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医生所言,景亦泓的伤口太深,又经历了一番打斗,伤口免不了发炎,到了晚上,景亦泓就断断续续发起高热。
阮千雅一直在他身边照顾,折腾了半宿,景亦泓的热度才退下去,阮千雅也累的瘫坐在椅子上,渐渐犯困。
昏昏欲睡间,阮千雅的手骤然被抓紧,惊得她立刻睁开眼,却见到是景亦泓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她。
景亦泓昏昏沉沉地睡着,口中却在笛声嘟囔着些什么。
阮千雅好奇的凑了过去,只听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千雅,我不是你的仇人,别离开我……”
心脏紧了一紧,她面色一滞,僵硬的坐回到椅子上,心里却五味陈杂,难受的很。
她紧紧握住了景亦泓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紧紧抿着唇,压下眼眶的酸涩。
在酒店,景亦泓就算与人动手,也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一直把她护在身后最为安全的地方,她才会毫发无伤。
明知她被傅止容催眠控制,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她留在身边,始终选择相信她,哪怕花嫁的设计图是她copy给傅止容的,景亦泓也没有说过半句责骂的话。
甚至为了她,景亦泓甘愿把亓笙的项目拱手相送。
想起的事情越多,眼眶就越发灼热,温柔的眼泪滴落在景亦泓的手背上,阮千雅手忙脚乱的擦去。
阮千雅定定地看着景亦泓,口中喃喃:“亦泓,对不起。”
次日,景亦泓已经彻底退了烧,睁开眼,就看到阮千雅伏在他床边。
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爱的人,这对景亦泓来说,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幸福了。
景亦泓低下头,看到被阮千雅紧握着的手,嘴角的笑容渐渐温柔,即便是他感觉到手已经阵阵发麻,也不舍得抽出来,更怕惊醒了阮千雅。
这时,枕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两声,景亦泓迅速地拿起接听,刻意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泓,有几家国外的公司称我们证明花嫁系列的原创性,就和我们签订合同。可是……”安娜顿了顿,“眼下想要证明花嫁系列是我们的,就只有牺牲阮千雅……”
安娜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在等待着景亦泓的反应。
景亦泓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
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他定然不会把阮千雅推出去,到亓笙如果就这样放弃海外市场,那对亓笙来讲,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景亦泓许久才开口说道:“让他们给亓笙一些时间,亓笙会证明花嫁系列是我们自己的。”
“好。”安娜的语气有些不情愿,因为她清楚,景亦泓想要拖延时间,无非就是想要保全阮千雅。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一个阮千雅,而变得寸步难行,这让安娜不禁开始恼火。
既然景亦泓狠不下心来做决定,那就由她帮亓笙度过这次的危机。
其实在景亦泓接通电话的时候,阮千雅就已经醒了,只是故意假寐着,将景亦泓和安娜的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提起花嫁系列,阮千雅不免心中一颤,也再也没办法假装下去。
她睁开眼,对上景亦泓注视的目光,不禁蓦然
“开始学会装睡了?”景亦泓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沉冷,倒是多了几分温度。
阮千雅面色微微一红,眼里划过一抹心虚,“我只是怕打扰你。”
“是吗?这么贴心的吗?”
阮千雅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直接问道:“花嫁系列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没有证据,就没办法证明傅止容递交上去的那份是假的。”
“亦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为你做些什么。”
景亦泓刚缓和的颜色又沉了下去,抽回了手,沉沉的说道:“亓笙的事不用你插手。”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找了个借口道:“你出去买些吃的吧,我饿了。”
阮千雅欲言又止,没出口的话,被生生地堵了回去。
她只有无奈的站起身,低低应了一声,走出病房。
刚走出病房,就接到了安娜打过来的电话。
阮千雅怔愣了一下,很意外安娜居然会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
她犹豫接通,“安娜小姐,你怕是打错电话了吧?景总现在不在我身边,你可以直接打他手机。”
“阮千雅,我是找你的。”安娜声音带着几分怒意,“自从你进入亓笙,你自问给公司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怎么还有脸继续留在景亦泓身边?”
面对安娜的质问,阮千雅声音清冷,“安娜小姐,我留不留在景总身边,那要看景总的意思。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刻意说这些,那就没必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阮千雅!”安娜急急的叫住她,在她挂断电话之前说道:“现在只有你能够帮亓笙证明花嫁系列的原创性。”
阮千雅打算挂断电话的手指顿了一下,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深呼吸了一口气,“你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承认你是亓笙的内鬼,花嫁的设计图是你偷的。”
阮千雅握紧了手机,掌心已经渐渐渗出汗珠。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平静的开口:“好,我配合。”
只要能帮亓笙,只要能帮上景亦泓,她愿意做任何事。更何况花嫁的设计图本就是她交给傅止容的,也该由她承担这份责任。
阮千雅慢慢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突然庆幸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而不是那个受人控制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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