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南宫赫刚刚打来电话,他说他打算今天回公司。”
阮千雅惊愣住,“回公司?他不是伤还没好吗?医生怎么会允许他出院呢?”
“他昨天夜里就从医院偷溜出来了。”景亦泓颇为无奈的说道:“他说让我帮他去医院办一下出院手续,他现在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阮千雅心中骇然,低声喃喃道:“看来南宫赫已经认清现在的局势了,他是铁了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了。”
虽然担心南宫赫重伤未愈的身体会吃不消,但阮千雅更清楚,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有多宝贵。
眼看南宫赫和董事会约定的一个月之期就要到了,如果南宫赫继续坐以待毙,那最后只能离开集团。
阮千雅深深叹了口气,不禁苦笑道:“亦泓,你觉不觉得我们太被动了?一直在被逼着跳入一个又一个圈套中,好不容易跳出来,又跌进另一个圈套。”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今想要扭转局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
他们越是主动往对方设置的陷阱中跳,就越能麻痹对方。
对方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也最适合绝地反击。
南宫凌宇按照平时的习惯照常早早到了集团,却没想到有人会比他还早一步。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站在里面的南宫赫,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南宫赫背对着自己,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或许也没那么快分辨出是他。
“阿赫?”南宫凌宇惊讶之余微微蹙了蹙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养伤吗?”
南宫赫转过身,看到南宫凌宇眼中那虚伪的担心,心中一片冷然,根本无动于衷。
他不会再被所谓的兄弟情欺骗了,如果南宫凌宇真的在意他这个兄弟的话,也不会故意拖着他,等着他被在逼迫离开集团。
南宫赫扯出一个笑容,故意试探道:“大哥,你看到我出现在公司,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啊?”
“怎么会?”南宫凌宇顿时缓和了脸色,走到南宫赫身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你伤没好就来公司,我担心你身体会吃不消。”
“大哥你放心,现在爷爷过世了,我必须要把集团撑起来。”南宫赫在说这话时双眸始终打量着南宫凌宇,试图从他的表情看穿他的心思。
然而南宫凌宇表面平静的很,根本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是自己想的太轻松了。
“大哥,你还记得我与他们一个月期限的约定吗?现在可没几天时间了,到时候恐怕我想回集团也没这个资格了。”
南宫赫沮丧的垂下头,那样子就像是随时准备被赶出集团一样。
南宫凌宇的手顺着南宫赫的后背爬上他的肩膀,这样揽着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只说了一句从小就喜欢说的话。
“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以前南宫赫听到这句话,心里是满满的踏实,可是现在听来只剩满心的讽刺。
“嗯。”南宫赫应了一声,在他明确南宫凌宇的野心之前,他还不想这么快拆穿南宫凌宇。
甚至他对南宫凌宇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宁愿希望自己对他所有的怀疑都是自寻烦恼。
“大哥,我先去忙了。”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突然顿了一下,他回过头说道:“大哥,我看你已经叫人把爷爷的办公室整理干净了。”
南宫凌宇犹如触电般一惊,怕引起南宫赫的怀疑,立刻掩饰道:“董事长的位置不能总是空着,我就想着等你回来刚好可以直接搬进去。”
“谢谢大哥为我着想。”
面对南宫赫的感谢,南宫凌宇的笑容僵硬,直到看到南宫赫走出办公室,这才卸了力气,绷直的身体瘫坐到沙发上。
老爷子的办公室是他亲自整理的,虽然老爷子平素很少到公司来,但很多集团内部的机密文件都在他的办公室里。
南宫凌宇不过是想查一查,当年南宫集团与唐氏商战逼的唐氏破产的事,只可惜老爷子似乎料到一切,所有的机密文件应该都被他锁进了保险箱。
从南宫凌宇的办公室走出来之后,南宫赫直接上了顶层的隔间。
因为老爷子喜静,所以特意把董事长办公室安排在较为安静的顶层隔间,平时鲜少有人上去,也只有他和南宫凌宇有那里的钥匙。
办公室内部已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就连书架上的那些文件夹也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南宫赫慢慢环视四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来,突然想起老爷子每次把他叫来这里训斥的场景,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
如果他那个时候争气一点,不是故意和老爷子作对,或许老爷子那时也能少操些心,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愧疚的低下头,只是无意之间目光落在了办公桌的抽屉上。
那原本是一个带锁的抽屉,可现在抽屉上的小锁头却不知所踪。
南宫赫心头一震,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南宫凌宇。
果然,他突然叫人收拾办公室,一定是为了掩盖,他在办公室里翻找的痕迹,可是他想找的是什么呢?
没来得及多想,南宫赫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绪。
“我和律师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景亦泓语气中满是对南宫赫的担心,生怕他一个人在公司会应付不来。
南宫赫扯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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