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陈子默也习惯了,每次那人来坐在坑边喝酒,而他就静静地看着那个人影,就这样好像大眼瞪小眼一样,虽然陈子默看不见那人的眼睛。
只是每次看见那人喝酒的样子,都让他想起了余冰,甚至有一刹那他觉得那个人就是余冰。
就这样六七回之后的一次,那黑影依旧盘腿坐在坑边,只是喝了几口酒后说道:“给你讲个故事!”
“我能说我不想听嘛!”
“很早很早以前,早到没有人记得是那个时候,那时候没有什么异域和华洲之分,世上修行之人很少,那时也没有所谓的气,修行之人靠的是‘场’!”
听到这个词,陈子默精神一震,这个对他熟悉又陌生的词,这个父母留下的书中满篇都充斥的词,这个他问了很多人却无人知晓的词,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知道。
那蓝衣人没有停顿,继续说道:“那时候,修行不是说想学就可以的,什么是‘场’,如何练习‘场’这些只有一些大家族或者是上层人士才知道,这也是他们管控的东西,成为修行之人也是上层人的标志,而普通人面对修行人,自然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说着,蓝衣人又喝了一口酒。“可是啊,那些修行的所谓上层人没有用那力量给普通底层人带来美好的生活,带来的只有压榨、剥削和痛苦,对于他们来说普通人的命就如草芥一样,随意就可以捻灭。这种力量也给他们带来了傲慢,使得上层之间不断的互相厮杀,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一个少年天才不甘被上层人剥削奴役,他躲入深山,创出了人人都可修行的法门,这就是以‘气’作为动力的武技和法术,也就是这时候‘气’这个东西才被众人认知,‘气’的调用很简单,任何人只要通过刻苦练习就可以学会,最终要的,是他给所有底层人带来了希望,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气’,就如燎原之乎一样,他们开始汇聚起来,一起挑战上层人,但是,‘气’终究只是简化的力量,又如何和那些会‘场’的上层人的对手。底层人惨败,几乎所有的会‘气’的人都被处死,他们想要用这种手段在镇压,可是,他们没有想到,那虽然弱小如随时都像是要熄灭的希望火苗,会像是瘟疫一般。”
“后来呢!”见蓝衣人沉默下来,陈子默急忙问道。
“积压、蓄力,终有一天会爆发,那将是如山洪海啸一样,摧枯拉朽,那些底层人在等待一个机会。后来,上层人之间的战争越来越激烈,那强大的‘场’甚至撕裂了大陆,改变了环境,战争结束了,虽然是以一方的险胜结束的,但是这对于那些底层人来说机会到了,他们群起而攻之,上层人因为战争的原因,元气大伤,而这群底层人突然的来袭,让他们措手不及,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是依然架不住铺天盖地的底层人的群击,就这样,他们推翻的高层人,积蓄已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他们屠杀尽了所有的高层人,一个不剩,就这样,没有再知道‘场’,而‘气’成了唯一的修炼之法。”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必然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可是他还是要问清楚。
蓝衣人站起来身子,转身准备离开,末了转身说道:“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十年前也是他的部下,曾并肩作战,以命相托的人!”
“我,我父亲。”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答案。
他还像说些什么,可是那人又消失再黑暗之中。这一次,陈子默没有喝上酒。
过了好久,陈子默已经能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绝大部分,但是依旧无法动弹,但这也让他心里舒了一口气,那蓝衣人好久都没有来过,他虽然在上一次听完蓝衣人讲的故事后满腹疑问,但这些也只能是疑问,因为他找不到答案。
“他认识我父亲!”陈子默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他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仿佛都和他父亲有关,他们基本都认识他的父亲,而且冥冥之中好像都牵扯到了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山洞中血腥味依旧扑鼻,可是没有丝毫影响陷入沉思中的陈子默,他早就熟悉了那股味道,刺鼻而又恶心的味道。
父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的闪现,那是一个很简单的身影,不伟岸也不高大,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放在街上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到底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的人,而且他们的话语中提及他的父亲都多多少少带着敬意,这让他很是不解!
他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认错了人,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
安静,无比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死寂,陈子默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静静地沉思着。
如果想要知道答案,或许最佳的办法就是做一遍父亲当年的路。这是此刻他唯一得到的答案。
“还活着呢?”
蓝衣人的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子默这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又坐在了那里。
“嗯,托前辈的福,还行。”
“你上次问我为何知道那些事情,那你可知道什么是‘场’?”蓝衣人用颇为古怪的语气问道。
“前辈上次说过,‘场’就是以前上层人修炼的方式,应该和气差不多。”
突然,那蓝衣人大笑了起来,笑声不断的在山洞中回荡,甚至刺的他耳朵生疼。
“前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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