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王景行朝火光处狂奔而去,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声音:竹猗,竹猗……
远远就见南面他们下榻的小茅房,一片火光冲天,四周渐渐涌来矿工,拿着水桶石块扑火,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却不见那一抹粉色的身影。
“竹猗!”王景行一个俯冲刹在茅房前,揪起身旁经过的救火矿工,歇斯底里,“里面的人呢,那个姑娘在哪?”
矿工被摇晃的恐惧,哆哆嗦嗦,“不知道,里面躺着几个人,你说的姑娘不知道跑出来没。”
“竹猗!竹猗!”王景行一声大过一声,作势就要往里冲,武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主子,您冷静冷静啊,您的金贵之躯千万不能涉险啊,奴才进去找。”
火势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嘭!”一面竹夹土墙轰然倒地,给了王景行心里重重一击,来不及多想,他夺过身旁救火人的水桶,直举头顶,将一同冰水倾倒而下淋湿全身,毫不犹豫冲进了火场。
灼热的气浪直逼而来,灼烧的疼痛从皮肤一直渗透到五脏六腑,王景行感觉自己快要燃烧了,却仍跳过倒地拦路的土块木头,朝着那堆跌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人群跑去。
武安见状,心中担心大过害怕,学着主子的样子,淋湿自己跟了进去,他心中只有一个使命,护主子周全,赶紧把他劝出来。
“噼里啪啦”,倾斜的屋顶熊熊燃烧,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崩塌,直直压上了那人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王景行就可以伸手够着他们。
“竹猗!”王景行手悬在半空,“轰”大脑一片空白,
也就差一点,王景行就差点被房顶的木头砸上,幸得武安眼疾手快从背后捞起王景行一个后退险险避过,趁主子愣神之际,几个跳跃将他扛出了火坑。
王景行满脸漆黑,任由衣服上的火燃烧,武安并着几个矿工赶紧将他的火扑灭。
王景行双目赤红,忽的揪起一人吼道,“说!为什么会着火?!你们当家的在哪里?”
不待人回答,一把扔掉那人,抬脚就朝栅栏里的小土房冲去,此时,他脑子已经乱了,浑身骇人的杀气肆意弥漫,眼里的火比屋子的火更大。
隔壁小土房没亮灯,但被这大火照耀的一片明晃晃。
王景行冲到土房门前抬脚就踹,门竟“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
火光照耀中,一个浑身是血满脸凶狠暴戾的女人紧紧簕住一个魁梧的男子,细看,会发现她青筋暴突的右手捏着一根又细又小的木签子深深抵在男人颈动脉上。周围还有五名男子紧紧围着这二人,却又忌惮的不敢上前!
没料到这样的情况,门内门外的人俱是一愣!不过一瞬,众人回神。
“竹猗?!!”
“公子?!!”
异口同声的呼唤中,带着惊喜、激动和紧张。
正在这时,男子趁竹猗松懈愣神之际,忽猛地一挥,一把推开勒在脖子上的手,一捏一拿一推,将女人手中木针夺下,一个后绕转身,就要反将竹猗制服。
就这三脚猫的伸手还在王大高手面前摆弄,王景行抬起一脚就将二当家踹飞,一把拉过竹猗,带进了怀里,在浸满血的肩膀一阵摸索,“哪里受伤了?!”平静行云流水的动作下,看不见他微微发抖的手和稍稍长舒的一口气。
竹猗蓄满眼泪的大眼直直的望着王景行,全然不关心刚刚有多危险。“你去哪里了?”终于,眼里忍了很久的泪水滑了下来,“为什么要离开我?!”
王景行将怀里的人圈得紧了些,眼睛却防备盯着对面二当家的一众,“对不起,回头给你解释,是肩膀受伤了还是哪里?怎么流这么多血!”
夏竹猗盯着自己的肩膀,委屈一笑,又留下一行眼泪,“这血不是我的……杀了几个人而已……”
王景行这才震惊的收回眼神看向这张倔强又可怜的小脸,“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的矿工逐渐在向这边靠近。
村霸趁人不注意,慢慢退后,龟缩在人群之后,一声暴怒,“我xxx,敢在老子眼皮子下头耍把戏,给我杀!”
一声令下,瞬间,百八十个矿工将他三人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却又不敢贸然前进,从空中俯瞰,里头三人就像牢笼里的困兽,挣脱不得。主仆二人背靠背随时准备战斗。
王景行轻蔑一笑,“不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矿工,还想困住我等。”说罢,猛提一口气,抱起竹猗腾地而起,“走!去出口!”踩过众人头,
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向东南边出口狂奔而去,王景行来之时虽被蒙了眼睛,但他方向感极好,早已把迷宫般的矿坑内部线路画于脑海。
眼看入口就在眼前,忽然闪出一个人,手持火把,在风中狰狞狂笑,“老子叫你跑,狗ri的,老子今天要你们赔命!”正是那六监工!
“你竟然醒了?”竹猗从王景行怀里叹了个脑袋出来,十分吃惊,一眼瞪上王景行,“毒针不管用?!”
王景行微微皱眉,正思索着原因,就见面前莽汉张狂炫耀起手里的火把,
“臭婆娘,老子命大,你的针根本就没扎到我!看你们哪里逃,哈哈哈”,莽汉把火把向后一指,五十米开外,一堆圆球整齐排这,左右还有个工人,“老子打不过你们,就让炸药收拾你些狗ri的!大不了同归于尽!”,夏竹猗这才看见,男人脚下一根细长的引火线一眼延伸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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