势如何了,庄扶摇助他们离开之后又会怎么样等等。
但这一路山长水远,这一生时光漫漫,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将这些事情一一搞清楚,他们更有一生的时光相依相伴。
至于庄梦蝶原本用于保庄非鱼命的司马家族兵法,庄非鱼早已经给了庄扶摇,这些日子,他表面上是向杨璟玥投诚,实着一直在暗中联络自己之前在朝中的势力,而如今这些势力,包括司马氏一族,已经站到了庄扶摇那一边。
毕竟,那不仅仅是庄扶摇,不仅仅是天璇的大殿下,她的身后,更有庄忘湖,那些忠于庄如翼的老臣,听闻庄忘湖离开了落枫林,都欣慰不已,又见庄忘湖有意于将天璇的江山夺回,岂有不效忠之理。
至于庄忘湖有没有意在收回天璇江山后去坐那个女皇之位,对那些臣子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不管坐这个位置的是庄忘湖还是庄扶摇,那都是一样,都是他们原本所效忠的庄氏皇族。
天璇最为忌惮的便是摇光,毕竟摇光国力强大,即便庄氏皇族能够重新夺回江山,也不见得变得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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