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和凌峰!”陈子默呆呆的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昨天孙督守说的话,他喃喃道:“原来如此,是这样的结果。”
夜晚,督守府中热闹非凡,既有善王殿下的特使冯大人做见证,又有福王殿下的两位公子出席,可谓之牌面十足。
陈子默坐在书楼前的台阶上,他遣走了其他所有看守的侍卫,让他们去订婚宴了,只留他自己看守宝物,他很想去看看,但是不知为何,却又不敢去看。
“是啊,凌峰那家伙确实很厉害,也很有前途,比自己好太多了,不对,自己只是一介废人,连自己的生计都安定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和凌峰比呢?”
他现在很想喝酒,不知何时,他也迷恋上了那杯中的辛辣之物,陈子默低着头用脚随意的在地上划弄着,手中端着庭院摆放的茶水。
“如果此时余冰在,或许还能讨上口酒喝,至少会比那宴席上的酒好。”陈子默说着叹了一口气。
“你再找此物吗?”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
嗡啪一声向着陈子默的面门打来。陈子默用气聚在手上,一把稳稳的抓住了那物,虽然他现在对于‘场’已经有些所成,但是下意识还是聚‘气’攻防。
陈子默没有看来人,而是看向手中的东西,是一个银色的小酒壶,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而后看向站在庭院正中的黑衣人。“余冰,还是你的酒好。”
“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我看你需要暖一暖。”
“你今天来不会只是为了拿酒给我喝的吧,我想,你还是惦记我身后楼中的宝物。”
余冰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眼前的摆着大字靠在台阶上的少年不停的喝着壶中的酒,一柄赤红色的剑插在地上。“你,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不怕,因为我知你不会。”
“为何不会?”
“你未胜我。”
余冰扬天大笑,青丝散落。“你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你杀我轻而易举,但,你依旧胜不了我?”
“我既能杀你又为何胜不了你?”
“你不懂手中的剑!”
陈子默的话重重的敲在余冰的心尖,一样的话,甚至是一样的语气,与当年如出一辙,这些年,他心中的执念已经如同那酒一般发酵,只不过这酒,是一坛苦酒,一坛无人可知的苦酒。
“我不懂剑,我不懂剑,你六岁学剑,每天挥剑八百下,早已挥断了妄念,如今练剑已有二十八载,我不懂剑,为何你们都说我不懂剑。”
带有怒气的余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未发现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酒香,那其实就是陈子默散出的‘场’。
“每天,每时,每刻,那一场决斗的每一剑都在我心中不断的重复。”说着,余冰的眼睛通红,布满血丝,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背对着陈子默,向着苍天怒吼道:“出剑的机会,只有一次,而为了那一剑,我足足磨砺了十多年。”
说罢,周围的杀意顿起,余冰猛一转身,手中一柄利剑出鞘。“那我今天就真正领教一下你的剑法。”
仓啷一声,寒光闪动,一柄利剑向着陈子默的面门刺去,这一剑带着十足的杀气,陈子默扔下酒壶一个后翻,同时脚尖轻踢剑佩,那插在地上的赤炎被带起,身形落稳后右手一抓,那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脚步弓起,一剑刺出,正对余冰刺来的那一剑,顿时两剑剑尖相对,周围剑气顿时乍起,余冰身后的庭院中的树拦腰斩断,而陈子默背后书楼的木窗和木门被剑气直接击碎。
余冰心里暗自惊叹,虽说自己未用全力,看是短短两天,没有想到陈子默的剑术竟然又如此的精进。
而陈子默心有醉意,他只是凭着心境带着醉意刺出的这一剑,并未想到有如此威力。
“很好,很好,多少年了,我竟然能又见到如此的剑术奇才,假以时日,你的剑术必无与伦比,可是,这宝物我势在必得。”他虽然不明白陈子默的剑法为何如此精进大涨,但此刻以无意与陈子默缠斗,说完,他左脚一踏,竟然收力跃起,而毫无准备的陈子默来不及收力,剑劲使他飞入了庭院,而余冰则跃入书楼之中。
当陈子默大步赶到书楼中时,余冰手中已经拿着拿着那个木盒子。
“放下那个木盒子。”陈子默举起剑指着余冰。
余冰冷笑一声,咔的打开了盒子。
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与此同时,宴席之上,众人醉酒酣畅,不知谁喊了一声。“城防营着火了。”
众人这才看去,只见火光冲天,漆黑的夜空也被映红。
“报,放火之人已经冲出城去,城防军死伤惨重。”一个侍卫满脸黢黑的跑了进来。
“怎么会这样?”冯讳大声的呵问着。
“因为,因为军用物资不知道何时被人全部调了包。”
孙督守看着侍卫。“看守军资的人呢?”
“大人,物资上的封条都是完整的,卑职认为是运送途中调包的。”
冯讳冷冷的看着那个说话的军士。“何人负责核查的?”
“是陈子默大人。”
冯讳抬眼扫视周围。“他人呢?”
孙督守拱手道:“在书楼看守那物。”
“你们赶紧组织救火,剩下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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