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真不是时候。”君墨揶揄我一句,揣着手率先迈开了步子:“跟紧些,在这里走丢了,我可是没办法找到你的。”
刚才的疑问只能暂时搁置,我看见了君墨,就知道自己已经被盛姑娘送进了药库中。这是一座石头的建筑,看得出来是两层,有一半的空间被打通,放置着许多十分高大的架子。中央旋转的木楼梯除了通向二层外,还连接着地下,不过另有门截住了楼梯口,靠人脸识别才能进入。
君墨告诉我这座药库首层放着原材料,顶层是成药,而地下室则是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就见怪不怪了:“我不能理解的多了,比如你,比如盛姑娘,刚刚又多了一个。”
他正翻着一本八开的厚账本,听我这么说从书页间抬起头来:“我有什么难理解的?”
“你姓什么,今年多大,家在哪里,为什么会给盛姑娘做事,除了教我之外平常还做些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发现。”他很不在意,合上账本放在柜子里,看也不看我随口道:“这些重要吗?与其关心我,你不如早些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赋。”
药库没有窗,通过内循环设备保持恒温恒湿的状态,所有的药物都装在定制尺寸的柜子里,离开了楼梯的范围,视线并不好。
他就带着我在不断的转圈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想找什么东西。
我想起了盛姑娘地下室的镜子屋,担心这里会否也有阵法。君墨告诉我,禁制肯定是有的,不过不是为了防人。
“如果有谁能够通过层层守卫到达这里,那么设防也没有意义。”
我笑了,这可就是说大话了,我前不久不就不请自来过?
“傻帽。”他用一种十分费解的眼神看了我两分钟后给出了这样的评语。
“所以,是你解除了监控和保卫?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你不是告诉我是盛姐姐让你过来的吗?所以自然是她知会给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自若。但是我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当着我的面,还给我圆谎。要么是他知道了什么,要么就是盛姑娘知道了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想骗君墨。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把他拉到了两个对放的高柜子中间,小声的道:“我跟你坦白,其实那天我不是专门来找你的,也不是盛姐姐让我来的。我是为了找一样东西,可是没有找到。”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温和与无辜,却没有一丝震惊。我更可以确定他是知道些什么的。
如同沈其茗能把我查个底掉,盛姑娘也能够轻易得知娘娘的行踪,他们这种人掌握的信息量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遇到他们之后产生的种种迷惑,多半来源于信息的不对等。然而他不告诉我,我便无从得知,我没有任何一种能够了解真相的渠道。
“所以,你为什么会把我放进来?”
他却很不解:“你一个人,居然敢进沈家来找东西?谁给你的胆量?”
“呃……”我一哽,强辩道:“反正我来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家的监控遍布整座山梁,如果有人过来了,我会第一时间发现。”
这个事实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太莽撞了,不止是我,娘娘也是疏忽大意。
“你们进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场浓雾,还记得吗。”
“记得。”
他从我的桎梏中脱离出来,走出柜子的范围左右看看,道:“我在好心的提醒,让你们不要再前进了,奈何你们顽固执着。所以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敢于在夜晚靠近沈宅。”
“你怎么做到的?”我的脑子已经僵掉,只能继续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
“就是它。”他拍拍左手边的柜子,示意我看上角的标签。
风迷蜃!
我凑近些看,铁制的标签底下打着钢印:1958.02.06.
“上个世纪的……蜃龙?那不是……海里的……东西?”
“没错。”看样子我终于猜对了一回,不过他很快补充道:“是个死的,只能借点骨骸制造迷雾而已。”
我打了个冷战,看这灯光昏暗的药库也变得阴森了起来。
“还是别说这个了……”
“与其说是为了防外人,不如说是为了避免里边的东西逃走。”他好像真的很不在意我偷东西的行为,顾自把话题扯回来道:“其茗的影子并不在里边,但是还是有一样东西被动过了。”
“是什么?”
他刚刚查过了账本,发现就在一层楼梯后,本来应该保持开启状态的循环机组被人为的切断了电源。
而那不是账本,是设备的操作记录。
“这间药库非到必要不会开启,只有盛姐姐和沈其茗可以。”
“连你都不能进来?”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如同腾起一层水雾,随着角落里传来的轻声响动,很快恢复了正常。
“进是可以进的,能不能出去很难说了,尤其是在守株待兔的情况下。所以你不要继续问我有关过去的问题,重要的是帮我应付好现在的局面。”
“等下,等下。”我把眼看着要冲出去的他赶紧拉回来,推到角落里藏好。
我说他刚才怎么大摇大摆的遛弯,原来是为了吸引那个东西的注意。那么盛姑娘既然知道有这种危险,又为什么会让他来?
“其茗是被人用术法迷惑,打开存放毒物的保险柜,自己把烁心蛊沾在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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