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暗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斐苒初醒了眼中闪过了一丝安慰。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她边走到床边边说。
斐苒初强撑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暗月有一些疑惑的问道:“昨天晚上本宫是在房顶睡着了吧?”
“是的。”
“睡着之后有没有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总感觉朦胧之中好像有人叫本宫。”
斐苒初皱起了眉毛,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记忆,可是现在宿醉未醒的她,脑袋里面依旧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
暗月不露痕迹的顿了一下,随后她低下了自己的眼眸,装作整理自己身上衣衫的样子说道:“昨日娘娘,您不胜酒力,喝了点酒便睡着了,属下叫了您两声没有醒,便把您抱下来了”
“是这样的吗?”
暗月低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是的,还有,娘娘您好像是瘦了。”
斐苒初:“……”
梳妆打扮完毕之后,斐苒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对了,上次陛下让你调查的那个侍卫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已经调查清楚了,包括赵世子之内的二十多个人全部都参与过,只不过因为牵扯甚广,陛下让属下酌情处罚,最严重的也就是罚了几个月的银子而已。”
听着暗月的汇报,斐苒初真是觉得无比的讽刺。
“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吗?”
“可能他也并不算无辜。”暗月回答道。
听到回答让斐苒初愣了一下,随后斐苒初看着她,目光中写满了疑惑。
“你怎么知道?”
暗月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一件靛蓝色的衣服,她将那衣服的后摆给露了出来。
斐苒初这时才看到,原来这件衣服的后摆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其他的地方则是完好的。
暗月又从自己的怀中将那块儿布料的碎片拿了出来,放在了那个缺口之处。
除了一些勾线的位置因为大力的撕扯有一些变形之外,其他的地方竟能完美的重合。
也就是说在冷宫中发现的那个布料的碎片,真的是从这个衣服上面掉下来的!
“难道这就是那个侍卫的衣服吗?”
暗月没有说话,又把那件衣服的衣领子翻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
“壹零贰肆……”斐苒初慢慢的念了出来,然后抬头去问暗月:“这是什么?”
“每个侍卫的衣服领口处都有这样的字样,每人两套衣服,定期发放,发下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一样的,唯有领口处的字样不一样,这是每个人独有的。”
暗月说话的语速很快,但是斐苒初还是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信息,仔细的思考了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也就是说……当初咱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可能并不是因为他在一段时间之内被打的特别狠,而是他长时间没有换衣服,没有换衣服的原因……”
斐苒初身手拿起了那件蓝色的衣服,嘴角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冷笑。
接下来的那句话,她迟迟的说不出口,暗月看她实在是不想说,便替她把接下来的那半段话给补齐了。
“也就是说,他有一件衣服是绝对不能穿出去的,也是绝对不可以被人看到。他在军营中长期被霸凌,可能连丢衣服的时间也没有,而且他也不敢丢,若是丢了被人找到,根据领口上面的字样,便可以很轻易的找到他。”
“明明有那么多种方式可以让这个衣服销声匿迹,他为什么就是不做呢?”斐苒初喃喃自语的说道。
而相对于两个人的淡定,喜翠倒是对这件事情不怎么相信。
“他那么瘦,见到人就吓得跟只小鸡仔一样,怎么可能会残忍的杀害人,然后还要割掉两个人的头发呢。”
喜翠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脑海中又忍不住的浮现出了当初在冷宫里面看到的那幅景象,简直吓人极了。
恐怕今天晚上又睡不着觉了。
暗月思索了一下,又斟酌了许久,得出了一个答案。
“一个男人的爆发力怎么着也比女人的力气强,若是他用尽全力的话,一刀的确有可能会弄成那个样。”
“不!”斐苒初伸出手,阻止了两个人继续说话。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吹着风冷静了一下自己宿醉的脑子。
她总觉得有一种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旋,可一时之间还想的不是很明白。
喜翠和暗月知道斐苒初这是在想事情,于是也就没有打扰她,而是安静的站在后面等待。
想了很久之后,斐苒初突然意识到,自己脑海中有一根线好像是猛然断掉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并不是他杀的,他只是去割了头发呢?”
“专门跑一趟就只为割头发吗?”喜翠问。
“娘娘说的这种可能也并不是天马行空之谈。”暗月对喜翠解释道:“可以看得出来,他当时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很慌张的,能够狠心杀掉一个人的人,应该不会那样的慌张。”
斐苒初在一旁又加了一句:“还有一点就是,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话,那脸上的伤痕该如何解释呢?”
女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容貌了,能够在杀死一个人之后,还在她的脸上画上了丑陋的印记的,一定是对死去的那个人怀着极大的怨念。
这样的怨念不大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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