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王叔一步跳上台去,一把抓住陈子默的手腕轻轻地按了下去,这时陈子默冷冷的看了按住自己手的人一眼,恍惚间清醒了过来,随即强压住那种冲动的感觉,强行定住了自己的心神,把剑收回剑鞘,同时一挥手,六道令旗也化作黑光收入袖子中,青雾也随之散去,而那人终于也咣当一声倒在了台上。
王叔见青雾散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那青雾带来的压抑感太强了,强到以他的修为和心神也在踏入青雾中的时候瞬间就感觉气血翻涌,四肢略有些无力。而就在刚才陈子默看他的时候,那一眼,那种眼神,他甚至有一种拿出板斧准备防御的冲动,陈子默那一刻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又像是看蝼蚁一般,那一种气势,漠视一切的气势,太吓人了。
陈子默回头看向台下,看向小芸,而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高兴也看到了之前还未散去的担忧,但也看出了惊讶,那是一种含有隔离感的眼神,一种仿佛看陌生人的感觉。
突然陈子默心口一阵巨痛,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便再也不省人事。
孙芸挤过人群快速冲上台,和王叔一起扶住了他的身体。
而在远处,陆凌峰看着刚才比斗的全过程,面色带着凝重,转身向着督守的正院走去。
而远处的墙头上,江临亮和一个带着兜帽的人坐在上面,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而那个带着兜帽的人陈子默没有看到,如果看到定是认得,那就是当时把这阵法抵押给他的问价人。
深夜,陈子默迷迷糊糊的醒来,借着桌子上的烛火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这时候王叔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滚滚的汤面。
“醒来了。”
“嗯,王叔!”说着,陈子默起身坐了起来。
“饿了吧!咱给你弄了碗热汤面,趁热吃了,再好好睡一觉。”王叔把面放到了陈子默面前的小桌子上。
陈子默看着散发着热气的面。“王叔,我~”
“没事的,也是咱的错,不应该叫你上台,不过,你确实也让咱吃了一惊。”王叔说着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阵法咱看着稀奇,能让咱细细看看不?”
“这~”
“没关系,阵法也是一个人保命的绝招,自然是隐秘,是咱唐突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不到万般紧急的时候不可再用。”
“这是为什么?”
“咱看这阵法威力颇大,但是反噬之力也甚是恐怖,你身体承受不了下一次这样的反噬伤害了,而且,咱还有一句话要告诫你,这宝藏啊,守的住才叫宝藏,这守不住,就是催命的毒药。”
陈子默点了点头。
“你明白咱的意思就好,今日之事那人估计也定是知道了,那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说着右手指向一个方向。
陈子默也看出,他的意思是孙督守。
“孙督守!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默完全没想到王叔会这么说。
王叔叹了一声。“那人和你父母当年死可能有关!”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陈子默的耳边炸响,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们是好朋友啊,是生死之交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叔按了按他的肩膀。“具体的现在咱也不是很清楚,除了他以外,那个余冰也不是好东西,当年你父亲声名赫赫,挑战的人络绎不绝,这余冰就是其中之一,咱记得那时他好像就你现在这么大,剑术竟也是很精深,江湖上也是有个名头的。他前后和你父亲打了小十场,看那架势,好像颇有要杀了你父亲的意思,而你父亲却一直剑下留情,每一次他都败在你父亲剑下,最后一场就在这督守府中比试的,你父亲不知道为何,一气之下斩断了他的剑,这就意味着把一个人作为剑士的根基斩断了,那是对于一个剑士极大地侮辱。”说到这王叔顿了顿。“后来听说你父母去前线的时候他也偷偷跟着去了,最后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你父母没有回来。”
这一切都让子默不敢相信,这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认识,怎么会这样?他的心中此刻如狂风海啸席卷而过一般,只能咬着嘴唇,强压住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这也只是咱的猜想,一切都没有证据,你要忍得住,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想要报仇就要忍得住,你现在势力还是太弱了,弱到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去。“忍得住,你才能成为强者,探究到当年的真相。”
“是,我听王叔的!”陈子默低着头片刻之后说到。
“还有一件事咱想问你,你施展你那个阵法时,到底抱着的是什么心态?”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只是不想输罢了!”陈子默的回答很简单,却也很真实。
“你很有毅力和勇气,这是咱从你身上看到的,你小时候咱就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对了,这根发簪是之前咱和小芸那丫头一起把你送回来的时候她不小心落下的,你找个空还给她!”王叔指了指桌子上的发簪说到,然后就离开了。
陈子默呆呆的看着那碗面,随后拿起那根发簪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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