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眼下无人,有些话儿臣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儿臣想要的,是铁卷的下落,您也知道的,五万禁军掌握在溪王的手里,而他对我这太子之位又一直虎视眈眈,儿臣担心……”
苍稜帝低咳几声,竟在苏公公的搀扶下,一点一点的坐了起来,靠着背后的靠枕,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浊气在他的胸膛里不知道积攒了多长时间,而今终于舒服了一些。
“朕知道你所担忧之事,你已被立为太子,有些东西是该交给你了。”说着,苍稜帝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反应,太子的心里猛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铁卷应当在被封为太子的当天,由皇帝的亲自带领,前去将铁卷请到新太子的手里的,可自打他被封为太子,父皇就好像将这件事遗忘了一般,从未提起过。
今日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稍微问了一下父皇,可父皇现在的语气跟态度,让太子的心里忍不住开始打起鼓来。
他的视线放到了龙床一侧的位置,那里有一个金灿灿的龙头,也是刚才父皇指给他看的地方。
当时人多,他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人群散去,才想起来,若是那里真的藏了铁卷的话,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那不就是摆明了对其他人说了位置吗。
太子看着满脸凝重的苍稜帝,屏息凝神,认真的准备听铁卷的下落。
方才仿佛只有一口气的苍稜帝现在不仅是力气还是说话,都比方才要好一些,太子并未有疑惑,父皇做的事情,一向深谋远虑,许是他暗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故作此态,准备传递假消息吧。
虽然如此,梁太医来诊断的时候也给他做了心理准备,父皇的身子,只能支撑一个月了,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若是不好好调理的话,第二天早上突然断气也是有可能的。
太子的心情有些复杂,虽说小时候并未承多少父爱,可总归也是亲生的父亲,若是没有他的话,又哪里来的他呢。
从前对母亲葬身火海一事,他在私下里没少怨怼他,但直到他坐到了这个高位上,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就算是身为帝王,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身为帝王,身边的掣肘更多,更多的事情被列在禁区,就连想一想都是一种错误。
苍稜帝突然开始咳嗽,一连串的咳嗽后,刚才的精神好像都随着刚才的咳嗽离去,苍稜帝脸上一片萎靡,嗬嗬的吸着气,指着桌子上的一小盒东西。
太子会意,连忙把东西双手捧了过来。
将东西拿在手里,苍稜帝深吸一口气,脸色总算是好了些,“这是钥匙。”
太子愣了一下,看了眼苍稜帝抱在怀里的,灰扑扑的盒子,这样的盒子,若是里面装的是铁卷的钥匙的话,倒还真的让人有几分不可置信。
“铁卷,在玉珠儿的手里。”
短短的几个字,让太子直接的愣在了原地,铁卷是每一个帝王最神圣的东西,除了太子,没有人会知道铁卷的位置,可父皇刚才竟然说,铁卷在玉珠儿的手里。
当初父皇虽然宠爱玉珠儿,可太子没有想到,父皇竟然宠爱到了这种程度,就连铁卷都当做玩物送给了玉珠儿。
震惊过后,太子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说不定是当初玉珠儿对父皇下药的时候,趁着父皇神志不清的时候骗去的。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精致的玉佩。
太子愣了一下,这玉佩上的花纹是凤舞,可是,躺在盒子里的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什么地方。
遇上太子的视线,苍稜帝竟然不好意思的把头扭了过去,轻咳了几声,掩盖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太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妥,连忙转移开视线,把通身碧绿的玉佩拿到了手里。
这玉佩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触手冰凉温润,若是一对合起来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另一半在玉珠儿的手里,当初朕被她几句话所蛊惑,将最重要的东西送到了她的手里,便是那半块玉佩。”
说着,苍稜帝把太子手里的玉佩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细细的端详着,那眼神似乎是在追忆从前的时光一般。
深叹了口气,苍稜帝缓缓开口,“这两块玉佩是一模一样的,合在一起,便是铁卷,皇陵隐藏的暗卫见到合起来的玉佩,便会听从你的命令。”
“从前,不是父皇不肯给你,而是实在不知道另外半块的下落,当初朕本是想直接将玉珠儿格杀,可念着这半块玉佩,还是没有办法下手,只将她关进了冷宫。”
苍稜帝很少一下子说这么长的话,每说出几句话的时候,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歇一歇。
“本想着让她在冷宫里受点折磨会让她把那玉佩交出来,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朕先扛不住,眼下她已身死,这玉佩的另一半,朕也是不知道下落了。”
“你若是想用的话,可以将这一半带去,先尽力寻找另一半的下落,要是找不到的话,朕再给你其他的信物,可惜皇陵的那批隐卫只会听从铁卷的指引,若是用其他东西的话,未必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
太子捧着手里的半块玉佩,有些失神,眼下,玉珠儿正被他关在别院里,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那半块玉佩的下落从她的嘴里套出来。
可以肯定的是,她肯定没有把玉佩随身带在身上,但把她从冷宫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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