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佩顿时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思绪停留在渐行渐远白夜背影之上:“可你不是喜欢白夜到极致吗?”
小莺花双手立即划一个十字,比在胸前:“心中有执,死而不僵,我喜欢白夜只是沉浸在我一人世界的永恒欢欣,无需白夜任何的暧昧回报,不束缚不缠绕,才是对这段漫长恋情最小心翼翼的呵护。”
孙佩立即觉得小莺花十足超脱到一定境界:“万一走火入魔,错觉间将此生此心此身一并埋葬,搞得终身未婚怎么办?”
“你怎么比我还幼稚?”小莺花眼中光芒闪烁跳动:“难道一个人结婚,就一定能与幸福不期而遇吗?”
牛奶街上霓虹灯牌古不变地闪烁,霓虹灯字繁盛鲜艳:“有没有最近觉得诸事不顺,会不会倒霉起来,坏事接二连三,是不是总感觉有几个心机婊在身边叽叽喳喳,扰乱心神,七姑神坛能助你万事无忧。”
玫瑰花多姿多彩,红得似火,粉得似霞,洁白淡雅,猩红艳丽,雍容华贵,小莺花拉孙佩专选三岔口煞气最重位,对拿起木屐一阵啪啪作响的七姑狠狠道:“你定要边念最凶毒的诅咒边打,打得这些阴险狡诈的玫瑰遍体鳞伤,恶贯满盈的香气随风而逝,专咒这些送花的狐狸精,五岁眼角下垂,十五岁胸部下垂,二十岁**下垂,一辈子命犯天煞孤星,无儿无女孤独终老,最烦这些狂蜂烂蝶,莺莺燕燕,驱之又来,挥之又去,心心念念,企图骚扰。”
“从来只见打小人不见打娇花。”七姑啪一声打下去:“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漫天花瓣,挣离枝干,繁密飞扬,轻盈如蝶,一场似永远落不尽的繁花雨层层叠叠,扑鼻皆是馥郁浓烈的香气,孙佩身处其中,沉沦窒息至濒死,满眼激烈的红无路可走,放肆,纵容,疯狂,窒息,扑面而来,一种致列欢欣浑然天成,小莺花手指一一划过红色花瓣,仍凶神恶煞:“让你们这些残花败柳精力过剩,错过又来。”
汽车旅馆饭堂之内光线明亮,四处坐满之人都杀气腾腾,阿喜,三太,花姐都不禁面面相觑:“早知道就不来这里吃早餐了。”
酥皮叉烧包,焦糖蛋挞,**蜂巢糕,鲜虾腐皮卷,枣黄糕,红豆糕,皮蛋瘦肉粥,古树茶,三太问不断上菜的北冥:“你们这里是专做粤菜的?”
北冥一笑:“天南地北各特色均可。”
这时一名身穿格子风衣的老者,与一名面带悲愤的年轻女子从外步入,阿喜身后一对夫妇转身敲了敲他肩膀:“我们是江湖上出名的鸳鸯大盗,这两位是买家吗?”
又问阿喜:“你们也是买家吗?”
阿喜反问:“你们能偷什么?”
“偷太阳或者偷月亮均可。”女子望向男子:“不过我们最擅长偷心。”
北冥呈上一大盘面粉,糖,牛奶:“不如大家现在开始烤面包吧?”
面粉加水融合,在桌案上揉搓挤压,铸型成团,背负两父女血海深仇的杀手一上前,十分有礼貌:“请问能借一个量杯吗?”
这时外方哀乐忽然奏响,一群黑衣人簇拥一具水晶棺材入内,只见水晶棺材之内的年轻男子,面颊深陷,瘦脱不成人形,阿喜喝鲜榨果汁差点就没喷出来:“现在搞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吗?”
众人皆忿忿不平看他一眼,北冥忙迎上前:“你们送葬不是从来都只走夜路吗?”
“我们客户最近想信基督教。”为首的黑衣男子摘下墨镜:“所以依照他遗愿想走白天。”
第二名男子探头一问:“现能点一桌英年早逝宴吗?”
北冥十分无奈的表情:“我们白天和中午都只做婚宴。”
花姐在后方开口道:“九叔店中不是能做百年归老宴吗?”
三太立即在桌下踢花姐一脚:“这种年龄也能叫做百年归老?”
“我们客户是胃癌病死的。”第三名黑衣男子离开水晶棺:“本来家人要依照山顶寺庙秘制香料进行尸身处理,能保尸身长久不腐,但因最终是他爸在医院亲手拔掉他氧气管,住持说但凡无伤无痛地走都叫喜丧,信奉入土为安,但凡喜丧也等同百年归老对不对?”
三太感慨道:“道德lún_lǐ值得探讨的喜丧也叫喜丧啊?”
正在做面包的父女回头一望,年轻女儿忽然开口道:“不如我们来帮你做一桌吧?”
香气四溢的面包在烤炉之中转动,整个大厅一种肃穆气氛暗流涌动,一名白衣杀手走到父女身边:“我们这行最讲究拿钱办事,我既然收你们的钱就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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