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几个月前我听到这种话,估计要吓尿。然而只要他是个人,那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干一架,我和君墨二对一,怕个啥?
角落里的声响在放大,是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不断靠近。
我趴在地上从柜子的缝隙中看到,这是个黑衣人。表面上看和盛姑娘身边的黑衣人没什么差别,一样的年轻和健壮。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是眼神十分的呆滞。每走一步,身上仿佛有个影子随之而晃动。既像他的魂魄要冲破躯壳,又像是有个游魂附在他的背上。
我赶紧缩回来,周围都是人高的柜子,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能用来当武器。君墨也帮我一起找,他把手掌竖起按着柜子的一边,就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摸过了三个柜子之后,他双手比了一个挥刀的姿势。
这是个双开门的木柜,看上去像是大衣柜,我站起来找到标签,上边写着战骨。
什么玩意儿?
柜子上挂着古式的铜锁,这种锁的锁身横向伸长,但锁柄却并不粗,所以可以直接拧掉。
但我没有那么大的手劲儿,顾不得会被发现,我抬起脚猛的踹过去。
门锁倒是没有开,可是锁鼻却被踹掉了半边。
拉开柜子门,里边是个动物的骸骨,看上去像是马的上半身。一把长刀就直直的劈进马头里,看骨头缝隙的样子,估计这匹马就是因此而死,并且死后这把刀依然没有拔出来。
君墨按着骨头,我握着刀柄,同时发力才把刀抽出来。
这把刀那叫一个沉,刀柄上的皮革都烂光了,刃口还很锋利。刀身是花纹钢打造的,这意味着刀刃上会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锯齿。如果被割出的伤口会很难止血,见血封喉,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刀。
我双手握着刀竖着劈向柜门,刀锋几乎是毫不费力的直接穿过,只是因为刀刃过窄,又造成了拔不出来的窘境。
君墨不耐烦的给了我一脚,让我专心的防备。他从柜子中取一截骨头,后退几步,一把扔到我身前的空地上。
脚步声很快密集起来,那个人被吸引,正朝我的刀走走来。
我把刀举高,却不知道待会儿要怎样做。难不成直接斩首?这未免下手太重了吧?所以我换了个握刀的姿势,把刀背向下。等下当成棒子砸,杀伤力会小一点。
我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人粗重的呼吸,手心开始止不住的流汗。那个人还有一两步就踏入我的攻击范围,就在此时,却开始说起话来。
“切切切切,叉叉叉叉,邪邪邪……”
这嘀嘀咕咕的声音让我想起了多骁念诵的咒语,对我来说只是有点心烦。可是君墨却好像很难受,双手捂着胸口,抵着柜门的身体不断的在下滑。
一时间我慌了,不知道是该看看君墨,还是该对付守卫。
诡异的是,这一幕好眼熟啊。
他似乎知道这里有陷阱,声音远了些。君墨却并没有因此而好受一点,我放弃挣扎,赶紧去到他身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探手摸摸他的额头。
居然在发热!
君墨这个人我充分的了解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不管什么天气,就穿一身薄薄的风衣。他要是发热了,一定是极度不舒服。
念诵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真是怒从心中起。提着刀就冲出去,那个人正巧就站在空地上,正一边念一边原地缓慢的转圈。显然他没有那么灵光,不知道君墨究竟在什么方位,以至于要靠这种笨法子来施法。
我趁着他背对着我,挥刀猛的砍向他的肩膀。虽然是刀背,但我确信下手的那一刻他身上冒出了血花。
这个人没防备,被我偷袭成功,抱着头就往前跑。我提着刀在后边追,一边追为了壮气势,大呼小叫,喊着:“你别动,我弄死你!”
这话我自己听着都矛盾,赶快改口道:“你站住,不然我劈了你!”
他没考虑到这话里的逻辑,一味的抱头鼠窜,很快被我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他的身后是成排的玻璃罐子,里边黄色的药水泡着很多鲜活的标本,有动物也有人类的器官组织。
我挥刀抵住他的脖子,由于是刀背,所以他一把就攥了上去。这家伙倒精明,没有完全攥牢,而是用手夹住刀身。让我前进也不得后退也不能。我们两个拉锯似的僵持了一阵,我反正没他力气大,就势一松手,他吃不住劲儿整个人往后一闪,后背撞在了一个玻璃瓶上。
瓶子原地晃了几下,“咣当”的摔倒。玻璃碎了半边,里边的液体汩汩流出。然而那里边泡着的一个巨大的心脏从粘稠的液体中滑出一段距离后,居然“嘭,嘭”的开始跳动。
我去!这什么古怪?
趁着我发傻,这人抬手就给了我一刀把。没有皮革包裹,刀把可是纯铁的,这下子打在我的额角上,差点没给我脑袋开个洞。
我的眼前一花,耳朵里各种怪声乱响。他攥着刀身还想继续打我,我猫着腰猛地往他肚子上一扑。我的一百六十来斤加上速度,直接把这个人撞的往后退了一米来远,整个人砸在了地上了玻璃罐上。
这次是我的重量加上他的,再加上重力加速度,还有那把沉重的刀。三位一体,就听见“噗”的一声玻璃入肉。这位仁兄挣扎一下不动了,我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踢踢他的脚,没反应,好像真的昏过去了。我从地上捡起刀,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那颗心脏特别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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