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动容在萧婼脸上一闪而过,而后便又冷冽如往常,解灵胥不由暗叹了口气,心说这感情上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解决了。
见女子径自朝门口走去,解灵胥却并没有拦着她,只静默看着地面,将双手环抱在了自己胸前,片刻后便听得萧婼一声惊呼:
“你……”
未曾料到萧启辛竟一直站在房门外,萧婼一出门便撞见了他,瞬间神色一裂,暗想方才里间二人的对话,断然全被他听见了。
方才傲骨嶙峋的人刹时一脸局促,自己一席告白的话竟被他听了去,顿时觉得丢脸丢到家!
“萧婼,跟我谈谈吧。”见他一脸严肃,萧婼心头一紧,瞬间连殊死抵赖的心情都没有了,男子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将那执意要走的人拉到了里屋。
看着眼前二人,解灵胥一脸欣慰,暗说这牵线搭桥的事自己做了,愿不愿意走下去便是他们二人的事,这时候自己就该闪人,却快越好!
解灵胥从后门溜走,房内便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个人,萧婼身上有伤,没力气挣脱男子拉住自己的手,何况她一时心虚,这时候还有些尴尬。
“你躲着我,就是因为害怕晶玄丝会夺取你的性命,害怕届时这份感情便会成为你我的负担吗?”
萧婼甩开他的手,倔强地否认道:
“少往你脸上贴金,本姑娘就是不乐意待在这里而已!”
“别想抵赖,你刚刚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萧启辛眉心一拧,决意不撒开她的手:
“不就是一个晶玄丝,难道你萧婼还怕这些不成!”
“我只有十几年的命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见萧婼执拗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恐惧,萧启辛伸手扶着她的肩,深深看着她:
“这有什么,十多年很长的,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做很多事啊!再说往后的日子谁又知道会不会有转机,这一切都不是定数,你的身体说不定能治好,长生不老也说不定啊!”
萧婼本是肃然,却被他没厘头的话给逗笑了,不知他的态度竟这般坚决,又拧了拧眉道:
“这么多年够多少姑娘爬你的床了,你干嘛要守着我一个呢?”
“你以一当百啊,我有你不就行了!”男子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他知道该怎么与眼前的女子相处,怎么让她放下心里的戒备。
“萧启辛,你蠢吗?我命不久矣,你真要放弃以前的生活跟我在一起浪费青春吗?”
“生命苦短,才更要珍惜,不是吗?”
萧婼还想再言,却已说不出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说服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和所爱之人相守,十几年的光阴对多少人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奢望,时间在续,爱的人在眼前,生命也还没有终结,自己又为什么要退缩呢?纵使只有一朝一夕的相伴也不该错过的吧!
堵在心头的冰雪似乎渐渐消融,萧婼抬眼看着他,目光里流露着深情:“你说,要跟我在一起,你真的,确定?肯定吗?”
“我萧启辛一言九鼎,再说要是我言而无信,断然会被你杀了灭口,我可不敢。”
男子言毕,倏地被萧婼一拳击中胸口,被眼前的女子打得七荤八素,他却是笑道:
“我就知道,本公子这般潇洒英俊,怎会有姑娘见了不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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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没能将擒住“fēng_liú客”而只是拾得了一个赤血珠,众人寻了一家饭馆,午膳过后便要打道回宫了。
吃饭的时候,只觉那老板娘时不时盯着自己看,解灵胥觉得莫名,却也并没有多想,一切倒还算风平浪静,知道贺清峫一面说话,一面跨进了门槛
“灵胥,马匹已经备好了,眼下便可以出发。”
话音刚落只听厨房里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响,解灵胥诧异地转过脸,便见那老板娘直直盯着贺清峫,神色尤是异样,脚边满是破碎的瓷碗。
“青枝?”
听贺清峫疑惑地开口问道,解灵胥当下明白了二人的关系,想来她便是当年与贺清峫有过一段风情往事的女子,只是而今的她,从青楼步入俗世,已为人妻。
二十年的光阴在女人身上刻下了烙印,她容貌老去,风韵也不似当年,解灵胥看着她,看不出是丝毫风尘女子的娆魅,只觉得她出尘清雅,面目和善,周身的清冷气息倒是和司扈怜神似。
“娘子,出什么事了?怎么这样不小心,没伤着你吧?”
闻见声响从后门赶来的男人攥紧她的手细细查看着,似乎有些忧心。女人摇了摇头,只淡淡一笑:“相公,我没事。”
见她的神色,男人自是知道不对,却也不再多问,似乎很是尊重她的想法。
司扈怜恰好便在贺清峫的身后,她虽只见过青枝一面,却也还记得她,似乎一时有些无措,三个人尴尬地对视一阵,气氛颇有些诡异。
站在这里让她觉得颜面扫地,司扈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却被老板娘叫住了:
“你便是清峫口中的阿怜吧,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我想,我欠你一声抱歉和一个解释。”言毕便朝司扈怜走近,她没有恶意,这便也让人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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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给眼前的司扈怜倒上一杯茶,后者侧目看着一旁,并未说话,只觉往事涌上心头,让人不甚愉悦。
女人径自做着手里的动作,她还未开口,便在司扈怜面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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