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姬成曾经与姬步云商议过,按照中原帝国礼仪,姬步云作为帝国公子,婚礼上必须与妻子一起向册封他的帝国皇帝行叩谢礼,即使妻子贵为异族女王也必须如此,否则,言官上奏,皇帝也无法维护,连他伯父都会受到牵连,两人力劝他与大祭司沟通,接受这一礼仪。
此事姬步云反复考虑过多次,他自幼在高地人中长大,对于中原皇室没有任何概念,如果没有姬恒,他会直接省略叩谢这一礼节。
他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正好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里满是柔情。
这个身份尊贵的绝色女子令他一见钟情,两人间的种种经历让彼此已将对方刻在心灵最深处,他们现在不需要说什么,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两人都无条件的信任对方,这是真正的爱情。
对于女王,他现在只能愧疚,他没法把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那个热情如火的单纯女子为了他宁愿元神受损也要打破结界和他肉身相见,这份情义作为一个男人他永远不能辜负。
他知道,尽管大祭司在努力拖延登基的时间,但昊天神谕难违,登基是早晚的事,这也是五人执政坚决反对大祭司向中原帝国皇帝行叩谢礼的根本原因,高地女王与中原帝国皇帝身份平等,决不能以臣礼侍之。
不只是五人执政,元老院全体元老,所有高地人都会反对。
现在大祭司不顾所有人反对把决定权交给他,他必须为她做点什么,决不能让她丢了高地人的脸面。就算皇帝怪罪,削了他的公子封号也无所谓。
只是说辞一定要委婉,绝对不能让姬恒蒙上无妄之灾。
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后,姬步云举杯向诸人道:“我出身帝国皇室,受帝国封号,必须遵从帝国礼仪,现在沃朵与我奉昊天神谕成婚,此事我尚未向宗室亲自报备,未得到帝国皇帝许可,婚礼上只能我自己按礼仪向帝国皇帝行叩谢礼,待我与沃朵婚后到中原帝国谢恩时,我会向皇帝请罪,补齐相关手续,再与她一同面圣谢恩。”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个个面露喜色,都觉得这个办法最合适,姬步云以自己的婚姻未经宗室许可为由,免去大祭司向中原帝国皇帝行叩谢礼一节,心高气傲的高地人不至于蒙上女王向异国皇帝叩谢之羞,姬恒也不用担心皇帝怪罪,双方都有颜面,至于姬步云到中原帝国谢恩时请罪、补上礼仪等,大家都知道纯属托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钟秀隘口,皎洁的月光下,一缕黑雾从符纹中飘出,那雾与暗黑的夜空彼此呼应,似乎具有某种魔力。
细如发丝的黑雾直上九天,在浩瀚无限的夜空中舒卷伸展,幻化出无数不同的图案,最后,这些图案在夜空最深处组合成一只魔眼,冷冷的注视着萁十七和军营某处。
魔眼中,无数抽象的灵魂和火焰组成了恐惧的瞳孔,深邃、冷酷,漠视世间一切生命。
如果他曾经历过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或是去过女王的宫殿,就会知道,这魔眼是刑天一系特有的法术标志天魔眼,与鬼方域修行者凌厉、霸道的魔眼并不完全相同。
瞳孔的注视下,萁十七感觉背后传来一阵莫名的阴寒,回首处,却只有月斜星疏,夜空一片静寂。
他再次用神念遍搜军营,良久后,终于发现军营某处有细微的神念波动,那是羽化境修行者在修炼神识时特有的神念波动。
修行者的神识修炼在神府中进行,正常修炼时绝不会发出神念波动,现在军营里这个修行者一定是在修炼某种陌生法术,他尚未掌握这法术的所有技巧,所以才会发出异常的神识波动。
联想到刺客所用的法术来自射手域,萁十七心中一笑,凝神注视着神念波动处。
那是一座营帐,暗夜里,沉静无声,营帐周围隐约有十数个人影闪动。
萁十七调动神识,意图向营帐内搜索,他的神识触碰到一层软如蝉翼的结界,那是修行者设置的神识壁垒,如果强行打破结界,营帐内的修行者马上就会知道。
他只好撤回神识,一边用神念锁定营帐,一边用神识召唤另外六个修行者。
首震等人到来后,萁十七向他们示意营帐处有细微的神念波动,首震等人纷纷用神念搜向营帐,他们也感觉到了神念的波动。
七人以萁十七为首,首震偶尔发表意见,另外五人完全依两人意见行事。
萁十七神色严峻道:“军营里的神念波动来自修行者,据我所知,高地人中只有祭司掌握法术,军营里的这个修行者不是刺客也一定与刺客有联系,必须立即进军营抓住他,一是我们现在直接闯进去抓住他,另外一种是留下四人监视,我带人进军营搜查,故意惊动他,趁他逃跑的时候抓住他。”
首震道:“这神念波动是羽化境修行者发出的,我们以七敌一,抓住他绝对没问题,唯一担心的是在军营里以法术开战,就算我们全力防护,也会伤及无辜,回去后没法交代,最好是进军营搜查,逼他出来以后再动手。”
羽化境修行者如果有意为之,任意一招都可以完全摧毁军营,为了抓住一个刺客搭上几千条人命,根本说不过去。
萁十七道:“我同意首师兄的意见,一会,我和雨神殿两位兄弟带禁卫军进去搜索,首师兄,你们在这里监视,营帐周围的人肯定与那修行者有关,我们进去后,你们留意他们的行踪,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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