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茗被召唤上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君墨搭了后颈。我能想象出那种透心凉,这次换了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曾经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其实一切快的就在电光火石间。
君墨撤了手,沈其茗却没有如我一样惊慌,有些慌乱的反而是君墨。
他看不到!
“那个,测试一下你的清醒程度。”我干巴巴的解围,上前把君墨拉了回来。
“你们俩有病吧?”沈其茗不屑的扫过茶几上的一片狼藉,很快发现了屏幕上的文档,眼中突然有光一亮。
“这是古罗马文啊。”
“咦?”
“诶?”
我们俩齐齐看向他,好像爬山虎结出了人参果,终于有点捡到宝的感觉了。就说这么个大家族留下的唯一一人,不可能是个纯废柴嘛。
如此人材怎能放过?他在我热切的邀请和君墨探寻的目光中坐在了电脑前,仔细的看了开头的两行后,要来纸和笔,写下几个数字。
“这些可以翻译成阿拉伯数字,i代表1,v代表5,以此类推。上方的横线代表1000倍,罗马数字中没有零,我想这个o就是零的指代。”
按照他的翻译,第一小段为:122.322248.20473
13
君墨被吸引了目光,而沈其茗的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个坐标!
沈其茗立即调出地图搜索,显示出来的位置是黑龙江省和内蒙古的边界。
“不会吧?”
他赶紧调回文档,接着翻译了一段,开头第一组字母就把他难住了。
xlviiic
“长串的罗马数字需要计算,按照从左到右依次减小,如果右边的数字大于左边,则表示相减。x代表10,l代表50,viii代表8,c代表100,这三个单独拿出来是48,再把c放进去,得出54。但这没必要,直接写vil不是更简洁吗?”
我听得头昏脑涨,下意识的反驳道:“也许人家就喜欢这种方式呢?”
“不会。”君墨一口否定,他接过鼠标向下翻了几页,给我们指出其中的段落:“这篇文章书排版很工整,每一段都是以坐标的形式开头,其后跟着长篇幅。显然他不是不懂书写规律,这是一种加密方式,不能够直译。”
我们只好暂时跳过类似的位置,而沈其茗把所有的坐标都翻译了出来。他越写眉头皱得越紧,在写出最后一行后,直接跳起来冲了出去。
君墨把坐标一个一个的输入程序,跳出来的地址基本上都是山脉、河流之类人烟稀少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沈其茗带了张中国地图和一本泛黄的书册来,往桌子上一摊,开始标记。
总共有七十多个地点被标记了出来,由北向南从大兴安岭起直到仙霞岭,包括北京一带,更有一个直指我们身处之地。
而他拿来的书册里边记录的是沈家所有已经被探明的资源地,最早可以追溯到两百年前,最晚到1975年。
君墨把书接了过来,放在了腿上用手按着,直接让沈其茗报出地点。
“莺歌岭。”
“1952,飞水楸。”
“布伦山。”
“1960,玛瑙、封石。”
……
沈其茗每说出一个,君墨报以发现的时间及资源名称。
“斯豁。”
“……没有。”
这份文档里边所记录的,是沈家绝密中的绝密。让人想不到的是,文档里的内容不止于此。除了斯豁以外,还有六处根本没有任何记录。对沈家的资源地了如指掌,还能继续探索新的,这绝对是只有老五爷有能力做出来的事。
“这个本子叫《游方记》……”沈其茗把泛黄的书册从君墨手里接过去,举在脸侧,向我们道:“我是求了又求,编瞎话撒谎,再三的保证,差点儿没给我爷爷跪下才借出来。可是呢?”
他把书“啪”的往茶几上一扔,人站起来指着,恨的咬牙切齿:“就这个东西,我沈家几代多少人的性命赔在这上头。我爷爷,我爸,把我二叔都算上,把这个东西看得比命都重要,平常连小姑都要瞒着。可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太搞笑了吧?”
“好笑吗?”君墨慢悠悠的站起来,坐到桌边,把垃圾桶拽到身前。再把地图和纸张都拿到身边,一张一张撕碎点燃。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映亮了他的侧脸,他比我们都要淡定,好像这根本不关他的事。
这么重要的信息存在了手机里,怪不得没有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挑明。我说出了发现手机的始末,要沈其茗完整的交代出他在老宅那个夜晚的行踪。
“我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包括这只手机当时所在的位置,我也去过。”
“没有吗?”
“如果有,那么就轮不到你发现了。”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我指天发誓,一个字都没撒谎。
沈其茗整晚都在老宅,地下密道中发生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有机会知道。可君墨说拍下照片的时候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所有说沈其茗去的那晚,除了娘娘,还真没有别的活人。
“沈其茗啊,你会法术?”
我说他怎么敢一个人夜探鬼宅,还暗中出手,娘娘到现在都以为是鬼打墙。如果不是君墨今天的试探,就连他都不知情?
“盛姐姐会传授给我,当然更有时间来教导他。”君墨淡淡道:“我意外的是,他只是身上有护卫禁制,真是可惜。”
说的也是,一个闲散少爷被控制中了蛊,还可以说这很正常。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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