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想到那天早上发生的事,季惟的脸上到底还是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跟贺耀东的关系在别人嘴里可以不堪成这样。
今天是李大赖子,那么昨天呢,明天呢,这个公社,又何止这么一个李大赖子!
在她没看到的时候,贺耀东因为她遭受了什么,庄呈昀又遭受了什么,她想给他们最好的爱情和友情,却发现他们因为她承受了太多不好的东西。
见她急眼,李大赖子更是得意,“咋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我可是亲眼看着你进的贺家,好半天才出来,衣裳都没扣好,贺耀东没少干你吧,走路都一瘸一拐跟我似的!”
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他听不进去,更不会听进去,他的乐趣就是为了自我满足,才不会在意真相。
季惟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她也不怕他出去说,以李大赖子的人品和在公社里的口碑,他就是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她只局促的看向庄呈,“阿昀你听我回去跟你解释,事情不像他说的那样。”
事情没捅开是一回事,既然现在已经被李大赖子说破,她就不打算瞒着庄呈昀,更不打算对他说谎,哪怕她跟贺耀东之间真的有过那么短暂的亲密接触。
不管庄呈昀信不信,他都有资格知道真相。
庄呈昀习惯性去握她的手,那双黑沉的眸子犹如寒风过境般从李大赖子身上掠过,带着锋利。
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直白的沉默让季惟想起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无法感知他的怒火,这才是让她觉得最恐怖的地方。
她连他的情绪都无法捕捉,仿佛他的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
“阿昀。”她喊得小心翼翼的,路上有人,她也不敢说别的,就怕被人听见再传出些别的来,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铁匠媳妇那么识趣,知道少说话多做事的好处。
庄呈昀没搭理她,只是愈发蹬快了自行车。
进了门,放好东西,然后才若无事情的招呼季惟,“小麦,你跟我来一下。”
季惟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进门,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她错愕抬头。
清澈的杏眼中有光亮星星点点。
庄呈昀胡乱去吻她,“小麦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的妻子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一定是他这个当丈夫的没教育好,但是让自己的妻子被人这么欺负,就是他这个当丈夫的失职!
他相信他们家小麦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在小麦眼里贺耀东一直就是侄子是弟弟,所以他也爱屋及乌,尽可能的帮助他让他成才,达成她的承诺,即便刚才有那么一刻,她反常的神情真的有刺激到他。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庄呈昀毫无保留的爱护让季惟实在惭愧不已。
不久前她还在为那通不能告诉她的电话,那个不能同她言说的李姑娘而耿耿于怀,但是她干了更过分的事情,他却只是一心担心她受委屈。
比起庄呈昀,她真的做的太不够了。
“贺耀东那天喝多了,有些失态,贺婶儿也是担心他才喊我去的,但是我跟他真的没有发生啥……”她主动跟他坦白,但是很快又被庄呈昀给堵住了嘴,“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我永远都相信我的小麦,相信自己的妻子,是身为丈夫的天职。”
季惟紧紧搂住他的腰,“庄呈昀咱们回县城吧,就咱俩。”
难得小常不在,没人盯梢,他们能自由自在的过几天二人世界,多好。
闺女已经结婚,陈翠莲就算再舍不得,也知道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娘家,但还是跟郭满仓两人一块儿送小两口回了县城。
说来闺女住哪儿她到现在也只听他们说起过,还没亲自去过,看到那独门独户的宽敞小院而不用跟别人说的似的十几户人家挤一个院里,她也就放心了。
隔壁还是联防队呢,谁也欺负不了她闺女、女婿!
“跟女婿可得好好儿的啊,两口子不能拌嘴,要是遇上啥谈不拢的地方你就多让着女婿点,可不能仗着他性子好就欺负他。”临走前,陈翠莲千叮万嘱,又偷摸塞了一包草药给她,“这是你老姑给的,说是连着喝半个月就能生儿子,虽然我觉得闺女儿子都一样,但男人大多喜欢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你自己琢磨着喝,可别给我扔了,你老姑难得大方那么一回。”
刚来的时候,季惟就纳闷便宜娘捎的这一大包东西是啥,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忍不住憋了笑,“这玩意儿要真这么神,咱还办啥厂子啊?,直接卖它不就得了,妥妥的每天一个万元户。”
“正经事儿呢,能不能不耍贫嘴!”陈翠莲照着她脑门戳了一指头,“可得给我收好,记得!”
“好好好。”季惟拗不过她,连连点头,一扭脸就把东西丢空间了。
这玩意儿喝了能不能生儿子她不知道,但是啥药都往嘴里送没病都能喝出病来,是药三分毒呢。
书房里有轻微的说话声传出,估摸着是庄呈昀在打电话,季惟连脚步都刻意放轻了许多。
“嗯,那就谢谢你了秋雨姐,等我回首都咱们再一块儿下棋。”
她猛地顿住身形!
庄呈昀要回首都?
她咋不知道呢!
“庄呈昀你……”她有些着急,以至于进去的时候连门都忘了敲。
几乎是在她踏足的那一瞬间,庄呈昀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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