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陈子默放下书,持黑剑走到门口空荡荡的大街上,他随着那昔年记忆中的动作舞动了起来,这十年恍如一日一般,又仿佛过了百年,他早就不在羡慕那些有父母领着孩子玩闹的人,至少在他心里是如此想的。
这套剑法是他幼时父亲教给他的,只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法时而如苍龙一般剑气如虹,时而如巨浪一般排山倒海,剑影闪动,呼呼生风,一气呵成。
每一剑,都仿佛想要刺破这黑夜,刺破那拘束迷惑的噩梦。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回到屋内的他不知何时已经睡去,呼吸轻浮,如稚子婴孩一般。
多年的他早已习惯了简单、平凡,如此一个小店掌柜对于他来说已是上天最大的赐福,就如那雪中的剑,夜是如此的寒冷,剑,也是一样冰凉,并无其二。
离边境线不远处一不知名的山包之上。
三人包围住了一位身着蓝衣男子,其中两人手持巨斧,似随时准备攻击,另一人紧握长剑像是在掠阵。
“阁下让我们兄弟追的好辛苦啊!”其中一拿巨斧之人用着颇为戏谑的口气说道。
“今日与我不能善了吗?”
“你等邪道自是人人得而诛之,何谈善了!”
蓝衣人轻叹了一声。“可叹尔等是蚍蜉撼树!”
话音刚落,顿时周围寒气四起,不知何时一柄细剑出现在那蓝衣人右手。
“看招!”先前戏谑口气之人也严肃起来,手握巨斧就率先向着他头上劈去巨斧携万钧之力,呼呼生风。
也就在这一刹那,那看似轻柔的细剑只是随便一拨就挡开了巨斧的攻击,那人破绽大开,随后蓝衣人手中的细剑犹如毒蛇一般刺向巨斧之人的喉部,霎时间鲜血如注。
一套的动作行云流水,旁边手拿巨斧的人都未能反应过来,待到看见同伴倒下,再想动时却发现腿上结了一层冰霜,已经不能移动半分。蓝衣人如鬼魅一般略过旁人向着持剑男子逼去。那持剑人刚准备拔剑御敌,眼前一花,便不见那蓝色踪影,随后脖子一凉,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了。
此时之前巨斧之人也就在这片刻便已经完全冻成了冰雕,蓝衣人站在持剑之人的背后,右手持着那柄细剑,左手握着匕首架在持剑之人的颈部。“乓~”的一声,持剑之人手中的剑吓得掉到了地上。
“还要躲多久,追了我这么远的路途,却只派这些喽啰出面,未免太不礼貌了吧,何不现身?”蓝衣人冷冷的说到。
“哈哈哈,我就说咱们早出手早结束多好,你非要先派人试试!”说话中,不远处石头后面走出两人。
这两人一人穿着道袍,童颜鹤发,长须飘飘,另一人则身穿异域巫师白袍,红发蓝瞳。
“没想到啊,我堂堂华洲正派九华崖竟和异域教会勾结合谋,只为了追杀我,这传出去,怕你正派之名毁于一旦了吧!”
道长脸色一变,怒视着蓝衣人说道:“你等邪魔天下之人皆是人人唾弃,十年前的恩怨也该今日做个了断,你莫要再鼓噪!受死吧!”
一道黄色符箓化作剑气直直飞刺而来,剑气如虹,杀气十足,速度也是极快。
“看来你也不顾这人性命了,正派也不过如此。”蓝衣人一个后退,连着退了数步拉开距离,而那金色的剑气似也不顾之前持剑之人的性命,撕开那人胸膛继续追击蓝衣人。
蓝衣人心知此地离边境防御线不远,一旦闹出大动静到时候就麻烦了,最重要的是与自己的计划也会妨碍。随即细剑轻挥几下,一面冰墙边挡在他的面前,金色剑气击在之上也只是掉落一点冰屑罢了。
蓝衣人扬天大笑。“也不过如此!到我出手了,吃我一招!”话必,一股寒雾从冰墙后席卷而来,像惊涛骇浪一般,冰墙瞬时也碎裂开来,化成冰凌,肉眼看见的苍蓝色寒雾夹杂着冰凌向着那二人拍打席卷而去。
白袍巫师口念咒文,转眼间一个火球便把他包裹入内,而道长那边从宽大的道袍中飞出两张红色符箓,化为金光,筑成一堵金墙,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过后,二人收起法术,而蓝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追!”白袍巫师怒喝一声便化为白光消失踪影,那道长也紧跟其后。
清起,雪早已停去,陈子默打开店门,细细的扫去门外下了一夜的积雪,而后回到柜台,依旧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的行人。
不知何时,他被人从发呆中惊醒。
“这位小哥,这本书多少钱?”
陈子默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问价之人身着麻布灰色长帽兜衫,罩着兜帽看不细那人的脸,手拿一本有关药剂草药的书,操着并不流利的华洲话。可见此人多半是从异域而来的人,他从小就对这些高个子怪异发色眼睛的人没有好感,虽十年前大战后两方定下协约,开放互通,大量的商人和冒险者两地都络绎不绝,但他依旧很是反感这些人。
“四十枚钱,只收华洲的货币!”陈子默懒懒的说到,其实这书也就是二十枚钱,但是他对于异域人本就很是厌恶,所以便随口加了一倍。
之前问价的人掏着衣袖,随后动作也是越来越尴尬慌乱,陈子默冷眼瞧着那人,心里不由冷笑。
片刻之后,问价人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和一个一扎宽的的锦袋,然后又拿出二十枚钱。“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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