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又要再骗他一次吗?灵胥,洛梵他连皇位都不要了,要的只是一个你,你还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我不愿,再让他受伤了。”
“失去你,才是对他最深的伤害,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怎能这样狠心呢?”
见贺阑神色肃然,解灵胥转过脸淡淡道:
“我不会伤害他,我会让他忘记我,忘了,就什么伤痛也没有了。”
“灵胥,你!”
“我不会留下任何让他记起我的东西,你也绝不可以告诉他任何关于我的事。”
从这个世界,从他的世界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
解灵胥淡淡一笑:“知道我这样不靠谱一定会气坏他吧,还好,往后他也不会知道,不会记得了。”
“你真要这样做吗?”贺阑目色怔恐地看着解灵胥,后者仍旧那般风轻云淡,却不知她接受这个事实,耗费了多少心力……
“贺阑,替我照顾好他,也照顾好你自己,要是被我发现你食言,我一定会化作心魔,到你梦中折磨你!”
“可是……”
贺阑还要再言,她的脸色却已很难看了……又是骤然降临的剧痛,血肉猛然绽开,一处皲裂竟已攀上了她的颈项,解灵胥闭眼挨过突如其来的痛楚,靠坐在椅背上,此刻已无力再与他争辩什么。
她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合,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
“你会帮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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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胥。”
眼前的女子回转过头,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和煦的清风,让人顷刻忘却了一切烦忧。
“你这直勾勾的眼神,图谋不轨吗?”
见解灵胥笑得越发撩人,洛梵不由急切地朝她走近了,“到底是谁在勾人啊?”
他唇角轻扬,指尖刚要碰触她的时候,女子却微不可察地刻意避开了,似乎无尽的暧昧只在言语里,身体上的接触却不似往日那般亲密。
“月色正好,我有些睡不着,不如我们月下对酌怎么样?”
“怎么突然这样有情调了,你不是向来对这些雅俗的事不感兴趣吗?”洛梵有些诧异,脸上却闪过笑意不减。
解灵胥举目望着皎洁的明月,目色幽深道:“七星连珠就在明日了,谁知道这般月色往后还能不能看得到呢。”
言毕她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说伤感的,我当是酒壮怂人胆,咱们借酒助个兴呗!”
洛梵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喝酒。”
“桃花酒不醉人的,况且我亲自酿的,你就不想尝尝?”
见她眉梢轻挑,一副顽劣的模样,洛梵不由满目柔情:“自然。”
解灵胥将手里的琉璃酒杯递与他,尽量让颤抖不休的身子不那样明显,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滴酒不沾的他将那杯盏一饮而尽,一滴都不曾剩下,她笑了,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裂了——
不记得,就没有伤痛了……
女子用笑容掩饰眼中的晶莹,夜色暗得恰到好处。
“今夜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样呢。”
不似往日一本正经的样子,今日的解灵胥似乎格外乖顺,她轻轻靠在洛梵的肩头,举目望着天穹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吗?可能我有些醉了,那便记住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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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的罔生剑和洛梵的那一把皆是由百年锤炼的玄铁所制,两把玄剑合二为一才最为强悍,方能抵挡万物,开天辟地。”
贺清峫言毕,旋即将两把古剑归位在殪殇鼎中,玄剑在火光中交叠,而后便融合为一体,功力增强了千倍不止。
解灵胥攥紧剑柄,觉得这玄铁剑颇有些分量,荡开的剑气萦绕在自己手臂,近乎有些不受控制,所幸解灵胥内力深厚,方得以压制住了它。
看着手里通体墨黑的古剑,解灵胥心下暗想着……这玄铁剑和骜也的鲨齿剑相比,哪个更凶悍呢?
“咕——”
肚子一响,解灵胥举着手里的玄铁剑倏地有些尴尬,眼下这般严肃的场面,突如其来的饥饿当真是不分时宜,不过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不是?
解灵胥径自往御膳房走着,心下暗想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吃的最后一顿了,希望掌勺的师傅发挥得好一些,至少濒死的那一刻回味起自己的送终饭,滋味还是美好的。正想着,顿觉耳畔吹来一丝凉风,解灵胥不由举目望了望远方,却见蔚蓝的天穹下,刺目的七道光耀恰在这时候连成了一线,金光耀眼。
方才适然的心情顷刻荡然无存,寒意袭身,让人瞬间从后背凉到了脚跟,解灵胥只一个转身,周遭的一切便顷刻覆灭,骤然降临的黑暗带走了耳畔的喧嚣,满园的绿意瞬间褪败,脚下唯剩炽烈的黑岩正渐渐四分五裂开来。
整个尘世刹那陷入了半真半假的幻境,是那邪尊精心打造的炼狱,他将在此地称王称霸,威风凛凛。
“跪地求饶,本座还能饶你不死,万物都将臣服于我,本座,是这三界的王!”
“痴心妄想!”解灵胥目色一凛,话不多说便执剑朝前者逼近,两把极沉的兵器相交之际,顷刻激起一道剑气,解灵胥执剑的手近乎要被那荡开的刀锋刮掉一层皮肉,她站稳脚,旋即毫不犹豫地迎面而上,这是最后一战,没有退路,也没有畏惧。
两道身影时而贴近,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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