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宇人情练达,慧黠一笑,“说吧,这里除了朕就是你,没有第三者,朕知道你有话要说。”
“可以、可以说吗?”琉璃胆怯的再次抬头,撞入了那样一双笃定而阴鸷的眼睛,她毕竟还是恐惧他的,结结巴巴的模样。
“朕喜欢听你们直抒胸臆,希望大家都和皇后娘娘一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的,做上位者的时间长了,就喜欢听真实可信的东西。
那些离题万里的铺垫与各种谗言是他最头疼的,琉璃静一静心,酝酿了许久,模棱两可道:“这也不是臣妹的意思,臣妹说了后,还请皇上不要怪责,臣妹方敢直抒胸臆。”
“朕答应你,不怪责你。”闻声,她面上的神色才逐渐的放松了,将太后娘娘要自己过来说话的事情吐露了出来,肖宸宇的确没有生气。
至少,从他的表情来看,实在是云淡风轻。
“朕的事情,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不但你,朕以为!”肖宸宇步步紧逼,有点咄咄逼人。
“连太后娘娘也不应该过问这些事情,你觉得呢?”肖宸宇看向眼前人,琉璃怯生生垂头,黯然点点头。
“交朋友呢,当和这棵松树一般,找更好的人去结交,朕的意思,你可明白?”从头至尾,肖宸宇也没有生气,但他的云淡风轻依旧让她捏了一把冷汗,惧怕的很。
“好了,回去吧。”回去的路上,她忐忑不宁。
但一路上,肖宸宇就那事情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逐渐分开。
看着琉璃去了,梅林外的老太监福生急忙靠近了肖宸宇,“皇上,可是在为梅妃娘娘讨饶呢?”
“任何人为她缓颊都不能,连太后娘娘都不能,朕要不让她立规矩,朕这后宫将来会乌烟瘴气成什么模样?再说了,皇后娘娘已经太委屈了,朕不情愿看到他愁眉不展。”说到底,他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
福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琉璃恳求肖宸宇的事情,却落在了淑妃眼中,那日她也在梅林里,她老远看到皇上过来,原是想要行礼问好,孰料还没能靠近肖宸宇,就看到了肖宸宇后面小心翼翼的琉璃。
她急忙闪避,而后就听到了那些话,她为苏菱悦感觉欣慰,都说天心九重凉薄至极,但此刻看来一切并非如此这般,肖宸宇对她们其余人都千篇一律的冷,但对苏菱悦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们也没有什么羡慕的,毕竟苏菱悦能被皇上器重,凭借的是胆略与才干,她们不能望其项背,而苏菱悦这多年来扶掖她,让她和安平安富尊荣,过这等荣耀显达的生活,她已彻底将苏菱悦当做了闺中密友。
此刻,淑妃笑吟吟从外面走进来,人还没有到呢,那爽朗而得意的笑声已飘到了苏菱悦的耳朵里。
“什么事情,如此喜气洋洋?”苏菱悦听到那笑声,满以为淑妃有什么喜从天降的大事情。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罢了,臣妾这不还是为你高兴?”苏菱悦听到这里,却丈二和尚一般,“为我?”迷惑的眼神瞟了一下淑妃,旋即指了指自己的鼻孔。
为她?
有什么好高兴的,似乎,在她这朝阳宫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啊,淑妃看苏菱悦大惑不解的模样,轻灵一笑,“自然是为您了,娘娘现如今已和别日不同了,原是该开心开心。”
一行说,一行上前去攥住了苏菱悦的手,苏菱悦噗哧一笑,似乎全然都明白了,“就为那事情?那有什么好开心的嘛?”
“娘娘守得云开待月明,自然是应该开心。”淑妃眼睛平静好像湖泊,但却带着别有深意之光,盯着苏菱悦看,热切道:“我为你担忧了多久,心……都是在这里的。”
淑妃指了指自己的咽喉,虽然有点夸张,但其实苏菱悦也明白,她的确为自己的处境堪忧到了极点。
“这不是都好了,不要提心吊胆的了,过来坐一坐吧。”苏菱悦抿唇一笑,表示危险已随风而逝了。
淑妃落座,有侍女过来奉茶,苏菱悦道:“芷兰,让安平快过来,说她母妃来了。”
少顷,安平施施然到来,淡淡的笑着给淑妃行礼,淑妃看向安平,眼神讶异极了。
之前,安平在自己身旁,是那样一个胆小怕事怯懦的性格,但现在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格外端庄的,亭亭玉立而又知书识礼的女子,看到安平这模样,她开心的泪水在闪烁。
“安平……”淑妃激动,伸手抱着安平,安平将身体蜷缩在淑妃怀抱中,就如失散了后,久别重逢一般。
苏菱悦看到这里,笑道:“日日都要见面呢,又是弄得生离死别一般,让我看了心头也难过,可好好的吧。”经苏菱悦这一揶揄,淑妃急忙将泪水擦拭了。
“现如今我也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做了多么正确的决定,安平留在娘娘你这里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虽然说日日都在见,但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就是她的不同了。”
“不要赞美我。”苏菱悦含笑,但却感觉很幸福,很甜蜜,指了指安平,“她是可造之才,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这没有什么说的。”
“不经渔父引,怎得见波涛?”淑妃安和一笑,擦拭掉了眼角的荧光。
“好了,大好的日子,大好的时光,非要哭哭啼啼的吗?”经过苏菱悦这么一提醒,淑妃这才点点头。
“对了,”苏菱悦瞥目看了看淑妃背后,倒是有点奇怪,平日里淑妃和敬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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