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得以脱身,只身一人急速赶来准备与公子一行汇合。一出洞口就见度娘留下的追踪印记,一路追了上去,走到一半忽发现不对:公子中毒武安受伤,那位小姑娘不会武功,几人同行怎么可能走这么快。忽又折返回去在出口处探寻他们的下落。
王景行遭受中毒惊吓后又乐极生悲,最终把自己折腾的晕了过去,吓得身边二人手足无措,武安望着夏竹猗,希望她拿个主意。
夏竹猗爬到树丫上望了望远方,零零散散几处人家,忽见天上飞来一只白色“大鸟”,定睛一看,“啊,文化大兄弟!快来啊,我们在这。”
“大鸟”俯冲过来,停在王景行身边迅速摸了摸脉翻开眼皮看了看,在竹猗的三言两语下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言不发背起王景行重新起飞,飞到一半,看着呆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竹猗武安,冷声道,“跟上,去村子。”
似乎文大哥一出场,大家就安心了,二人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村中一处简陋干净的院子里,隐隐飘来草药香,一对老夫妻悠闲的晒着草药、打扫着院子。
“嘭!”踹门、“唰”拔刀相向,再加一束冰冷充满杀气的眼光,不需多余的语言,老夫妻在一声惊叫之后就明白要做什么了,颤颤巍巍指着屋子,“快快快,把这位公子放到里间床上,老婆子,快把我药箱拿来。”
刚好出口就有几户人家,刚好几户人家里就有个行医的,刚好文大哥随便一找就找到医者的院子,竹猗感叹道,幸好有文化在,可是如释重负的激动中有那么一点点小文号。
老医生手还挺稳,镇定的感觉让人觉得他医术不错,诊脉、扎银针、开方子、抓草药,大娘煮饭,竹猗守在煮的“噗噗噗”的药罐前偷偷瞄着里面的动静。
王景行安静的睡在屋中的大床上,文化坐在床边摸了摸他额头,又缓缓把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脸上看着冷冷的,整个动作却十分轻柔安静。做完这些,才转过身来看着另一边。
另一边支了一张简易折叠床,武安躺在上面,老医生正在重新为他处理伤口,疼的武安龇牙咧嘴,却又忍着不发出声音,是不是还偷偷的看几眼文化,似乎很是敬畏他。
伤口刚处理完,老医生交代武安,“小伙子,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文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武安,“出来,我有话要问。”抬脚走出房门,忽悠转过头来,对着老大爷道,“熬点鸡肉粥备着,煮烂点,少盐放猪油,熬浓稠一些”。这似乎是见面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依据话了。武安蹭的一下爬起来,跟了上去,医生嗫喏了几下嘴巴,摇摇头也不敢说什么。
安静的院子,隐隐约约可听见二人的谈话。
“公子身边的侍卫呢?暗卫呢?”
“为了找矿坑,被分散到临西临东各个河流出口了……”
“形式凶险,为何不劝公子止步?”
“我一个奴才哪里敢劝啊,就算劝了,您也知道公子是个有主意的人……”
“看来,还需要回炉重造,合适的时候我会向公子请示,你做好回京的准备。”
文化转过头来,凶光射向正树起耳朵听墙脚的竹猗,眼里很不友善,从蜀中传来的消息显示,公子和这女人走的很近,近的有些界限模糊。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似乎蜀中发生的一切是个不好收拾的烂摊子。
他有些无力矛盾,一面惟宰相的命令是从,一面心疼公子被折断翅膀束住的手脚的无奈。
竹猗尴尬哈哈大笑两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些敬畏又有些怂的想讨好。
文化默然转过头,“接下来我接手你的事务,你把你所知的关于矿藏的线索都好好理一理,晚上过来汇报。”
武安望着文化的燕京,有些沮丧,但事情闹得这么大,大到需要文化亲自出马解决了,他也无力挣扎挽留。
竹猗招招手,“武安,过来过来。”武安搭着脑袋蹲在药罐子旁
竹猗,“这哪是侍卫,这是你主子吧”
“也算我半个主子,不仅能管我,王家的侍卫他都管。”
“冷冷冰冰,神神秘秘的,叫文化,还以为是个文化人呢。”
“他很厉害、是宰相最倚重的人。王家的奴才有两个姓,从事武力的姓武,从事文事的姓文,宰相说他武功绝佳、谋事过人、行事不惑,已入化境,赐名文化,统领侍卫,也做谋士。”
“这么厉害......”
“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他才出马的。平日在上京里,除非宰相交代的顶级任务需要文化亲自出马,其余时间要么就是指挥暗卫、要么就是出谋划策,这次,恩,公子都差点死了,营救自然是顶级大事。我没保护主子,估计不久要回京了,到时候文化大哥定能助主子一臂之力、成就一番大业。”
“……”竹猗惊讶片刻后虽有很多问题,最后却问道,“宰相把他派来,那他是听宰相额还是挺王景行的?”
“不都一样吗?都是为了干好同一件事。”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安了个全方位360度监控机在王景行身边啊。
给王景行灌了药,几人围在桌边吃饭,文化淡定的拿出两粒药丸放在桌上,“就麻烦二老吃了吧,我也好放心在贵处借宿。”
一桌人安安静静,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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