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兰却不敢,反而紧抱着他粘了上来:“我不回屋去!我就在这儿睡!小南最近都在爸妈那边睡,我一个人睡老是失眠。”
“可是……”
“可什么是嘛?你已经大半个月没出村了,也没接触陌生人,很安全嘛。我不管,我今天就睡这儿了。反正我们都已经近距离接触了,该传染的也要传染了。”生怕赵小河叫她走,陈兰兰索性耍起了无赖。
“都熬了一个多月了,不用再坚持多久就能解封了啊!怎么这么不听话?”赵小河摸到她的脸捏了起来。
“人家就是想你嘛。这一个多月来,别说一起睡觉,就是正儿八经聊天的时间都少,我都快想疯了我老公。”
“别那么夸张好吗?”赵小河哭笑不得,“我哪天没在家呢,你哪天没看到我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谁叫你是最帅村长呢?人家就是迷恋你不行吗?”陈兰兰再次搂紧了他撒娇。
见已经这样了,赵小河也只好随了她:“你都睡到这里来了,我能说不行吗?”
陈兰兰故意一语双关地嘻笑:“我老公一直都是最行的,谁敢说我老公不行?看我不咒他。”
“不是你老公行,是你行,行了吧?”赵小河一边笑一边将她把被子盖严实,想了想又叮嘱道,“既然我们睡一块儿了,那以后你还是少碰小南小北。现在还是非常时期,尽可能注意。”
“小南小北谨慎得很呢,自从后溪张家有确诊后,他俩连吃饭都不下楼,都是妈端上去的,他们说房间里最安全。你可别以为是我教的啊,是爸妈教的。现在只要我不上楼,就接触不到他们。”
“原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小南小北了吗?”赵小河不禁苦笑。
因为父母每天都会在全家福群里分享小南小北的日常视频,他只要闲下来就会翻看这些视频,加上每天回家,一时也没注意这些。
“对了,小南网课上得怎么样?”赵小河又问。
“认真着呢。做业做得也很好,伟老师都夸了她好几回。现在连带小北学习都很认真,每天跟着电视上念古诗,数数,还学起了跳舞呢。估计过几天你再看到小北,一定能有大大的惊喜。”
“是吗?”她的话勾得赵小河有些期待,儿子胖乎乎的脸蛋浮现在了眼前,耳边出跟着响起了儿子奶声奶气喊“小河爸爸”的声音,让他禁不住嘴角含笑,眉眼动情。
“老公,那天写‘老南桥’,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呢,老南桥上有我们很多快乐的回忆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那儿约会的情形吗?”
“都多少年的事儿了,还记那干什么?”
赵小河说归说,手臂还是伸了过去,陈兰兰也很自然地靠了过来。这是他俩睡觉的习惯,只要赵小河睡在身边,必以臂为她的枕。
这明显泼冷水的话让陈兰兰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你这人真没情趣,一点都不浪漫,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痴迷你。”
“你痴迷我是因为我帅,又不是因为我的情趣和浪漫。”
“你……”陈兰兰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睡觉吧。明天早点儿起来,别让爸妈看到你睡这儿。”赵小河笑着提醒。
“看到就看到,我睡的是自己老公,又不是别人老公,怕什么嘛?”
“怕是不怕什么,只是我们这床这么窄,就怕回头他们说你……”赵小河咬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后面的话。
“讨厌!信不信我踹你到床下去?”陈兰兰娇嗔着拿捶头轻捶他胸口。
“好了好了,别闹,这床不结实呢,万一翻了,他们更得说。”
“你还说!”
“不说不说,睡觉。乖。”
很快狭小的柴房便寂静了下来,而夜已深沉。
第二天,怕被父母看到陈兰兰睡在柴房尴尬,赵小河一大早就把陈兰兰叫醒了。搡她上楼后,他也没再回被窝,而是起床洗漱,拿了个面包当早餐,然后骑电动车在村里转悠了两圈,见一切安好,又去韭菜地里转了一圈,见被割了一茬的韭菜此时都长势尚好,这才哼着小调往回骑。
因为菜农都被封在家里,没人出来侍弄地里的韭菜,导致开春第一茬韭菜不但黄了叶子,还散了根,也长满了杂草,为了不荒废第二茬韭菜,之前赵小河带着志愿者到地上割了第一茬韭菜扔在地头当肥料。
正往回骑时,他接到了赵有智的电话:“龙豪今天没来卖菜,别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吧?”
“哦?!没去卖菜?!”赵小河有些意外,“我去他家看看。”
深知自封镇以来,赵龙豪每天都在集贸市场卖菜、从来没缺过一天的赵小河,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挂断电话后,立刻拨通了赵龙豪的电话,问他怎么没去卖菜。
“村长,我完蛋了。”赵龙豪哑着嗓子应声,语气中满带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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