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苍苍茫茫的晨光中,雄鸡的啼声互相呼应着,空气中夹杂着寒冷,一阵微风吹过,让人不经打起颤来。
陈子默躺在床上细细的看着手中的六道令旗,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端详了,不知什么玉石做成的墨蓝色旗杆,触手生温,上面用类似丝绸做的黑色旗面,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红色文字,看起来并未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研究了一会,依旧和前几次一样没看出来什么,无奈的他只能接着倒头躺在床上,谁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烦闷地他决定出去走走,想了想,决定去余冰那里看看,正好有些事要问问他。
余冰住的地方在督守府中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陈子默七拐八拐的绕了好久才找到。
进入院子中,第一眼就看见满院子的梅花,只见那花白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像琥珀雕成的,颇有冷清玉洁的雅致。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淡淡的幽香令他本就烦乱的心也似平静了许多。
“你来了!”
陈子默这才收回心神,只见一身着清雅整洁的素衣身影从梅丛中走出,手里依旧拿着酒壶,时不时的抿上几口。
“上次余兄来拜访我,我自然也要来拜访一下!”说着,陈子默走上前去。
“我听说了你昨天的事,今日看你依旧步伐虚浮,看来伤还没有好,这药你拿去吃了吧!对你的伤有好处。”说完余冰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随意的扔给了陈子默。
陈子默接过瓶子,拱手道:“多谢余兄挂念,我学艺不精,让余兄见笑了!”
余冰没有说什么,背着手进了屋,陈子默也自然跟了上去。
他的屋子很是干净整洁,墙角边放着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子纹的屏风,另一头却只有洁白的墙壁,地上铺着泥砖,上面一尘不染。
而在西面桌架上,摆放着一柄断剑。
“余兄,你这屋子的陈设好是朴素啊!可那西墙下摆放的断剑是何意义?”陈子默说着,看向余冰的眼睛。
余冰没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大口酒,目光如炬。“那是我当年珍爱的佩剑,被一位故友斩断了!”
陈子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依旧问道:“故友?是什么样子的故友竟然有能力斩断余兄你的佩剑?”
“一个让我望尘莫及的故友,一个让我始终只能望其项背的故友。”余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好似沉静在痛苦的往事之中,语气也变得冰冷,淡淡的杀意在房中散出。“你的升龙剑法虽然炉火纯青,但是你自身的力量还是不足,对剑意的领悟也差的很远,这是我自创的流影剑法,算不得什么上乘,但勤加练习,对你也算有所帮助!”
余冰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放在陈子默旁边,便又饮起酒来。
喝罢,余冰转头问道:“你为何要搅入这江湖?”
陈子默轻轻地放下酒杯。“江湖,我并不知道什么江湖?”
“成王败寇,这就是江湖,每一步都是血雨腥风,杀机四伏,这就是江湖,尔虞我诈,‘力’字为先,这就是江湖,你不适合这个江湖,更适合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然后又喝了一口酒。“你知道嘛,我并不喜欢你,我很有可能会杀了你。”
从他的眼神中陈子默看到了点点寒光,陈子默很怀疑王叔所说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在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江临亮走了进来。
“你向来都不踏入我这寒舍半步的,今日怎么到我这来了?”余冰连眼都没有抬。
“哈哈,余兄喜爱清净,所以才选在这偏僻的地方居住,我怎敢无事搅扰余兄的清净呢!今日前来是有事寻侍卫长大人的。”
陈子默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向着余冰拱手道:“余兄,在下就先告辞了,以后再来叨扰!”然后和江临亮向着小院外面走去。
“临亮,你找我何事?”
“哦,是督守大人让我来找你的,让你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前去。”
正当陈子默转身就要走的时候,江临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聊得匆忙,这东西我想应该交给你。”说着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和一个锦袋。
陈子默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这个小本是师傅当年交给我的,里面是一些有关符箓绘制的记录,这袋子里面是我自己制作的一些符箓,想来你能用的上。”
陈子默心中一喜,正好那阵法暂时也不能用,手边欠缺法器。“那真是感谢临亮你了,我正好需要这些。”
“没事没事,你快去吧,督守大人等半天了,还有,因为你我之间关系,一句话我想对你说,真与假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看清的,有的人用一辈子都在寻找真的东西。”
陈子默带着满脸的疑问走进正堂,就看见孙督守埋头处理一些文件中,他看见陈子默走了进来,便放下文件,招呼他赶紧坐下。
“伤的怎么样了?”
陈子默赶紧起身,拱手道:“多谢督守大人关怀,已经好了。”
孙督守连忙摆了摆手。“我说了,你以后叫我孙叔叔就好了,我和你爸是生死好友,你不必如此见外。”同时也再次示意他坐下。
陈子默也就重新端坐在椅子上。“是,孙叔叔!”
“这就对了嘛!”说着笑了起来。“我已经让凌峰好好训斥了那小子一顿,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上下有别,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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