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想了一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脑筋足够的灵活了,但君王心不可测,谁都不知道他说出的话到底会不会做到火上浇油的效果。
但眼看着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并且和慕容澈重归于好的安淼,就要再一次的陷入到了危险当中,就算是硬着头皮,陆英也只是张嘴睡道:
“那个,姐夫,姐姐她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当时那种状况,你也知道,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而且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姐夫,就算是你相信你的暗卫,至少也想相信我的姐姐吧?”
还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陆英的话是越说越顺,到了最后完全是一口气讲了出去,之后便一脸希冀的盼着慕容澈能被说动几分。
只是慕容澈连看都没看上他一眼,脸色确是一点点的更沉了下去,半晌,他才瞥了陆英一眼,道:“此事,我和安淼之间,看你是她的弟弟,在说一次,我定不饶你。”
只有这一刻,坐在这里,他才真正的表现出了帝王的模样,陆英连话都讲不出来,天子震怒,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上流了下去,他缓缓的跪倒在地,低垂着头,慢慢的应了一声。
红夫人也不敢在说话了,之前的慕容澈在他们面前,碍于安淼的原因,多少也有几分另眼相看的意思,但此时不同,他是帝王,这些人根本没有在他面前说话的资格。
白泽很快赶到,依旧是一身黑衣,他走进乐善药店,目光在沉睡的安淼身上转了一圈,很快收了回来,他俯身在慕容澈身前跪下,道:
“见过主上,不知主上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你有名字了?”慕容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只轻点在安淼的脸上,在雪白的肌肤上微微摩挲着,像是无意识的道:“白泽,可真不错,是谁给你赐了名字?”
白泽一冷,下意识的看了安淼,自然也就看到了落到她脸上的手,无比的自然和随意,让白泽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自然而言的就发生了。
仿是双目被刺了一下般,白泽立刻垂下视线,道:“回禀主上,是安大夫赐下的名字。”
“离妃娘娘,何时变成安大夫了?影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声音陡然冷儿了下去,转成了刺骨的寒冰冻在白泽的身上,白泽咬紧牙关,勉强道:“是...是属下的错,还请主上责罚。”
直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叫出最后一声离妃娘娘,陆英看不下去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时候。
他和白泽不熟悉,却也知道是这个人保了他姐姐三个月的平安,如果白泽真的出了问题,安淼一定会伤心,他不能在失去安淼了。
就算是冒着危险,也不能让白泽出事,陆英心一横,正想说话,手臂却给红夫人猛地拽住,她瞪了陆英一眼,警告他千万不要再出声了。
他们能仗着安淼的原因能不被慕容澈怪罪,但不代表真的可以肆意妄为下去,红夫人懂得慕容澈对安淼的在意和占有,她虽然也很感谢白泽,但毕竟是没有办法。
红夫人止住了陆英的话,同时也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在说出什么会惹恼了慕容澈的话来,皇上清理门户,他们连声都不应该出。
慕容澈依旧面无表情,他的手从安淼的脸颊转移到她殷红的唇,他连看都不去看白泽一眼,却是让他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不如说说你有什么错吧?我对于你在这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感兴趣。”
“禀告主上。”白泽的头磕到了地面,声音越发的低沉下去,他说:“白泽什么都没做,我对您忠心耿耿,和安大夫并无任何事情发生。”
慕容澈眸光一凝,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桌上摆着的茶杯已经落在他的头上,砰的一声响,白泽哼都不哼一声,艳丽的红从他的头上缓缓的流下,白泽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跪在原地,口中喃喃的重复道:
“若是主上真想怪罪,属下愿一力承担,和安大夫并无关系,还请您...”
“我的人,用的着你来帮我说话。”
他不说还好,一讲话,反而是惹得慕容澈越发的恼了,声音太大了,安淼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眼睛都还没睁开,茫然的问:
“好吵啊,怎么了?是慕容澈来了吗?”
她没睡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眼睛,等她终于给眼睛睁开,才看到原来身边的人就是慕容澈,安淼一愣,脸上绽起一抹笑意,凑上去,头靠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
“你过来了?不是说太后那边闹起来了吗?就这么扔下过来,没有问题的吗?”
“没事的,我是小问题,已经处理好了。”慕容澈环抱住她,柔声道:“怎么不回房间去睡?”
“我睡的时间太长了,在躺下去可就要傻了,等下要把店里面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要一起的帮忙吗?”
“当然好,我帮你一起收拾。”
安淼的眼睛又闭上了,她胡乱的应了一声,喃喃道:“不对呀,你是个皇帝,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这样,你还是看着我们收拾吧,陆英等下要去买糖炒栗子,我们一直吃呀,冬天的糖炒栗子最好吃了。”
身体虽然是醒过来来,但是她的脑子还是糊涂的,嘴里面胡乱的说着一些话,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应,她下意识的抓着慕容澈的袖子,声音轻了下去。
“慕容澈,我能回来,能再一次的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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