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红蜓轻咳了声,将脸上的羞意收了收,道:“本阁主看上你,你的脸只是让本阁主看你看的更顺眼罢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放下书,顺着她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红蜓:“本阁主那少一个管事的,许多年前在某个村子看到一个长得唇红齿白、温润俊俏——咳,的少年,很是合眼缘。”
见我目光尴尬地看向她,她收起后面对那少年外貌的诸多形容,正了正颜色,继续道:“我和刚刚那人打赌,他若是帮我找到那人,我便将无尽酒壶给他。”
“那少年莫非是——”
“就是你。”
我心里呵呵笑了两声,想不出自己是怎么被她撞见的,还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想着,想着,连自己都臊得慌。
“姑娘,你刚刚说的鬼市…”
“鬼魂的集市,怎么了?”鬼市鬼市,还能是什么?读书人连这都不懂,啧啧。她一脸看傻子地看着我。
我抬手捂脸,道:“姑娘,在下一个活人,怎么去鬼市当差?”
“可你阳寿到今天为止啊。”她一脸天真地看向我。
我身子一顿,好像没听清她刚刚的话,不由道:“什,什么?”
“你今日会因连日的雨水寒气侵体,伤寒不治而亡,生死簿上写的很清楚呢。我就是知道这个,怕来晚错过了,让你跑去投胎,所以才和那妖道打赌先来找你,跟你把契约签了。谁知那老小子跟我扯什么莫坏他人因果,静待天意。和我蹲在那书里蹲了这么些日子才被你买回来,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我愣愣道:“我今日会…伤寒而亡?”
红蜓点了点头,“一点没错。就算我帮你改了环境,像生死这么大的因果可不是我想改便能改的,不是今日,也会在明日或不久后应验。你注定是要死的,不如和我签了契约在极乐阁做事,免受轮回之苦,我给你优良待遇啊!”
她笑着如是道,却没有看见我脸上的茫然。
“可,可我想参加科举。”
“人都死了,说明你没有官运。你就算去考了,也未必考的上,考上了也没有好结果。何必呢?”
“可我一直想参加科举。”我有些执拗道。
红蜓偏了偏头,怎么回事?自己看他面相不是执着生声名权势的人,怎么会这么放不下?“你,想做官?为什么?想娶娇妻美妾,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有什么壮志未酬?”
男人嘛,无非就是女人、权力、怀才不遇。
“倘若山河破碎,那些又还有什么用?”
听他这么说,红蜓不由觉得红颜薄命、英年早逝说的果然没错。可惜啊,这么一个拳拳赤子之心的人竟然短命,可惜了。长得好,满腹诗书,为人正直,给她当管事多好啊。这样合眼缘越看越顺眼的人千万不能放手。
她对手下人,有时也可以先给点甜头。
“极乐阁专和人做交易,只要有我看得上的东西,给你一个机会也无妨。”红蜓心想:“看上他,如今又岔了他的因果,这也算是天道缘分了。既是有机缘可寻,顺一顺也无妨。”
“看得上的东西?”
红蜓嗯了声,“本阁主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我让你去官场上走一趟,至于能走多远实在是你自己的因果以及时运,我没办法。你离开官场那日,便是入我极乐阁之时。如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条件对我而言太过有利,我不禁问:“入极乐阁…当管事?”
红蜓诡异的沉默了下,然后点头。“也行。”
我咽了口口水,什么叫也行,你原本当算让我做什么?刚刚为什么停顿?可是我还有的挑吗?挑三拣四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人要知足常乐。
我这么想着,和红蜓达成了协议。
交易成功的那一刻,我后背上传来一阵灼热感,把我烫了下。“这是什么?”我捂上肩膀不禁问。
红蜓笑了笑,一脸莫测高深道:“我的人,和我做交易的人,都要有我的标记。你占了两个,给你特别一点的。”
“…”我只想要普通的。普通不好吗?
这便是我和红蜓的相遇,后来考上举人,参加殿试,得了探花。
*
“再过几日便要殿前授官,这些不清静的地方探花郎还是少来的好,免得分心失仪,落人口舌。”
那日茶楼中,我见到了京中极富盛名的平宁郡主,气度谈吐的确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儿。言行间虽让人觉得有些轻佻,但细想又觉得另含深意。
殿前授官、分心失仪、落人口舌…殿前授官会因此而出事吗?想到那颇有些找茬之嫌的人,我明白过来,抱手向她施了一礼。“是,多谢郡主提醒。”
说完便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离开后,缩小的红蜓从他袖子里露出一个头来,轻飘飘落在他手掌上。
“刚刚那个人的嘴欠教训。”她冷不丁握了握拳,一副要把人拎起来打一顿的样子
“上京城里的水深得很,不要轻举妄动,你可不要插手哦。”我递给她一颗板栗,看她不接,他笑了笑,剥好了递过去她才接。见她捧着板栗张口咬下去,仓鼠般塞了满满一口,两腮鼓动嚼个不停。
“刚刚那丫头谁?长得还挺好看。”红蜓吃完了舔了舔指尖。
我道:“是平宁郡主。虽是郡主,却从先皇开始就一直是公主的待遇,她的父亲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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