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昑这两日总算给事情都打点好了,紧接着宫里有人在皇上面前刻意提起了容昑,于是容昑收到了进宫的传召。
因为期间还去过一次平阳侯府,容昑和谢珏也顺利的碰了头,三个人仔细的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谢珏扮作容昑的师弟随容昑进宫。
然后提前让凌瑶藏进容昑特制的马车里,这样三个人才能顺顺利利大摇大摆的进宫。
虽说进宫门的时候都要仔细的检查,但是随着容昑地位的水涨船高,自然也没人敢搜上容昑的马车。
只是再怎么恩宠加身,最后一段路还是要容昑下车步行的,马车也就顺势被牵走了。
但是这并不需要担心什么,毕竟凌瑶混进宫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之后只要趁人不备的溜出来就好了。
按照计划,容昑和谢珏一路行至御书房拜见皇上。
“宣莫道人及其师弟觐见。”
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来。
“参见陛下。”
容昑和谢珏垂目行礼,得益于修道之人的身份两人并不需要行跪拜大礼。
“道人来了啊,朕近来总是睡不安稳,道人来帮朕瞧瞧。”
皇上的语调有些低沉,听起来是真的受到了糟糕睡眠的影响。
谢珏知道这时候轮不到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于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当木雕。
虽然不能直视天颜,但这也是谢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位皇上了。
谢珏心里对这位皇上是有几分好奇的,毕竟坊间一提起皇上就没有一个好词,全是麻木不仁,暴戾乖张,喜怒无常……
“贫道来之前曾替陛下您算过一卦,来了之后又替您观气……恕贫道斗胆,陛下您好像被什么缠上了。”
容昑皱着眉头,也不知他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被缠上了?”
皇上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突然神色变了变。
“是的,陛下。”
容昑就像没注意到皇上脸上变化一样,语气淡淡的。
“道人可还能看出别的吗,再说的仔细些。”
皇上又追问了一句。
“缠上陛下的这些东西有些麻烦,但是陛下您是真龙天子,又有天命之气相护,并不会成大问题。只是……”
容昑说到这里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道人但说无妨!”
皇上看样子有些急切的想知道。
“只是,这东西仿佛和陛下有一段因果,一时半会怕是都不肯离去了。”
容昑很是为难的说到。
“那道人能否施法替朕除了这东西?”
皇上也不反驳容昑的话,只在意着纠缠自己的东西能不能被除掉。
“这自然是可以,但是其中因果实在是太强大,只怕除了这次还会有下次,反反复复纠缠不休。”
容昑这话越说越严重。
“可有什么办法能以绝后患?”
皇上的脸色更差了些。
“回陛下,确实有方法解决,只是过程可能会让陛下感到不舒服。”
容昑恭恭敬敬的说到。
“怎么个不舒服法?”
皇上问到。
“这既然是陈年旧事累计下来的因果,就要重塑当年的场景去解决。我门中有一法可助陛下入梦,在梦里皇上会梦到旧人旧事,只要陛下在梦里解决了旧人旧事,这缠着陛下的东西也就自然的消散了。”
容昑说的十分玄妙。
“这……”
皇上突然又犹豫起来。
“陛下,这就是梦里消业,醒来得轻松自在。”
容昑看皇上犹豫了,连忙跟着补充到。
“那朕可会出现醒不过来的情况?”
皇上突然眼神犀利的看着容昑。
“皇上放心,自然不会的,贫道会一直守着皇上的。”
容昑信誓旦旦的说到。
“那好吧,朕可就把这事交给你来处理了。”
皇上想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说到。
“是,陛下。”
容昑很认真的应了下来。
紧接着宫里就是一阵忙活,太监宫女们都忙前忙后的,不过贵在速度快。
很快皇上就喝了宁神茶睡下了,房间里就点上了安神香让人格外的昏昏欲睡。
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没有,只是他突然好像看见了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女子。
“离簌是你吗?”
皇上轻声的问到,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敢惊扰了这个人,若是惊扰了,他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只是皇上眼前的这个人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眼神里能看到恨意滋生。
“你以前就这样从不多说什么,又主意极正,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总能及时解决,那时候啊,我看着你就觉得安心。”
皇上这时候身上的帝王的威压都慢慢的消散了,也不自称朕了,只是很温和的碎碎念着。
“我们之间渊源那么深,姑母救了我母后,我才能平安出生,你又救了我才能让我死里逃生,算来算去我欠你两条命。”
皇上也不在意眼前的这个人有没有话要说,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母亲救了你母亲,我救了你,这是母亲和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
这个时候皇上眼里的离簌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离簌你怎么嗓音有些哑?是了,是大火熏坏了你的嗓子,你当时为什么不肯跟他们走呢?我在宫里都安排好了,只要你肯回宫,咱们就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皇上丝毫不在意对方眼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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