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地听众一时间唏嘘不已,果真是正当少年,意气的很呐!
“那后来呢?人找着了没,季少侠人呢?”
那人耸了下肩,“这我哪知道,那火在寨子里烧了好几日,险些把一旁的林子都给点着了。人应当是救出来了吧。上上下下四五十人,那烧焦的死人味多冲鼻啊!官府都还没派人上去过呢。”
听了这话,他们又咂舌,哎呀哎呀了几声。就着这话佐酒,又谈论了好一会儿。
“这季公子如今听着可不像大侠,倒像是话本里的神仙下凡似的。凭空点出一把火,整个寨子都烧了,那么大的火他长了翅膀飞出去的不成?更别说还带着个人了。
我猜那人是陶姑娘。她身体什么状况你我都是见过的,逃命不拖后腿就是万幸了。再说山贼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季公子没舍了正道去练那魔功,就算他内功再好,终究弱冠年纪,凭他一人之力单挑整个寨子还是夸张了些。”
小二正巧过来,章栖宁喊住了他。
“姑娘,什么事?您吩咐。”
“没什么,就是听旁边几桌谈论的热闹,不禁有些好奇。向小二哥打听下,季少侠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了?”章栖宁:“我们赶路怕是要从那路过,不知现在是否方便啊?”
小二一听是这事,轻哦了一声。“差不多小半月前的事,咱们这离官府不近,山贼、季少侠又算是江湖上的事,反正山贼完蛋了,百姓也没事了,这是非官府也不大管得着。若只是赶路…影响应当不大,出事的只有寨子里面,外面的路都好好的,不靠近没事。”
“原来如此,有劳了。”
章栖宁这个美人笑着道了声谢,可把那小二乐呵地找不着北,但人家意中人还在这呢,不好盯着看。他摸头憨笑了两声,说了句:“客官您慢用,有事尽管吩咐”便退下了。
章栖宁看展隋玉一脸担心的表情,道:“季公子和你交好,此事确实不像他的作风,怕是另有隐情。去看看?”
展隋玉是打算去看看的,但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带着章栖宁。毕竟如果真的向他们说的四五十人都被烧死了,那场面想必…但栖宁倒是一脸无所谓,他想到在宿州时,自己媳妇儿可是连尸体、妖怪都不怕的,让她一个人呆着他反而有些不放心——长这么漂亮,被哪个不长眼的盯上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也好。吃完饭去看看。”
*
饭后,两人一路找到那处寨子,没想到客栈那人说的话还真没夸张。
寨子外的树被烧倒了,恰好倒在寨外绕了一圈的水渠里,树干坎在那。又正巧烧起来后下了一场大雨,这才让周遭幸免于难。无巧不成书,也不怪那人说的如此玄乎,章栖宁看了也不由叹一句:“果真是极巧。”
展隋玉在焦木上擦了一把,指尖捻了捻,凑在鼻前焦味中有一股怪味。“进去看看吧。”
二人进到里面去,寨子被烧了个彻底,几乎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样。再往里面走,横着几具烧焦了的尸体,看不清面貌,和人形的焦炭似的。
章栖宁奇怪道:“着火了这些人离门不远也不往外去,头倒下的方向对着外边,看着又不像是要义气不要命的。倒更像是想跑却没跑出去,被什么给拦下了。”她不由看向展隋玉,“原先说不像季公子的手笔,现在看…倒让人怀疑此事是否真和季公子有关了。”
寨内物什烧了个干净,房梁倒了,房子也都塌了乱成一堆废墟。再往里走,除了焦尸更多、男女莫辨,尸体中多了几具孩童尸体外,和外面也没什么不同。
“季然这个人,不说十分,八九分我是敢说的。就算有天大的仇,冤有头债有主,他也绝不会牵连无辜,更遑论老弱妇孺。一把火虽干净,火中人受的煎熬却不少。季然从不折磨人。只要他没疯,说这是他做的——我不信。”
展隋玉两手负在身后,拳头不由握紧了。
如今外面都在传季然,若不是空穴来风…
章栖宁敛了敛眸,她与季然不过见过两面,但这两面的印象却还是有的。君子温润亦养浩然正气,仗剑天涯不失侠骨柔情。说这事是他做的,不仅展隋玉不信,她也是不大信的,因为——不合理。
“再看看吧,若没什么也只能…从长再议。”
展隋玉:“等找到那小子,我非狠狠敲他一笔!”好好的带栖宁回来见爹娘,中途反被他的事给耽误了。季然这小子,最好什么事都没有地给我出来,好好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然…章栖宁轻叹了声。展隋玉忘了,她还没把他身边的陶雪戚给忘了。
那丫头在宿州可是敢把她往江里推,连后路都想好了。手段狠,胆子大,没看上去那般柔柔弱弱,精得很,也刁得很。再看如今寨子被烧这件事,她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
章栖宁抬眸,扫到一处有拖拉的痕迹,不禁心下起疑。看了那痕迹,循着往后面瞧了瞧,尸体少了许多,再往里倒是没有了。她心里道了声果然。
她看到的,展隋玉自然也发现了,一路看过去心里也有了数,道:“我们在这等?”
章栖宁点了下头。
尸体从里到这儿就没了,还有往外拖的痕迹,想是有人拖到外面去了。烧得跟焦炭似的人拖到外面去有什么用?不妨大胆猜一下,是有人拖到外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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