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臧家的事处理完,后续交给其他人后,展隋玉和他的府尹表哥请了长假。
秦熙文不由问:“长假?你是有什么事吗?”
展隋玉眼里闪烁着不一般的光芒,一脸喜色道:“回去提亲,定下来请你喝喜酒!”
他先是回了趟岳阳展家和他爹娘通了通气,可怜展凌风大侠听这小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成亲,意外的茶水喝到一半就顿住了。
“等会儿,咳。你再说一遍,你说...你想干嘛?”
展隋玉当真堂堂正正,又郑重说了一遍:“儿子有了心上人,想娶亲了,请爹娘做主。”
老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很是好奇是怎样的女子拿下了他们儿子。要知道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相比于展凌风的目瞪口呆,当娘的要更稳重些,招手让展隋玉到跟前去,仔细问了问。
“这是好事,你也到了该下聘娶亲的年纪了。不知是哪家姑娘,怎样的孩子啊?”
想到多日不见的章栖宁,展隋玉眼神温柔下来,嘴角含笑道:“是兰台章家的三小姐。聪明漂亮,体贴懂事,是个好姑娘,和儿子很合得来。日后见到了,你们二老也一定喜欢。”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展夫人笑了笑,看儿子的神情的确喜欢得紧。
“兰台章家...那个雅商章家的女儿?”展凌风想了想,“他们家的大小姐和二少爷我倒是常听人谈起,都是人中龙凤,这三小姐倒是没什么印象。似乎也从来没在人前露过脸,你们怎么认识的?”
“患难相逢,办案时也帮了儿子不少忙。”
展夫人点头,“家中的小幺,又是女孩子,听闻章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离世的早,他家姐姐、兄长对她藏得紧些也是正常的。听玉儿的意思,这位章姑娘与一般大家闺秀不同,说不定跟咱们这样的江湖人家也更合得来。只要人好,我没什么意见。相公你说呢?”
展凌风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
既然爹娘这没问题,那就剩搞定章家了。
展隋玉:“这次回来是先告诉爹娘一声,日后好有个准备。接下来,儿子要去一趟兰台,等章家那边也成了,就把儿媳妇带回来给你们瞧瞧!”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小子少在那自说自话。到了那行事稳重点,让人觉得你心浮气躁的不可靠,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展凌风哼道。
展夫人不禁笑了笑,虽人至中年青春不在,却在岁月中沉淀出一种别样的风韵来。“你跟玉儿说说要怎么做,当年你做的不就很好?”
回忆往昔,展凌风笑了,一抹红爬上耳朵:“夫人说的是。”
想展隋玉他娘当年是京中文官的小女儿,为摆平书香世家的岳家同意这门亲事,他爹还真是费了不少心血。
总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下兰台,搞定章家这股东风!
也不知道,栖宁现在怎么样了?
兰台章家
一晃半月有余,章栖宁在祠堂跪了一宿,膝盖都淤青了。老老实实在房里呆了几日。
这次她出去,她院里的近侍丫鬟、粗使婆子又重新换了一批。她支头撑在小案上,慵懒地坐在床头,长发未束直接披散在肩头,闭目养神。
如玉一般肌理细腻的腿纤细娇柔,哪怕稍稍用力都能弄出一道红印来,在祠堂跪了一宿,膝盖上的淤青同其余白皙无瑕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刺目。替她膝盖上药的丫鬟胆子小,指尖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不敢下重手,生怕弄醒章栖宁。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抖什么?”章栖宁睁开眼垂眸看向她,柔柔道。
那丫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颤了下,结巴道:“奴,奴婢手笨,怕弄疼小姐。”
“抬头。”
丫鬟又是磨蹭半天,过了会儿才视死如归地把头抬起来,看向章栖宁。
乌黑柔软的长发一直披散到纯白的床单上,章栖宁穿了件宽松的裙袍,此刻裙子一直撩到大腿,从裙内垂下两条纤纤yù_tuǐ来,脚踝处的皮肤薄,隐约能看见淡青色的经脉。琼鼻樱唇,她一副懒散模样,朝露般水润清澈的双眸深邃无比,像星海旋涡深处能把人吸进去似的,嘴角勾着几不可见的浅淡笑意,好似山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精怪。
小丫鬟一时忘了呼吸,怔在那里,直到章栖宁朝她伸手才如梦初醒。
“药。等你涂完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此没用,还留着干嘛?小丫头脑中忽然冒出这句话来,顿时心里一凉。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这就好,这就好!”
放下手,章栖宁才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愣着干嘛?弄完了出去。”
“是...”
在章栖宁表现出不虞后,丫鬟的上药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她捧着药离开房间,见章栖宁赤足下床脚踩在毛毯上,解开白鹦鹉脚上的镣扣,让它停在自己手臂上。
被章栖宁折腾多次的白鹦鹉显然并不乐意,但章栖宁只朝它笑了笑,说了句“过来”,它立马吓得飞到她手臂上。
“乖...”章栖宁用指背蹭了蹭他的头顶,背对着对站在门外的丫头道:“还不走,你也要摸头?”
“不敢,奴婢这就走。”
“呵。”眸色沉郁不解,像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用单纯的目光看着白鹦鹉道:“我这么吓人啊?”
鹦鹉抖得像个鹌鹑,它的主人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轻易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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